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23楼的电梯叮得一声。
傅时年走进去,这楼只有一个房间就是傅时年的房间。
傅时年将梁岁放在床上,女人的衣服撕碎了许多,已经不成样了,除了必要的地方其它一览无余。
傅时年看着年女人瓷一样的皮肤还有那从前不见光的伤痕。
眼里的深邃暗了又暗。
梁岁给她脱了衣服,盖上被子。
走到阳台边,给李二打去了电话,带身衣服上来,女人的。
没再多说便挂了电话。
傅时年回到房间,顺便关上了窗户,这个时节天气寒的很,虽然没再下雪了,却也是春寒料峭。
女人好似被梦魇住了,睡得极不安稳,却也醒不来似的。
傅时年尝试起叫醒她也无果。
林煜很快就赶来了,这么冷的天气,他却出了身薄汗。
林煜开口就是一枪明朗的少年音,他是刚从S大毕业,现在在自己家开的私立医院工作,但同时也是傅时年的专属医生。
“来了来了,你怎么了,胃痛还是头痛?”
林煜还在读书的时候就在照顾傅时年的病情了,对他的身子也了如指掌,左右就这几个毛病。
“不是我。”
傅时年刚去厨房烧上水出来。
“啊?”林煜很明显的吃惊,随后问他:“那是谁?”
傅时年走进房间,昏暗的房间内,灰黑的床上,那被窝微微鼓起的地方,明显睡了个人。
林煜有些疑惑,是谁能让傅时年带来23楼,自己今天还是第一次来了,这个人有什么独特的。
抱着过多的疑问走过去,林煜才看清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林煜提了一口气,然后手快速捂住嘴巴,控制住自己没有大喊大叫。
他转过头看向傅时年,小心翼翼指向床上的那个女人。
“梁岁?”
傅时年没回他,知道:“赶紧看看。”
傅时年虽然没说,但林煜线下更确定床上的那个人就是梁岁了。
房间太暗了些,就开了一盏暖黄色的灯。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梁岁脸上,并不刺眼。
她的脸色看起来极差,嘴唇发白,额头上出了许多汗,身子不停颤抖,嘴里微启不知道呓语了些什么,看起来深陷恶梦无法逃脱。
梁岁躺在床上却虚弱得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破碎,灯光照得她本就苍白的脸更加脆弱,她的头发发黄一看就是缺少营养,还有这脸,瘦得都不成样了,皮包骨。
林煜叹了口气,在心里为她叹息。
你说从前也是梁家的二小姐,为了傅时年,载到今天这个模样,何必呢。
当时有关她和傅时年和梁惊枝的流言在京城满天飞。
那些有关梁岁的事,多少件不是说她有多坏,有多狠,他当年年纪小,对这些事也不感兴趣,但也在背后跟着朋友说了些她的坏话。
但如今看见梁岁躺在这,呼吸都微弱到不堪。
林煜觉得那些事怎么可能像是眼前这个女人会做出来的呢。
像是怕打扰她一样,林煜所有的检查都轻手轻脚。
傅时年一直在旁边看着,什么也不做,但也不走。
林煜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了句:“别傻站这了,你给她擦一擦汗。”
傅时年倒也没拒绝,还真就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