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陆成川坐在自己房间里琢磨燕姐带来的剧本。
他只松松垮垮的套了一件纯棉的白半袖,普通的休闲灰色运动裤套在他身上也让人移不开眼睛。天花板上的吊灯发散出清冷的白光,从上至下的洒在陆成川身上,他深邃的五官在脸颊上映出一片阴影,随着胸腔的起伏,他的呼吸声似被无限放大。
瓢泼大雨霹雳啪嗒的拍打玻璃窗,屋内暖黄色的灯光被大雨分割成无数碎片。灯光下,源源不断向上飘散的热气萦绕着茶杯,四溢的茶香给雨夜的静默徒增一丝温暖。一立一坐的两人都若有所思,时间被一分一秒的拉长——
终于,立于灯下的那人抬起头,凶狠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遗憾,若你仔细看还能从中品味出几分伤感的滋味。
他慢慢的开口:“吴警官,我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他的语气不紧不慢,像是在跟老朋友聊生活中最平常的一件事。
坐着的那人微微仰起头,平静的望向他的眼睛,嘴唇一开一张轻轻吐出三个字,“洗发水。”
立着的那位饶有兴趣的一挑眉,示意被称作吴警官的人说下去。
“白医生,我们认识得有十多年了吧,”吴警官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从高中住校开始,我就没见你用过柠檬味儿的东西,我还记得你高二时没了洗发水管我借,结果我的洗发水是柠檬味的,你只能捏着鼻子还给我——”
“吴警官好记性,我都记不清这事儿了。”
“但是案发的那天,你披着外套来给我们开门时,我却闻到了柠檬味!”吴警官放下茶杯,站起来与白医生平视,“我很想知道你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后,又在他的浴室里清洗头发上血液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白医生先是一怔,随后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般狂笑,笑声与窗外的暴雨混为一体,呼啸的风席卷一草一木,他们一同演奏出了最疯狂而又凄惨的乐章。
“叮叮叮——”
陆成川扔在枕边的手机突然响起,响了快十声才把陆成川从剧本中拉出来,陆成川放下剧本捞起电话,嘴角勾起了微笑。
“喂,妈。”
“小川你怎么这么久才接呀?”电话那头的陆茜的语气透露着几分撒娇似的不满,“吃饭没有啦?”
“妈,我刚才看新剧本呢,早就吃过啦,你吃了没?”陆成川顺势躺下。
“吃过啦吃过啦,今天晚上跟你陈阿姨一起去吃了小区新开的川菜馆,味道一般般,”陆茜说,“你怎么又要进剧组啦?我还以为这部剧拍完你能歇一歇呢。”
“您儿子有出息呀,新剧本是秦导的,怎么样厉害吧?”
空荡荡的酒店房间里充满了陆成川和他母亲陆茜的欢声笑语,一下子让冰冷的样板房变得满是活力生机。灯光下,躺在床上讲电话的陆成川眼里闪烁着少年人的光,这时的陆成川褪去了成熟的伪装,俊朗的五官填了几分青春气息。
陆成川放松的陪陆茜聊了快一个小时才挂断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小别墅内,一个染着浅灰色头发的青年人气急败坏的将手机摔在地上,手机与大理石瓷砖接触的瞬间脆弱的屏幕就四分五裂。
一旁的中年男人低着头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妈的!不是说好了这个角色给我的吗?现在怎么又多出来一个陆成川?”
“白泽,你冷静一下。”
被称作白泽的男人闻声一瞪对方,眼睛里布满了可怖的红血丝。
“那个叫陆成川的野种要是敢抢了我的角色,我绝对要让他好看……”
灵药小剧场——
韩京为什么这一章都没有我!!
陆成川不应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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