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选柳盼得 剧情继续
柳盼得属于孟瑶挺讨厌的那类姑娘,而且她不想安排柳盼得先上去,就她这个脾气,若不管不顾就拒绝给温若寒弹奏,到时圆场很难打。
然而,就在安排花艳子那一队前去的前半个时辰,孟瑶心里一直打鼓。
原因是:她觉得花艳子太像她自己了。
自己可不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笑脸迎人,可有时内心的怨毒,别人不清楚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所以她怕出什么幺蛾子,临时又改了主意,让柳盼得那一队先去,就算把温若寒得罪了,后头上这一队听话的,也正好补救。
柳盼得见了温若寒,不卑不亢以世家身份行了礼。
然而孟瑶一见,心说要完。
不卑不亢固然是修养,可你宗门都依附温家,难道温若寒期待的不就是你“卑”吗。
她忙笑脸出来缓和气氛,道:
孟瑶柳姑娘,温宗主久闻姑娘琴艺了得,想请姑娘弹奏一曲,不知姑娘最拿手的曲目是什么呢?
这话说的软中带硬,直接问最拿手的曲目,就是没有给对方拒绝机会的意思。
然而柳盼得笑了笑,伸出左手道:
龙套多谢温宗主厚爱,只是在下刚刚不慎伤了手,暂时不能奏琴,还望宗主见谅。
孟瑶心道,这伤口半个时辰前还没有,这姑娘果然是世家教育出来的清高性子。
她也不知是何情绪,一方面不禁有些想起自己娘亲,也是被人说孤高难容,另一方面心里又想爆粗,说人在屋檐下了你就弹个琴能怎样,何必找这些麻烦。
温若寒在上首,冷冷道了声:
温若寒哦
接着问:
温若寒姑娘这算拒绝了?
柳盼得在台下,低着头,似乎是一种沉默的抗拒。
孟瑶看气氛有些尴尬,刚要笑着出面,再打圆场,却听台上温若寒道了句:
温若寒我不喜欢勉强别人。
台下跟着柳盼得的几个女子,方才也都惴惴不安,此时听温若寒说这一句,心里的石头落地,孟瑶听见几声很轻但明显是松了口气的声音。
但她看向温若寒,却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温若寒面无表情,补了一句:
温若寒但我也不喜欢被人拒绝。
温若寒手伤了,就用别的地方弹吧!
说这句时,他嘴角出现了一抹冷笑。
说着,他击掌两下,少倾,两位带甲的温家修士从旁边通道带上来八九个男人,都面目凶狠,衣衫褴褛,身上还有一种发霉的气味。
孟瑶睁大眼睛,这些人看起来像是地牢里的囚犯,此时出现在富丽堂皇的世家宗主会客厅中,显得十分格格不入,而那帮世家女子更是眼中现出明显的排斥,有人倒退了几步,有人暗自以袖掩鼻,面面相觑,不知这群人所来为何。
温若寒看下台下,只说了三个字:
温若寒办了她。
一群闺阁小姐都不明白这句话,孟瑶也愣了一秒:这三个字真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领头的两个囚犯往前一扑,就把柳盼得压在了大厅中央那张本来用于演奏的古琴上,再嗤嗤两声,竟然把她衣袍都
撕碎了,露出
如厕之处。
一时间尖叫混着惊呼陡然响起,在大厅里乱成一团,那些世家女子无不掩面偏头,非礼勿视。
连孟瑶都惊呆了:她在勾栏里见过类似景象,但所以说那是勾栏啊。
这里的一切方才都还衣冠楚楚,行礼如仪,居然突然发生这种事,让人觉得十分魔幻。
柳盼得嘶喊并且诅咒着,嘴里立刻被塞了破布,
胸部晃动,撞在琴弦上,发出不成调子的琴音,那古琴是上好的,所以琴音依旧十分悦耳,在此时的情景下,却显得越发说不出的令人后背发凉。
孟瑶这才微微缓过神来,腿肚子有些发软,看向温若寒。
温若寒还是没什么大的表情,只饶有兴致地看着底下的表演。
之前听说此人喜怒无常,今天她才真正领会,什么叫说翻脸就翻脸。
柳盼得的闷声呜咽逐渐低落下去,看来是晕过去了,偌大一个厅堂,除了古琴的响动以及那些囚犯轮流上前时的脚步声,其他人全都噤若寒蝉。
孟瑶看时候到了,忙收整自己也惊吓不小的心情,换了笑脸,慢悠悠地出来,向下面道:
孟瑶还有谁有疾有恙,不能配合温宗主的要求么?
底下一片叩头之声,争先恐后。
孟瑶看着下头的景象,也给自己上了深切的一课。
这世上,果然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
……
……
后来,孟瑶听说谣言,说花艳子在初次见温若寒时,曾经有过刺杀之心。
孟瑶有点后怕,多亏当初没让花艳子先上去献艺。
不过她听到这谣言时,花艳子已经成了温若寒的
侍妾,而且一时得宠风头无二。
所以谁知道呢,也许谣言本就是假的,也许是花艳子受了现实的教育,改了主意,跟一个人睡,总比跟十个人好。
……
……
日子像一串珍珠项链那样滑过去,孟瑶在温若寒麾下习得了不少剑法,对温家上下大多也都熟悉了。
温旭常年在外征战,因此孟瑶还是跟温晁打交道比较多。
一天,温晁要出门骑猎,前呼后拥地带了一堆人,刚好孟瑶来给他送东西,就叫着孟瑶一起去。
孟瑶当然笑得恭谨,低眉顺眼地跟了,一路上随从们围着温晁,把他的猎装打扮夸得花团锦簇。
就在这时,四下却突然安静了一秒。
孟瑶也发现了为什么:一股十分刺鼻的屁臭突然在空气中散逸开来,随从们都不防备,熏得脸色发青。
由于生长环境,孟瑶知晓这个味道:有一种
金枪不倒药,服用后效果十分卓著,但副作用就是会放这种很臭的屁。
她此时站在温晁旁边,十分确定,臭味的来源是这位温家二公子。
孟瑶当下的反应是:
A 左顾右盼
B 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