“都平身吧。臣弟祝皇兄生辰吉乐,圣体安康。”王银并未行礼,而是莫青代行。
皇帝并未动怒,而是笑道:“四弟可是来晚了,要自罚三杯啊。”
王银道:“这是自然。”随后接过内监呈上来的酒一饮而尽。
“四弟还是如此豪爽。你方才可是错过了今日的头赏,你猜猜今年是谁夺了这头赏?”
往年都是王银一人包揽头赏。的确,放眼整个南鋆还真没几人能与他一较高下。王银摇头,道:“臣弟不知。”
“是沈太尉之女。朕先前便听皇后夸奖她聪慧过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女儿家们都如此厉害,这说明我南鋆处于盛世啊。”
“南鋆能有今日政通人和之势,皆为皇上宵衣旰食之成就,为我南鋆大幸啊。”众大臣皆起身向皇帝行礼,王银则挑眉笑而不语。
“朕身为一国之君自然要对得起先辈,对得起百姓。内监,给四王爷赐座。”
王银坐到座位上饮了几杯酒,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便抬头望去,正巧与沈棠挽的视线相撞。王银向沈棠挽微微勾唇,后者随即转移了视线。
“呵......”王银索性撑着头继续看着沈棠挽。须臾,沈棠挽向身旁的沈瑭箖低语了几句后起身出了来仪殿。王银见状也起身离开了来仪殿。
“杪杪也厌烦这样的场合?”王银跟着沈棠挽来到来仪殿附近的园子,后者听到王银的声音转过身来,道:“见过四王爷。”
“免礼。”王银继续道:“今日字谜猜的不错。”
“欸?你听到了?——”沈棠挽意识到自己说了大不敬的话立刻止住了口,跪了下来,“臣女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嗤——杪杪在本王面前不必如此拘谨。当然,仅是在本王一人面前可以不拘小节。否则,定会有流言蜚语缠身于你。”
沈棠挽抬头看向王银,眼中透着疑惑,后者微微一笑,将沈棠挽扶起,“本王说过,杪杪天真活泼,惹人喜爱。既然杪杪得了头赏,那本王赠杪杪一句诗:偷得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是曹公的《咏白海棠》?”
王银露出欣慰的笑,“正是,杪杪真是学识渊博。”
“四王爷文采极高,为何不亲自作一句?”
“哈哈......”王银低笑几声,“杪杪,暂且还没有一人能够令本王为其作诗。”王银为沈棠挽轻轻拂去肩上的落花。
“那《赠边将》一诗呢?”
“杪杪读过《赠边将》,那应该知道边关将士成千上万,并非一人。”王银看向沈棠挽身后来仪殿偏殿的飞檐,只道:“杪杪出来也有些时候了,该回去了,莫要让沈太尉担心才是。”
沈棠挽明白王银的意思,恭敬行礼道:“臣女先行告退。”
待沈棠挽走后,莫青从飞檐跃下,“王爷,属下方才已将皇帝的一名隐卫处理干净。”
“本王这皇兄还是如此天真,儿时便是,没想到如今更甚。”王银笑着摇摇头。
“王爷,属下有一疑问。”
“讲。”
“王爷为何免了那沈棠挽的礼?”
王银听到莫青的话后凝眉道:“莫青,逾矩了。”
“属下知错。那王爷,我们还回去吗?”
“不了,那种场合太无趣了,回府。”王银看向来仪殿的正殿,随后勾唇,便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