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儿寿辰,这位公子若不是受邀来赴宴,那还是请回吧。”金光善的话中透着他身为宗主的威严,让人很难有勇气再接着说下去。
“拜托可否再仔细看一下,我阿娘她可是等了您一辈子啊,她……”
孟瑶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哽咽着将手中的珍珠扣子向前递过去。
“父亲,您看看我的脸,我真的是您的儿子啊……”
“那又如何,不过是个娼妓之子。”金光善冷酷的说道,不仅如此,看到孟瑶双手中的珍珠扣子,深觉冒犯的金光善抬脚一踹,将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的孟瑶踹下了金陵台。
蓝曦臣看着从台阶上滚下去的孟瑶,心中轻叹一声,这孟瑶来的真是不凑巧,须知今日就算不是金子轩整数或者特殊意义的岁数,但,这场生辰宴的含义却是,向大家介绍自己唯一的继承人的宴会,表明了未来的金氏少主就是金子轩,并且对他非常满意。
蓝曦臣看着站在金陵台下的孟瑶,强撑起身子,使劲拉了拉有些歪斜了的新衣衫,咬紧牙关,忍着剧痛,朝金陵台上的人深揖一躬。
“苏涉,你去...”
蓝曦臣看着孟瑶缓慢而艰难的挪动着离开的身影,少见的表现出了他难得的任性,不顾站在旁边,脸色黑青的金光善,交代苏涉去看看那少年如何。
“是,少宗主。”苏涉领命而去。
一行人返回宴席,蓝曦臣却是再也没有了与他人寒暄的兴致。
抿了一口杯中的酒,蓝曦臣越发觉得苏涉这个工具人还是很好用的,只要,你能够拿住他顺毛撸就好了。
只待宴席刚一结束,蓝曦臣便以夜猎的名义离开了金陵台,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在金陵台外有一只小巧可爱的纸鹤落在花圃中安静的等待着他,
“少宗主,我已将孟瑶安置在客栈之中,还为他请了大夫,大夫说,他只是受了些皮肉伤。”
蓝曦臣手间灵力翻飞,随着他的动作凝结成一只冰蓝色的纸鹤,对着纸鹤开口,“你做的不错,多给那孩子付上一月租金,给他留些银两,另外,再给他留张云深不知处的拜贴,你就直接回云深不知处吧。”
小巧的纸鹤蹁跹而去,蓝曦臣看着纸鹤的翅膀划出优雅的弧度,离他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后,才带领着蓝氏弟子向云深不知处的的方向而去。
转眼间,又是几年,这时的蓝曦臣已经完全接手了蓝氏,又改革了蓝氏,天下人赞誉其,万里赴泽芜,君子皎如珠,被尊称为‘泽芜君’,居世家公子榜榜首,而蓝忘机被天下人称为‘含光君’,位居世家公子榜第二,只是冷气比小时候足了不少,让不少想要与之结交的修士,都望而生畏。
苏涉从原来的叛徒,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人,与当初的孟瑶成为好友,那张被蓝曦臣赠予孟瑶的请帖,却也一直没有再回到蓝曦臣的手上。
这一年,是陈情令开始的那一年,是忘羡初见的那一年,是一切开始的那一年,也是聂怀桑课业不过的第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