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芊桸睁开眼,虚弱的呼吸,她感觉一阵疼痛。胳膊已经不能动了。“……?”无限睁开眼。眼神不向往常一样冷漠黯然,多了些许温柔。“醒了?”芊桸下意识去坐起来。
“唔!”
“疼了?噗…你这样可不行,现在还不能动,好好躺着。”
无限摸了摸芊桸的头
无限显然有些疲惫,他揉了揉太阳穴。双眸不定时地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大哥哥一直在我身边…吗?”
“嗯。”无限拿着灯火,点了一根蜡烛。
“你…”无限刚要说“啧…算了。”他叹了口气,他本想问芊桸是怎么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的,但是自己又怕这么一说,让她回想起自己痛苦的回忆。“大哥哥,你叫什么?”
无限鬓角的一缕发丝垂到耳下,他把点烛台的灯火收了收,随后拿着蜡烛放到了芊桸床头柜上。
“无限。”
“芊桸。”
“无限?我能叫你阿限吗!我之前叫肇母也是叫阿肇的!”她忍着疼痛,用活泼的语气跟无限这么说。她苦涩地笑了笑。
“疼就不要说了,阿芊。”
“欸?!!!!!!!阿—————————芊—————————!”
“嗯?怎么了吗?”
无限笑着对她说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
芊桸猛然一怔,“阿限,我那个包袱还有朱伞呢?!”无限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困意。“那个啊,我放桌子上了。”芊桸松了一口气…
“你那个伞,叫朱伞吗。”
无限依然保持着他的温柔
“是啊,肇母留给我的。之前是她的一个法宝,她死后,我也就带着了。”芊桸发了一会儿呆,眼神迷离。“包袱里是我的书…肇母东拼西凑给我凑来的。我现在…”芊桸呼吸变得急促,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喘息和抽泣声。
“我现在是孤儿了。”
她喘息声让她没有一刻是轻松的,全身上下都疼痛难忍。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握住无限的手了。握的越来越紧,无限还在安抚她。
她的右手和背上已经包好了绷带。
刚刚怎么没注意到…她这样想着。
芊桸突然有些尴尬,神色中透露一点慌张。
“…阿限啊,这个…我的伤口是谁…噗哈哈…”她单手捂住嘴,更尴尬了。“嗯?你伤口疼吗?”“噗…不是不是…我的伤口,是谁处理的?”她浑身颤抖起来,全身上下都想笑。
“我帮你处理的,军医不好操作。”无限也忍不住笑了笑。“阿芊不会介意吧?”
“…没有没有。”
“伤口还疼吗?”“(当然疼了…)比之前好多了。”芊桸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有些勉强的说。无限皱起眉头“骗人,你就差把疼这一个字写在脸上了。不说了,我去拿个毯子,这样更舒适一点。”
芊桸感觉心头暖暖的,她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她也知道,自己可以像对肇母的信任一样信任无限。
“怎么样了。”
“想睡觉。”
无限瞟了一眼烛台。
“那你睡吧。”
这天晚上,很安静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