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独自一人背着手走出了颜府大门,刚亲眼目睹到颜初夏那触目惊心伤口的他,面上眉头紧皱,他一心想着摆脱颜初夏,摆脱自己父亲陆廷一切对他来说的安排,甚至是控制,马夫见陆大人走出了颜府便牵着马车上前,停在陆绎面前说道。
龙套车夫:陆大人,您接下来要去哪儿?
陆绎面色铁青,语气极其冷漠的说出了四个字
陆绎北镇抚司
而马夫却并未发现此时的陆绎脸色十分难看,便环顾了下陆绎的四周,却被陆绎发现问道。
陆绎你在看什么?
龙套车夫:哦,小的再看陆夫人怎么没和您一起?
陆绎不该你问的,就不要多问
马夫听说过锦衣卫经历陆绎,知道不是好惹之人,陆绎便进了马车里,陆绎眼看马夫还迟迟未走的模样便说。
陆绎还不走?
龙套车夫:这就走这就走
于是马夫便急忙驾着车前往了北镇抚司,陆绎不想回陆府,自从亲眼目睹自己娘死在自己面前时,进了锦衣卫,这一切的变故使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与自己父亲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陌生,他心中知道如若回了陆府,父亲定会问他颜初夏为何没和其一同回府,陷入思绪的陆绎不觉间,便已经来到北镇抚司门口,马夫把马车停在了门口,穿着便服的陆绎便下了车,这是他第一次未穿着飞鱼服来到北镇抚司。
此时正在门口的岑福看到穿着便装的陆绎,便急忙赶上前说道。
岑福大人,今日不是陪夫人回门之日,怎么来北镇抚司了
陆绎嗯,进去再说
岑福是
随后便进了北镇抚司来到了自己办公之处,岑福已跟随陆绎多年,是陆绎在锦衣卫唯一一个可以让他信任之人和得力的手下,陆绎坐在案前,拿起放在桌上的卷宗便翻看了起来,一言未发,周围如同弥漫着刺骨的寒气一般,而岑福看到陆绎表情凝重,紧皱着眉,便知一定出了什么事,便开口问道。
岑福大人,今日可是出了什么事?属下可否帮大人分担
陆绎无事,只想讨个清静罢了
岑福那夫人…
还未等岑福说完,陆绎便把手中握着的卷宗摔在了桌上,语气加重了一些说道。
陆绎岑福!
岑福见状便立即向陆绎跪了下来说道。
岑福还请大人恕罪,属下多嘴了
陆绎深深叹了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便说
陆绎起来吧
岑福谢大人
陆绎记着,以后不该你说的,就闭嘴
岑福是…大人
陆绎自己也不知为何从颜府回来后,有人在他耳边提起颜初夏,自己会如此激动,可能出于对颜初夏的愧疚,随后再次拿起摔在桌上的卷宗看了起来,自刚才一事,在旁不敢发出声音的岑福忽然开口。
岑福大人,要是没什么吩咐, 属下便先退下了
陆绎嗯
就在岑福正走到门口时,陆绎忽然想起颜初夏的伤,便叫住了岑福。
陆绎等等
岑福大人可还有什么事?
陆绎那日初夏来北镇抚司,你可发现有何异样?
岑福回大人,未发现有何异样
陆绎做你的事吧
随后岑福便出了门外,只剩陆绎一人
陆绎(这伤…难不成为我煲汤时弄伤的)
陆绎心中想着,然而并无心细想,便心神不一的看着手中案卷,而此时颜初夏正在睡梦中,梦里陆绎撇下了她,偌大的府中只有她一人,而她对着陆绎远去的背影,一直喊着“绎哥哥”,喊到嗓子嘶哑,她的绎哥哥始终都没有回头,就在这时还在梦中的颜初夏被耳边传来的一个声音唤醒。
龙套颜母:夏儿夏儿…起来用晚膳了
颜初夏睁开了眼,看到面前的是自己的母亲
颜初夏好,夏儿知道了,娘先去吧,我这就来
龙套颜母:好~
颜初夏回想着刚才做得那场噩梦,心中隐隐作痛。
颜初夏(绎哥哥,你真的…不要初夏了吗?)
天已渐黑,此时还在北镇抚司的陆绎,一个下午都水米未进,该来的总会来,他陆绎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他要回陆府,便走出了北镇抚司,让岑福备了马,往陆府方向前进着,北镇抚司与陆府的距离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陆府大门口,管家看到陆绎回来,便上前迎接。
龙套陆府管家:少爷,你回来啦,少夫人呢?
陆绎在颜府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而这时管家觉得莫不是有大事发生,便立马去禀告陆廷。
龙套陆府管家:老爷,少爷回府了,但少夫人…
陆廷少夫人怎么了?
龙套陆府管家:少夫人并未和少爷一同回府
陆廷好,知道了,下去吧
此时的陆廷闻言已经火冒三丈,立马起身去往陆绎书房,而陆绎正在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手中持笔,在纸上临摹着画,陆廷走了进来就开口说道。
陆廷今日你和初夏回门,初夏呢?
陆绎在颜府
陆廷陆绎,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是吧?
陆绎正是
陆廷陆绎,你比我更凉薄
陆绎我这不是和父亲学的吗,父亲没什么事的话,我累了,想歇息了
陆廷你会后悔的
随后陆廷便走出了门外,陆绎放下手中的笔,头靠在椅背上,两眼望着天花板,今日的他不知为何,异常疲惫,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