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最好的时代吗?不是,但我们仍可以去与之共舞,去抗衡,冲破。呐喊,永远不要停止。
——《酸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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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玩乐的同学早已习以为常,赤裸裸的目光投向女孩,有些漠然甚至是看戏般的看向沈辞年,而刘耀文有些诧异,向门外望了望,门外的人顿时收敛起了威胁的意味,扬起一抹花痴又讨好的媚笑,刘耀文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左眼皮直跳,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毕竟刚刚转来不到一周不了解沈辞年的过往,还以为是隔壁班沈辞年的朋友,倒也没多想,就起身让沈辞年出去。
当经过刘耀文身旁的时候,沈辞年颤颤巍巍的抬起了手想拉住刘耀文的手,可又颤颤巍巍的放下,她捏紧了衣角,手被攥得发白。刘耀文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光,她会给他带来麻烦,即然如此那她又怎么舍得毁了她的光?
沈辞年迈着沉重的步伐,像是一个等待被宣判的罪人,但她又有什么罪呢?她自己不知道,乃至所有人都不知道,或许只是因为她好欺负,她穷,没人为她撑腰,所以她就会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中低人一等,任人践踏。
门外的女孩毫不客气的拽着沈辞年进了女厕所,女孩锁门的动作经过日复一日的“训练”早已变得熟练,她猛的扯住沈次年的头发,狠狠地向后一拽,沈辞年的头发好像与头皮撕裂了一般。
沈辞年被迫仰起头,嘴中是因疼痛止不住的呻吟,揪着她的女孩让其他女生按住她,自己则悠哉悠哉的点燃了一根烟,将呛人的烟尽数吐到了沈辞年的脸上,“咳,咳、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没钱了……”沈辞年苦苦哀求道,泪止不住的流.
可那个女孩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几声,由冰冷的手指附上沈辞年的脸,故作轻柔的为她拂去泪水,她的手像是一把利刃将沈辞年的心划了个口子。“你以为刘耀文能救你吗?呵~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你不过是一个小三的女儿,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女孩像是发了疯,把滚烫的烟灰紧紧的按在沈辞年的胳膊上.沈辞年的叫声痛彻心扉,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更是心上的痛
被凌虐完的沈辞年宛如一个行尸走肉,可当临近教室,她还是擦干泪水,尽力挤出一个好看的笑。“报、报告”尽管知道老师理都不会理她,但沈辞年确实做足了礼貌。她有些一瘸一拐的回了位子。
原本百无聊赖的刘耀文正转着笔,看见沈辞年一来狗狗眼一下子亮了起来。可沈辞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刘耀文委屈巴巴的戳戳沈辞年,然而对方显然要故意不理他,一下子他像个鼓起的皮球,小嘴一撅,有些傲娇的抬起头,小声嘟囔“切,什么嘛,无缘无故就生气了,哼,冷战谁不会啊~”
一节课刘耀文是不是偷偷瞟一眼沈辞年,见对方不理他,又自顾自的赌气。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刘耀文终于忍不住,正要拉下面子求和好时,话刚到嘴边,沈辞年便一个人走了出去。刘耀文后知后觉的紧忙追上她的步伐。
金红的太阳从天边滑落,悬挂在西边的天上,温柔地放射出橘红的光芒。那光,温暖,柔和,犹如一团烈焰把西边的天映红了,西边的朵朵云彩也镶上了金边。另一边,月亮也早已悬挂在天空上,隐隐地发着光。落寞的晚风吹过学校的天台,拂过沈辞年的头发,她望着夕阳无限好,想用手抓住夕阳,抓住光,可终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她自嘲的笑了笑,却俨然不知身后鬼鬼祟祟的刘耀文。
刘耀文蹑手蹑脚的来到沈辞年身旁,“哇!!”刘耀文一下子大声喊到,沈辞年一下子被吓到了,下意识向前倒,而刘耀文也没料到她会倒,一下子被她扑倒在地,在落地之时,刘耀文下意识护住沈辞年,一个借力两人的唇紧紧相依,两人登时红了脸,紧忙起身,又默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可两人脸上的红晕,皆暴露了两人的羞涩,那躁动的心跳是青春的青涩,也是青春的悸动,亦是青春的爱恋。
两人许久才恢复了正常的脸色,沈辞年较先打破僵局,缓缓走到前边,将双手搭在栏杆上,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而刘耀文也紧随其后,有些疑惑的说道“小朋友,你为什么要来这儿啊,不冷吗?”沈辞年轻笑一声,低下头停顿了一会,又抬起头望向远处的霞光,“清风会吹走烦恼,也会带来曙光。”
刘耀文此时像个不解风情的傻大个,傻里傻气的问道“哈,啥意思?”沈辞年再次笑出声,她侧过身子望向刘耀文,一本正经的说道“就像我们的相遇,我们在清风习习的春天中相遇,你就是清风给我带来的曙光。”刘耀文一下子愣住了,而沈辞年又抓住了刘耀文的手,“感受到了吗,是清风的温度,也是光的温度。”两人相视无言.忽而长风一吹,打乱了两人的头发,也扰乱了他们的心.
可能刘耀文没有想到,在他平平无奇的青春里也会有起伏,也会有个她。
也许沈辞年也没料到,在她黯淡无光的青春里也会有救赎,也会有个他。
——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清酒独酌了无趣,我在梦花也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