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传闻,崔氏之女与小南辰王行苟且之事,罔顾师徒名分”
“那就坐实这个传闻吧。毕竟稀粥百姓都磕疯了”
在南萧的几日,是时宜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比从前在南辰王府还要开心快乐。
这里的人都好可爱,朴实又善良。来到南萧,她笑的次数都在无形中多了起来。
“山喜欢,水喜欢,人说的话也喜欢。”周生辰问她为什么那样开心,她用含蓄的话回答。
在龙亢书院,他们两人同桌吃饭,互相给对方夹菜。她从前没有来过南萧,对这里知之甚少。但她真的很喜欢这里,若是能一直住在这里该多好啊…
这个念头一起,下一秒就被时宜否定了。就算她可以留在这里,师父是绝对不可能的。身为主帅,他不可能弃王军不顾,身为小南辰王,他亦不可能弃天下苍生,黎明百姓不顾。她想长住此处的心愿,只是奢望。不过,她已经想好了,以后,师父去哪,她就跟着去哪。她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在王府被动地等着师父的捷报传来,她要跟在他身边,看着他如何护佑北陈百姓,见证人间炊烟,千里绵延。
南萧的景色宜人,不同与北陈的寒冷与单调,南萧的山水秀美,人杰地灵。
在画舫上,他们乘船同游。
脱下铠甲的周生辰宛如一个清秀的书生,他一身白衣,让时宜想起了一句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船内只有他们两人,她偷偷打量周生辰,却因为船夫划船不稳,自己险些跌进他的怀里。
那一刻,时宜的心跳很快,而周生辰,也有些不自在。
“船内有些热,我出去透透气。”
时宜也觉得有点热,但她最终决定还是在船内待着。
游完湖,他们三人一起在亭中喝茶,时宜却遇到了一个向自己献殷勤的男子。
“敢问姑娘芳名?”
时宜看了看周生辰,没有回答。
“在下陈月,初次相识,觉得与姑娘颇有缘分,不知姑娘可是南萧之人?”
时宜道:“不是,我们只是来此游玩。”
陈月不加掩饰的眼神,在场的人都看得明白。
桓俞本想开口解围,没想到周生辰先他一步:“收起你的心思,她不是你能够肖想的姑娘”
“我们走!”周生辰起身,牵住时宜的手,在众人的目光中大步而去。
时宜呆呆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他们走到一座桥上,周生辰才放开了她的手。
他的脸上分明写着不悦,时宜却不知道周生辰为什么不高兴。
“难道是那个人说的话?”时宜想。
“师父,你是生气了吗?”时宜问。
周生辰在心里暗笑,真是个傻姑娘,我这么明显地吃醋,她居然看不出来。
时宜没有想过周生辰会喜欢自己,自然不会想到他是吃醋,那么,他一定是因为有人欺负自己而生气,小南辰王什么都好,对自己王府里的徒弟更好。
时宜轻轻捏了捏他的右颊,笑着哄他:“师父不要生气了,笑一笑,你笑起来最好看了。”
时宜也看着他傻笑。
“傻姑娘!”面对这样单纯美好的她,周生辰的醋意早就消失了。
“或许,他是时候该承认自己的心思了。”从他为了时宜孤身一人从北陈追到南萧,再到时宜门前的一夜雨中思量,他现在可以确定,他心悦她。
“色授魂与,心愉于侧。”他原以为自己是掌控棋局的人,却没想到,他的一颗心,已不知何时被眼前人偷走。
“女以色授,男以魂与,情投意合,心倾于侧。”
“时宜,原来我们之间的缘分,在那时候就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