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鹏看着眼前三人丝毫不打算给自己放松的气氛，咽了口口水说:“我承认，我是卖过假画。”
杜城微微挑起眉，语气平和却比平常低沉许多，碾过赵梓鹏的心压出一道道疙瘩来:
杜城“你觉得你是因为卖假画的事儿所以我们叫你来的？”
“那，那还能有啥事啊？”赵梓鹏装得无辜，仿佛真的只是卖了一画廊的假画才进的警察局而已，他越装得无辜，林竹的手就握得越紧，她甚至都不屑于再试探:
林竹“你卖的真的是画吗？”
杜城“你卖的不是画，是人。”
杜城在林竹话音落下就接上，丝毫不打算给赵梓鹏任何说话的机会，立马又接上下一句:
杜城“那些画上的时间不是绘画时间，而是女孩的出生年份。”
沈翊“那副亚威农少女是毕加索的仿画。”
三人第一次一同审讯，节奏配合的相当默契，杜城刚说完沈翊就立马接上，被那些冠冕堂皇的面具撕开，把那些罪恶的果实赤裸裸地展现给赵梓鹏看。
沈翊“毕加索本想给他取名为罪恶的报酬，它周围的画作都是写实派，代表的是成年女性，而这幅看不清人脸的立体派，年份显示的是2006年，说明女孩的年龄，只有十五岁。”
沈翊眼眶微微泛红，语气渐渐加重，一步一步把罪恶深处最黑暗的内核掏出来让赵梓鹏在劫难逃:
沈翊“你在把十五岁的少女当成商品来交易。”
杜城“你经营画廊为虚，组织卖淫为实。”
赵梓鹏低下头眼睛慌乱地乱瞟，却又突然笑出声来打趣着:“警察同志们，我说你们真有想象力，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艺术品经销商。”
杜城“严肃点！”
杜城一拍桌子，眼里的愤怒再也不掩饰，一句话直接为赵梓鹏做好审判:
杜城“是不是真的有，我跟着你的客户名单查一查就知道。”
赵梓鹏受不住三个人的视线像带着剑似的扎在自己身上，他面色涨红一拍面前的桌子，认下了自己组织卖淫的事，还说要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出来争取立功。
林竹飞快趁着赵梓鹏情绪激动抛出问题:
林竹“先不说别的，任晓玄。”
“我没杀她！”赵梓鹏的反应大且快速，三人一瞬间都有了怀疑的眼光，杜城问赵梓鹏是怎么知道她死了这件事，赵梓鹏稍稍平复了点心情说当年任晓玄失踪的事情在教室里传开了，几日前七中操场又挖出尸骨，而林竹又问起任晓玄，他就想到了。
林竹朝杜城摇摇头，虽然反应急快是心虚的表现，但眼神坚定没有额外的小动作，起码在这一点上赵梓鹏确实没有说谎。
没杀任晓玄这件事过去了，但赵梓鹏的事儿还多着，杜城拿笔敲了敲桌子:
杜城“把你当年猥亵任晓玄的事交代一下吧。”
赵梓鹏有一瞬间的迟疑，杜城说道任晓玄的日记里记录了整个过程，赵梓鹏才慢慢回忆起来，那天他贴上任晓玄的后背还没做出下一步的动作门就被踢开了，他也就离开了任晓玄。
赵梓鹏回忆起来，连忙拍桌说:“警察同志！那，那根本就算不上猥亵！再说，我也没得手啊。”
林竹把手里的笔摔在面前的桌子上，笔杆裂开一条细痕，林竹的话语一字一字碾压着赵梓鹏的心，扯着他的头按着他的脑袋，让他自己亲眼看着自己那些恶行有多么的肮脏丑陋:
林竹“你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错，任晓玄之后，你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贩卖着那些无辜的女性，赚取钱财和快感。”
林竹“良心早在你内心湮灭成灰了，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烂人，从血液烂到了肾脏。”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