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丰苌心里,兰息这个自幼体弱多病的弟弟,最是让他担忧心疼的。
要是兰息不复那么病弱,他也可以放心了。
他也不用再争了,就不用担心若是丰莒上位会残害兰息了。
他也就能专心的辅佐兰息。
丰苌看着郭芙问道:“你很有把握?”
郭芙带着傲气回道:“八成把握。”
郭芙师承她外公,东邪黄药师,心中自然有这个底气!
这底气来自她外公,来自她的医术,来自她的身世。
“好,那本殿下就等着你!”丰苌说完转身,甩袖而去。
郭芙看着他离开,心里暗自嘀咕,真是个奇怪的人。
而德叔接过郭芙手中的小瓷瓶子,替自家的殿下辩解了几句,“姑娘,我家殿下就是这个性子,还望您可以多担待。”
“应当的。”
郭芙摆摆手,也知道现在的寄人篱下,所以适当的忍耐我们的郭大小姐还是明白的,但是不代表郭大小姐不会记仇,像多加两份的黄连,又或者加快泡的药浴功效。
郭芙有好好的给他把过脉,身体不算特别的康健,虽习了武但到底是跟他们这些习武之人不同。
弱唧唧的。
所以适当的加大药力也行,反正也快了不是。
而且那性子也特别的不好,尤其是这些天,郭芙给他治病算是“真正”的了解丰苌这个人了。
挺坏脾气的一个人,不过这种人郭芙擅长顺毛了。
也是从小练出来的不是。
她外公就是典型的例子。
明明心里想的跟不不是那样,可嘴里却是毒舌的很。
……
“好了,来喝药了。”
郭芙端着一碗药,脚步轻快的来到丰苌的殿内。
丰苌擦拭长弓的手停下,斜看过去,“怎么是你,德叔呢?”
郭芙放下手里的药,插着小腰,道:“德叔?德叔今日不在府里,你赶快过来把药喝完,我好给你针灸!”
三日一次的针灸,五日的一次药浴,还有每天要喝的药,规规律律的发生在丰苌府里。
丰苌把手里的长弓放到一旁的的木架之上,白布丢在案桌上,看着那碗散发着苦涩气味的黑褐色药汁,面色隐隐发绿,一想起那苦涩的要干呕的味道丰苌就胃寒。
丰苌端起那碗药,也不先喝,问向郭芙,“这药我还要喝上多久?”
郭芙放下手,算算道:“配上还剩五次的金针三次的药浴还要喝上半月。”
丰苌心里苦涩,还要喝上半月的药,脸绿。
丰苌对郭芙的医术心里是明白的。
除了郭芙这个医他的人知道他的身体,就他这个身体的主人最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往常每晚都会做噩梦,而这些时日却是睡的安稳,不曾在做过噩梦跟半夜突然清醒过来。
连力气也有所增加。
丰苌知道这是碰上了一个好医生,就是这医生的性子就娇蛮了些。
丰苌不着痕迹的看眼那姑娘娇艳欲滴的粉嫩小脸。
“看什么呢?我有什么不对吗?”郭芙自然注意到丰苌的那抹视线,看过去问道。
丰苌不答,喝净碗里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