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梁岁急忙否定,“不是我,哥哥你相信我,我没有害梁惊枝,她是我姐 我怎么可能去害她?”
她的手早已在这大雪天冻红了,她想去拉梁晨,梁晨很嫌弃地躲开了,梁岁扑了个空,冻红的手悬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梁晨:“不是我和爸妈不信你,我们不敢信,我们只想在京城好好过日子,帮不了你,梁家没有这个能力去跟傅时年斗。”
“阿岁啊,”梁严骁开口道:“你先去酒店主,现在你不能被傅时年看见啊。”
梁岁彻底心灰意冷,本想着自己的父母是爱她的,是能帮她的。
说到底,他们也是怕傅时年,他们也确实斗不过傅时年,如果让他们帮自己找儿子,面对压力,他们不一定敢,要是被傅时年知道了……
梁岁惊恐,要是让傅时年知道自己在监狱里生下一个孩子,要是他知道这个孩子是我和他的。
她不敢保证孩子能平安。
接近傅时年的后果她尝过了,很苦,她不想再让自己的孩子也去受这样的苦难。
梁岁冷静下来,还往后退了一步,与三人隔开一段距离。
梁严骁见状,“阿岁……”
“别过来”梁岁低声说,“我不难为你们。”
梁严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梁岁:“酒店不用了,要是被傅时年知道,你们就麻烦了。”
“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以后也不会来叨扰,还请……”梁岁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们了,“梁先生梁太太也不要将今天的事说出去。”
梁严骁苦喊道:“阿岁……”
梁岁没有回应,侧身从梁晨身边走过,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她走得决绝,背影也冷漠。
这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她唯独学会了放下 。
离开梁家,梁岁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何去何从。
现在大概是早上10点钟,梁岁没有手机。现在,连一个能联系的人也没有了。
不知不觉,她走进一个小胡同,这里飘散着浓浓的香味,梁岁抬眼,是一家面馆子。
梁岁不自觉地咽了咽,从出狱到现在没喝水,也没吃饭。
她的手一直塞在口袋里,此时她动了动,摸了摸那几张躺在她口袋里的纸钞,这是她所有的钱,大概20来块。
胡同口很窄,身边陆陆续续有人走进来,梁岁一身黑,包裹得很严实,周围不断有人投来打探的目光。
梁岁很讨厌被人盯着,她缩着身子,尽量避开人,不与人相碰着,从胡同里出来。
待出来,她又回头看了很久,直到路过一只吵闹的狗狗,她才悠悠回神。
梁岁一直熬到下午,买了个两块钱的面包,找附近找到一个小公园,又找到一个僻静的凉亭。坐在不怎么干净的石凳上,吃完了她出狱来的第一顿饭。
她旁边没有垃圾箱,手里捏着空空的包装纸,想着今晚如何度过。
这个公园人少,今天应该可以睡一晚。
但是不能以后也居无定所,口袋里的钱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梁岁扶着冰冷的石桌,不知何时,石桌上爬上来一只蜗牛正小心翼翼地触碰她手里的包装袋。
梁岁并不害怕这种软体动物,手指轻轻点了点蜗牛,“小家伙,你怎么爬上来的。”
蜗牛被陌生人触碰,立马缩起脑袋,没过多久,又探了出来。
“我没有恶意,你别怕。”梁岁收回手,自言自语着。
“你一个人上来的吗,不要咬袋子,这个不能吃。”
说着把手里的包装袋拿开。
“是出来找吃的吗?你很饿吗,可是,我没有吃的了,抱歉。”
风把包装袋吹到地上,梁岁弯腰去捡,看见掉在地上的一小块面包蟹。
“小蜗牛,面包吃不吃?”梁岁捡起面包蟹递到蜗牛面前,“尝尝?”
小蜗牛好奇这个新奇的食物,却又很小心地去打探,过了会,小蜗牛退了下来,它不喜欢。
“你不喜欢吗?挺好吃的。”梁岁见状有些失落。
梁岁自言自语着,完全没顾忌其它。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很好听说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