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但他们仍在吃。”
*摊手
“于是没人离开。”
---启
日月同时高悬于穹顶,似伴侣那样不曾分开丝毫;群星作背景板,见着两星体耳鬓厮磨。暗暗的天被城中烟火点燃大半,碎片坠落在地︓于是城里有了一场烟火秀。
窃听天语,只道作孽。
有天穹碎片落向一室静谧,刻有阵法的桌子惨遭殃。但秋果没空管这,她正假笑着和那老板‘友好会谈’。
看了眼还拽着老板的雷光,一个眼刀过去他就乖乖松了手。
嘴角上扬45°,多么完美的笑。
“诶呀真是冒昧了,相信您大人有大量会原谅的。”
但下一秒直接将扫帚拎出来放桌上,45°微笑放狠话“我对于你那点恩恩怨怨不感兴趣,现在,带我们去你那地下室。”
雷光似是发现异样,一脚踹向老板;谁料竟踹出一男子,西装革履好不正经。
“看来这里的时空有够乱的。”
“我赞同。”
秋果无视掉雷璎窃窃私语,转而运用季节之力将一大石悬在那西装男面前。又对那老板继续道
“相信您是个聪明的,不想尝尝被扫帚爆头的感觉就快点带路。”
“……哼,那到时候可没地方给你后悔去了。”那老板骂骂咧咧起身带路。
啊?华阳呢?下章不就知道了。
---小店
泛黄的牌匾,洗刷不掉的面包香以及小店后院隐约可见的小菜园都在讲述这老板是如何生活在这的。
进了店,墙上挂着一许久之前的合照,应是一对兄弟。
但细细看来,西装男不似上面任何一人。
清夏反应快,单手拍那人肩膀
“自曝还是我帮你?”
“咳咳…啊那个什么,我是第三站的镇长。谁料我出门买个菜,转头就被踹到这儿了。”
*镇长耸肩。
街头艺术家注视良久才慢慢移开眼。
空气突然安静,随即使者们像炸开一样离后院的门远远的;门虚掩着,一股血腥味在几人间漫开,伴随肉体腐烂的气息叫人心底打颤。凛冬越过几人淡淡将虚掩的门猛地打开。
只见那熟麦下,肮脏一片…
“……”
春分使者见自己每日吃食的原料竟如此糜烂,顾不上什么规矩礼仪便跑到角落干呕起来。
“这是…”
“是镇民。”那老板又讥讽道“不错吧,只有汲取充足养料的小麦才会被我拿来做面包。而且…”祂怪笑几声“十分受欢迎。”
秋果头次亲眼看见面包店老板的小麦田,视觉效果十分炸裂。她感觉周围气压骤降得让人喘不来气,眼前之景被大脑打上马赛克,只觉恐惧从尾椎骨慢慢攀爬上来蚕食理智。
镇民间接吃人的信息顷刻间暴露日下。但老板像开启什么开关似的一边将他们往地下室领一边滔滔不绝起来
“……三年大旱,于是闹了饥荒。人们饿疯了。因啃树皮、吃‘观音土’而中毒、撑死的人不在少数,但就是没有吃人的。人人都想吃人,只是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借口。”
“‘易子而食’听过吧,我见过。当年我哥是个卖米的,某次向县里送粮食被村民发现。祂们便以‘不忠不义’的罪名吃了他。虽然他给村民留了粮在粮仓但他还是死了。”
“当时,这还是个小村落。那群‘人’便把他熬汤啊,炸了骨头吃啊。‘吃人’有了先例就一发不可收拾。可人吃了人就不是人了,所以亲爱的使者们…”
“虽然历史说不清,但我杀的不是人,我只是圈养了一群怪物。”
他转过身来,一把拉下一木头,除老板外的众人便掉进一无光之室。
“该死,少算一步!”
---终
“你看,吃人的人继续繁衍生息,于是祂们的后代也有吃人的血脉。现在还有没吃过人的人吗?”
“大抵是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