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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爱执黑子,心执白子

妻子沉浸在男子给的短暂的温存里,满心以为有了孩子以后丈夫就会有所改变。但姑娘忘了有一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男子时时记着放牛大哥的话,怀疑妻子会有外心;不让她继续去市里抛头露面,但生活不能没有收入来源。

于是,妻子把缝纫机搬回了家;就在家里接起了活计。

男子也开始外出营生,他去市里找到一家馒头店;低价买入再走街串巷高价卖出。每天也能赚些钱补贴家用。

本来,夫妻合力;生活安稳平静。可是偏偏男人自己撑不起来这个家,妻子不能只坐家中相夫教子。

每当有异性前来剪裁,妻子就要用软尺量顾客腰身。每当环抱这个动作被丈夫撞见,妻子就要被丈夫拳脚相向。

每次都是被打到皮青脸肿、嘴角洇血,妻子被抓着头发扇嘴巴;被拳头打脸,面对比自己高出一个肩的男人,毫无还手之力。

直到等男子气消,妻子收拾东西想要回娘家;男子才知害怕。赶紧将妻子抱到炕上,开始哄。

就这样,妻子坚持了好几年;所有的眼泪和委屈都自己咽到肚子里。她不能向父母说,不能跟兄弟姐妹说;更不能向朋友说。怕亲人担心,怕朋友笑话。

她皮青脸肿的样子从未给外人看见过。瘦小的身躯,默默的承担着这一切。终于,她决定离婚。

抛下孩子,独自回了娘家;妻子却郁郁欢欢。又逢邻居抱着跟自己儿子同年出生的孩子,招摇过市。悲伤一遍遍冲击着眼睑,眼泪顺着痊愈了的脸颊不住地流淌。

娘家表哥们来看望她,对她说

娘家表哥“想离婚就别要孩子!想要孩子就别离婚!”

这句话听上去正义凛然,也让妻子陷入了恐惧和两难之中;却无人见过妻子被打到鼻青脸肿委屈又无助的样子。

她哭着对表哥说

肉家妻子“我想离婚…”

妻子的老父亲看着女儿天天哭,就追问女儿原因。于是,妻子终于让委屈滂沱了。

老父亲组织了几号人去问男子要孩子,第一次赶上男子出去卖馒头;把孩子送去了别人家。

男子回来后见到一群人气势汹汹的站在自己家后门口,为首的正是自己的岳父;跟自己的大爷和弟弟周旋。

听到他们喊着说说要孩子,男子偷偷跑开了。

妻子的老父亲两度再临门索子,无巧不巧这次男子在家;而且这次岳父带来的人看起来更凶神恶煞。

男子情急,拿起菜刀就一阵乱砍;吓退众人后,大叫一声就开始疯野似的跑。

跑到大汗淋漓,跑到慌不择路。男子躲在玉米地里,直到天黑。他手里死死握着那把菜刀,在玉米地里紧张地穿梭着。

直到听见有人喊“谁!”

肉家男子“你是谁!草泥马的!信不信我砍死你!”

来人以为遇见个精神病,就反身回去家里喊人。

这人出来自报家名,是同村老乡;问地里什么人。听到不是岳父一行人,男子松了一口气。出来讨了一杯水喝,也将事情原委讲给了老乡听。

老乡劝男子出去避避风头,男子也打算一次一走了之。于是,便连夜离开了家乡。

妻子思子心切,最终决定亲自上门讨要孩子。几经周折,终于在一个长辈的衣柜里找见了自己的孩子。

从此,肉桂就随母亲寄居在外公外婆家;逐年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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