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一点儿没变

正在这时，法医助手来报告何溶月化验结果，检测到了尸体体内有增塑剂的存在，杜城和沈翊两人很显然都不知道这个东西，林竹靠着自己的那把椅子幽幽开口:

林竹“香水，洗发水，指甲油里都有。”

林竹回忆起当时审讯的场景，不料想身边的沈翊似乎比自己的思维还迅速，留下一句“我知道了”就匆匆离开，林竹也回忆起了什么，拉着杜城就离开，边走还不忘跟他解释:

林竹“蒋歌，我有印象，她那天来时做的美甲很漂亮，而其他人都没做美甲。”

林竹说着又皱了皱眉:

林竹“但美甲可以卸掉，一定还有什么被我们漏掉的决定性证据。”

林竹和杜城感到办公室的时候沈翊正在回看审讯时的录像，一段段放大嫌疑人们的手部，最终画面定格在了蒋歌的录像上，沈翊喃喃道:

沈翊“原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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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开着车把副驾驶座位拉开让林竹坐上去，沈翊自觉上了后座，林竹一个闪身也去了后座，在林竹角度是她知道沈翊有上车睡觉的习惯要看着他，但在杜城角度这就是妥妥地自家白菜自己拔地而起跟猪跑了，连关门的力度都大了不少。

但不爽归不爽，案子还是要认真破，后面的两个人联合起来给自己打哑谜，杜城心里再不爽也要问清楚，目光转向后视镜问:

杜城“能确定吗？”

话是在问沈翊，林竹也扭头看向沈翊想知道他在没看过嫌疑人的资料只是看了两眼自己的侧写和审讯录像就笃定的。

沈翊原本昏昏欲睡不太乐意太过仔细地回答杜城，想要简单答几句混过去时，突然感觉到身边的林竹也想自己投来视线，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强打起精神:

沈翊“看视频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些女孩的手都很好看。”

林竹一顿，想起之前自己对梁毅的分析，喃喃出声:

林竹“对某些事情有着近乎疯狂成癖的着迷？”

沈翊半闭着眼睛点点头:

沈翊“是，梁毅动的是脸，但他最爱的却是女人的手，对于有这种嗜好的人，在指甲里藏毒就是最好的下毒方式。”

杜城皱着眉头思索着:

杜城“那刘连明呢，刘连明可没有这个爱好。”

林竹“他不爱手，但他好酒。”

林竹接替沈翊出声，因为她感觉到沈翊的脑袋已经靠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就自觉接过了话，还顺便朝杜城晃了晃手机:

林竹“你没认真看我传给你关于受害者的分析被我抓到了哦。”

杜城懂自己理亏，也没反驳林竹什么，在脑子里暗暗推理了一番理清了思路又想说话，被林竹一声“嘘”堵了回去，他从后视镜看去只看见沈翊靠着林竹的肩膀正睡得安稳。

杜城“嘁，太嚣张了。”

杜城摇摇头，林竹懒得再去和杜城围绕着沈翊展开互喷，轻轻揉了把沈翊的头发，沈翊像是感觉到熟悉的抚摸，微微动了动身子把脸埋入林竹颈窝又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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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我今天能在这里，住一宿吗？”

沈翊还沉浸在被告知自己的画害了人的那一刻里，即使那已经是两天前发生的事情了，眼前的心理医生也很温柔很让他安心，但沈翊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个场景身体发颤。

林竹最近比较忙，习惯直接在诊所过夜，也有准备多余的床榻和被褥，就点点头同意了沈翊借住的要求。

夜晚林竹准备整理完病历再去睡觉，身旁的房间门却被打开，沈翊红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有些长卷的头发凌乱的散在他两鬓，林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

林竹“还是在做噩梦吗？”

沈翊.“嗯。”

沈翊走过来坐在林竹旁边，不知道是因为面对比自己年龄小的妹妹做噩梦讨要安慰这件事感到羞耻又或者是噩梦真的太折磨人，沈翊现在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只想待在林竹旁边。

林竹没出声，只是安静整理着病例，沉浸入工作的林竹对周围一切都像失去了感觉，结束了工作才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沈翊正靠着她的肩膀睡得香，呼吸均匀看上去也没有再做噩梦了。

林竹暗自发笑觉得这幕场景好像和自己平常看的那些网络小说角色互换了，但也无妨，林竹转头看向沈翊，不受控制揉了揉他微卷的中长发。

沈翊感觉到林竹的触碰就动了动身子，像只要主人摸摸的小猫一样往林竹颈窝拱，林竹被沈翊蹭的发痒，轻声细语把人在半梦不醒间哄上床睡了。

第二天早上沈翊自然不记得自己半梦半醒间发生的事情，林竹也没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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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看着沈翊的动作，林竹又想起那天晚上同样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得安稳的小猫。

林竹“这点到还真一点儿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