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出,我内心还是心存芥蒂,说不上什么滋味,就是别扭。
车驶向维新路,我看着四周,突然感慨有点物是人非,大概是人经历了一些事情感觉心境都不一样了,我现在只想找到家人,好好睡一觉,吃上一顿饱饭。
手倚着杆栏,就这么想着到了目的地,这个药店靠医院不远,倒是两边都能拿到药,提起棍子轻声下了大巴,一只无脸丧尸直接给我来了个美颜暴击。
“卧槽,吓我一跳。”我蹲下让后面的人解决了它,顺便泄露了一下国粹。
“小心为上,安全就行,拿不到别多拿。”
分了两部分人,一部分去医院,一部分去药店,顾瑜和姜然跟着周复一行人去了药店,我跟林莘跟着军医去了医院。
医院大门看起来一切寻常,没有血手印,“奇怪,别乱开门。”随后我和军医小姐扶上门把,打开了门缝一角查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没有人,也没有丧尸,整个医院迸发出令人脊背发凉的阴气,我拉上门,“不对劲,先回大巴,等他们回来再做打算”军医小姐这么说到。
回到大巴我们气压都还是很低,背后发凉,好像被恶鬼缠上了,虽然现在这个时期,丧尸横行,也已经是人间地狱了,但也从来没让我们感受到那般阴冷的凉气。
林莘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医院大门若有所思。
“丧尸不敢靠近哪儿。”她忽的转过头跟我说。
“你看,像被结界包围了一样,走到距离门中心半径两米宽的半圆处就崽靠近,转而换地方走了。”
“就好像在惧怕什么东西一样。”我顺着她的话说。
“回来了。”池溯眼尖看见了姜然她们。
“你们拿到物资没?”姜然上了车大大咧咧的问我。
“队长,里面有东西,还要继续探吗?”军医小姐摇摇头表示没有进去。
我们陈述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周复眼睑垂下把玩了下手中的戒指,“去,去探一探,有危险立马跑。”
于是我们又回到了医院门前,我和林莘打开门,没人,空荡荡的,讲话还有回声,只是看一眼好像就掉进了冰窖。
跟着周复的脚步慢慢走进医院,我的心脏好像突然被抓住了,林莘好像看出了我的异常,抓住了我的手,“你怎么了?唇色惨白,手脚冰凉的。”
“有吗?我不知道。”我呼吸困难的回答。
略过大厅,那种心脏捏紧的感觉才消失,也不再呼吸困难,我紧紧的盯着大厅的吊灯,直到林莘牵着我的手提醒我该走了。
“别走,别走,药有问题,别……”我清晰的听见这句话,猛的回过头,“谁在说话!”前面的人好像被我这一发言吓到了,回过头来看我。
“没人在说话啊,傅落落。”魏悠悠开口,就她一个人喜欢把我的落字喊两遍。
我喉咙像哽了一根刺,说不出话来。
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储药室,他们都急急忙忙的收药,我连忙拉住林莘,摇摇头,“这药不对劲。”
“这盒没有生产日期,这盒没有质检合格证,这盒没有卫生许可证编码。”我说道。
周复和军医小姐也没有第一时间收药,而是查看能不能要,到日期没。
“不准拿走,滚!滚出去!”我耳边又响起撕裂般的吼声。
他们也顿住了拿药的手开始检查药能不能用,“很多三无药,基本没有过关的。”顾瑜抬头冲着周复说。
我被那撕心裂肺的声音扯上了寒意,好像失去了身体控制权般,我被迫走出了门,我心里想要停下,却一步步的走着,鞋子的声音不再是运动鞋的摩擦声,走在医院的地板上变成了高跟鞋的踢踏声。
我看见了,一团黑气,它好像露出了一抹诡异的欣慰。
我不停推着各种东西到吊灯底下摞起来,我想要说话让他们帮我停下来却不行,更诡异的是,我看见的一切事物变成红黑色,寒气好像化为实质的戾气。
我在吊灯处,看见了一只……吊死鬼?
我的灵魂突然抽离身体,诡异的冷,我发现我能看见一切灵魂,他们好像想要撕碎我,我动了一下他们却突然变得迷茫。
我的身体开始向上爬,不停的摞东西,他们也开始阻止,却都被我的身体甩开。
不知道哪儿来的白绫,“我”吊了上去。
灵魂不停被抽走,我想融进我的身体,他们也不停的将我抱下来,却被甩开,凳子被踢掉,我突然意识回笼,却无法动弹终于在我快要窒息时,我猛的扯住白绫跳到下面摞着的沙发上。
晕了过去,准确的说,是身体晕了过去,我的灵魂还看着一切,不知道为什么会灵魂出窍,我突然被拉进漩涡,看见一具尸体,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不是我,是一个穿红色高跟鞋的白大褂医生,“我”撞破了院长和黑市的不法交易,对,就是三无药品,“我”要举报时却被灭了口,但“我”的灵魂还能看见,“我”想要阻止有人来买药,是成功了,但是“我”却是把他们吓走了,这里被称为鬼医院,随着鬼医院名声大了也没人来买药看病了,“我”的尸体则被挂在吊灯上挂了一夜,然后住进了一个黑匣子里,又过了很多年,社会已经大变了,鬼医院也要翻新了,院长却还吊着口气没死,“我”这么多年来一只注视着他,想提防他再害人,随后黑匣子被打开,医院开始翻新,“我”被一个长得很像院长的人埋在了医院地底下,他埋的不深,甚至来说特意求了风水,说埋在医院大门旁边咨询台的最角落最能招财,还说埋的越浅,财来的越快。“我”暗骂黑心的骗子风水师,于是变成了恶鬼,可“我”不能伤人,只能吓人,那医药室也被“我”在翻新之前覆了阴气,除了知晓这黑心买卖的人,旁人看不见。
院长也死了,“我”便留在了这儿,恶鬼投不了胎。
身体渐渐回暖,我醒来,他们还没动身回商场。
军医小姐跟我说,我刚刚的症状像是脑死亡,可没有仪器无法测量。
我起身动了动,还是自己的身体好,走向咨询台角落,我看见手上的丝丝缕缕黑气,拿了跟棍子,敲碎了砖块,他们看着我的行为很不解,但也有一两个上前帮忙的。
尸体埋的不深,但毕竟是水泥封的,没有铲子根本不好挖,敲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看见了白衣角,我的嗓子也终于能说话了,又经历了两个小时的敲水泥过程,终于把那位小姐挖出来了,因为水泥没有空气,真菌细菌没法存活,无氧也不能氧化,她的面容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我沙哑的说“如今应该不止丧尸了,还有鬼怪。”
“这个时候出现什么都不为怪了。”毒舌青年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