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那个男孩是谁?”
“哪个男孩?”
“……”
少年路过,皇帝手指着他,何欢顺着看去。
“就是他。”
何欢瞥了皇帝一眼,编了个谎:“一个远方朋友家的弟弟。”
“远方?有多远?”
何欢厌烦道:“这你都要问。”
皇帝把手臂搭在扶栏上,斜咪咪地迷恋着何欢白皙的皮肤、深邃的眼眸和赭红的丹唇。
“当然。将来,朕还要会见这位老朋友呢。”
“呵,他的家,已经被你毁了。”
皇帝不解,却也不再问。头歪向何欢,指着天上:“你看啊,自古皇帝都是月亮,星星就是后宫的女人,那离月亮最近的,就是皇后。但是只要你嫁给朕,朕可以隐了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只留你一人在朕身边。”
“真的?”
“当然,朕让你做皇后,同时也能让你继续做将领,朕把半壁江山让给你。”
何欢心中咯噔一下,正愁如何拒绝皇帝的她邪笑起来:“那陛下一定要记着,并且不能反悔哦。对了,我可是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世上最隆重,最盛大的婚礼!”
皇帝盈盈一笑:“都依你,那什么时候成亲。”
“嗯……就五日后吧。”
皇帝又惊又喜,一把搂住何欢,大声吼着:“你终于要成为朕的女人了!”
何欢被皇帝抱起来转着圈,裙袂、发丝、流苏在空中飘着,留下些青草般清新的香味。
何欢眼神暗淡,看着身下喜极而泣的皇帝,心中阵阵叹息。为了家庭,为了国家,不得不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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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皇帝已经开始召令裁缝缝制婚服、工匠布置全皇宫。
“欢儿。”何宜急匆匆地叫叫醒何欢,“昨夜你与圣上那样暧昧,今圣上又说五日后要娶亲。跟姐姐说,是不是你?”
“……是。”
“这么大的事不跟姐姐说,虽说嫁给皇帝享福,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皇帝……”
“姐姐,别说了,我……必须嫁给他。”
“可是方公子呢?你心中不是只有他吗?他没有劝你吗?”
“谁劝我都没用了,我和庭君是两小无猜,我和陛下才是……彼此倾心。”
何宜叹着气:“何欢,你变了,你不是我爱的妹妹了。你……”
何宜落下泪,何欢冷漠道:“今后你可以不用爱我了,好好爱张继承吧。”
“你!你好狠的心啊。”
说罢,何宜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何欢打了个哈欠,穿上束衣,扎起头发,带着何安弋回了何府。
“姐姐,你真要嫁给皇帝吗?”
“嗯。”
“那你能带我去吗?”
“你去干什么?当陪嫁?”
“好啊!这样我就能一直保护姐姐!”
何欢被感动地笑了笑:“哪个皇帝回娶一个男孩子嘛?”
两人沉默许久。何欢想起小时候和方庭君的承诺。
那时候的何欢还手握拨浪鼓“咚咚咚”地摇,就和方庭君很熟悉了。两人相差三个月,因为是养子,方府上下看不起他,经常是何欢父亲代养着,与何欢同住一个屋,同睡一张床。
大一点了,方庭君懂事了,就被接回方府。年幼的何欢认为是坏人要把方庭君抓走,哭得撕心裂肺,叫人哄了好半天,直到方庭君说只是出去游玩才停止了哭泣。
相伴许久,两人经常出门游玩,也说过会不顾一切反对与对方成亲。现在看来,那时的玩笑让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