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年就这样看着她,诋毁着从前的妻子。
不,他和梁岁还没离婚。
梁岁是她的妻子,结婚三年,对妻子不闻不问,冷暴力三年。
最后因为梁惊枝,因为外界的只言片语,把刚怀孕的妻子送进监狱,这牢一坐就是三年。
梁岁不再是梁岁,不再是从前的梁家二小姐。
她做起了清洁工,唯唯诺诺,实在好笑。
这三分钟,大概是梁岁此生最难过的三分钟。
她花了三分钟抑制自己那些要冲破的记忆。
她花了三分钟抑制自己的泪腺,还有这一开口就止不住的呜咽。
她才敢慢慢抬头,担当看到那副面孔,心脏还是被揪了一下。
三年的时间,男人更加成熟,稳重,她比梁岁高出不少,此刻,他就站在梁岁不过半步的距离。
这些年在生意场练就的气场把梁岁压得实在狼狈。
没等傅时年再出口羞辱她,“傅总。”
梁岁知道不能跟他硬碰硬,这样他只会更加来兴趣,她没有心力,也不敢跟他斗了。
傅时年“久经风霜”的脸没有一丝变化,梁岁只当是嘲笑吧。
“傅总没有事的话,我就去干活了。”梁岁根本不想再多看傅时年一刻,一秒都不想。
逃离,如果可以的话,她只想跑得越远越好。
“等等”傅时年叫住她。
“这是我开的酒店,你是怎么应聘上来的。”
梁岁忍不住身子一颤,傅时年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这酒店是傅时年公司旗下的?
梁岁应聘时更本不知道。
如果真是傅时年公司旗下的……离职,就算再出去找,哪怕工资少点。
傅时年似乎对她的反应和回答不满。
眸色如寒渊,“谁准你进来的?”
五分钟后,那个把梁岁聘亲进来的员工站在傅时年面前,头低似狗,声音发着颤。
“傅……傅总。”
“是你把她招进来的?”
那人吓得差点直直跪在地下,到底是忍住了,“抱……抱歉傅总,我……我这就…开了她。”
傅时年说:“你的权利什么时候这么大了,这里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傅时年的话极具压迫感,周围空气都跟着降了几度。
那人普通一声,双膝着地,“傅总我错了……”
梁岁就站在旁边,她看着傅时年的面孔,如千年寒冰,着双眉眼甚是好看,明明如眉目如画,举世无双,可看着人的时候从来无喜无忧,如寒霜般。
看着梁岁时亦然,甚至多了分憎恶。
能让他乱了阵脚,慌了心神的,这世间也就只有那位早已死去的梁家大小姐。
想到这,梁岁默默移开眼,撞上跪在地上那人视线。
那人眼角发红,是想哭又不得不忍住。
她看着她,眼里的怒怨攀升。
梁岁不敢在看,匆匆移开眼。
这事她不占理,是她糊里糊涂得进来面试,还得人家连累。
傅时年一脸嫌恶得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你今天可以去人事部结账了。”
也就是说,你被开除了。
那人刷得一下,忍了许久的眼泪再也憋不住,她想要去拉傅时年的裤子,“傅总……傅总,我求求你别开除我,是我的错,傅总我求你了,我家里就指望我了,父母在医院里每月治病钱都得我出,傅总您开开恩,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