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考场,朱志鑫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拿起了笔。
题目难度还好,这当然是对于朱志鑫来说。
刘耀文那边就没有这么顺利了,但也要比模考好不知道多少倍。
广播里一遍遍喊着“考试结束”,朱志鑫的思绪也被拽了回来。
他交了卷,合上笔,出了考场。
还没走几步,迎面就是刘耀文。
心情更好了。
他浅浅的笑着,像是要溺死在这人的眼里。刘耀文也笑了,伸‖手揉‖了‖揉朱志鑫蓬松的软毛。
刘耀文考的不错吧?
朱志鑫嗯,文哥你呢?
刘耀文超常发挥
他得意洋洋的呲着牙,把脸凑到朱志鑫跟前。
周围人来人往,异样的眼光早已穿透朱志鑫的视线。
刘耀文笑着在他‖脸‖上‖蹭‖了一下。
刘耀文那……有没有把握‖缠‖我‖一‖辈‖子啊?
朱志鑫害‖羞的连鼻尖都泛了粉色,半晌才点了点头。
刘耀文假装抚了抚胸口,说道
刘耀文那我放心了
朱志鑫试考完了,咱们明天去看电影吧
刘耀文好啊,想看什么?
朱志鑫明天去影院再看吧
刘耀文嗯
两人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朱志鑫家,还没等朱志鑫掏出钥匙开门,身后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凑‖了过来。
朱志鑫‖半‖推‖半‖就的开了门,两人就踉踉跄跄的进‖了‖卧‖室。
朱志鑫被刘耀文‖按‖在‖身‖下,他小声的说
朱志鑫文哥……我‖成‖年‖了…
刘耀文那怎么办,我也‖成‖年‖了
从他嘴里吐出的一字一句都像是魔法泡泡一样,逸散在朱志鑫耳旁,潜入他的‖心‖底。
就这样‖一‖辈‖子栽在这个人手里好了。
朱志鑫想。
次日,朱志鑫叫刘耀文起床。
两人昨晚‖闹‖了个通宵,睡得都挺实。
但残存的生物钟还是提醒了朱志鑫。
刘耀文耍赖一样的缩在被窝里,身子像是被粘在了床上,手却‖抓‖着朱志鑫死活不撒开。
朱志鑫都下午四点了,快起床吧文哥,咱们今天还要去看电影呢
刘耀文哦……
刘耀文打着哈欠,不情不愿挠着头下了床。
刘耀文想好看什么了吗?
刘耀文一边往嘴里塞着牙刷一边问。
朱志鑫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刘耀文啊?……
朱志鑫电影名字就这个,看着剧情不错
刘耀文好,听你的
由于两人起的实在太晚,基本都赶不上白天的电影了,就买了夜晚十一点的票。
刘耀文也很纳闷为什么不能买第二天的票。
但他没有出声。
就顺着他吧,毕竟刚成年,还小。
刚成年就被自己‖办‖了。
刘耀文心里想着,笑得像是捉奸得逞了一样。
终于挨到了晚上。
朱志鑫‖拉‖着刘耀文迫不及待的出了门。
刘耀文就看个电影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刘耀文被他这幅样子逗笑了。
刘耀文我小时候从来没正儿八经的看过电影,今天算是第一次,都没你那么激动
朱志鑫因为是和文哥一起看啊,当然激动了
朱志鑫笑着说,嘴角微微漾起,小脸红扑扑的。
像是园子里新鲜的、汁水欲滴的蔓越莓,散发着荼毒的香气。
极度精致,却又不偏不倚的诱惑着园外的人。
刘耀文一时间呼吸都找不到频率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朱志鑫。
朱志鑫被他盯着‖害‖羞‖极了,推着他往前走。
到了影院,人不多。
毕竟午夜场的电影并没有那么风靡。
刘耀文取了票就和朱志鑫进去了。
空无一人。
刘耀文哈哈,我们包场了
还没等两人坐下,整个放映厅的灯光全灭了。
他们面对面站着,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却看不到对方的脸。
朱志鑫伸出手想探一探刘耀文的位置,蜷缩的手指还没展开,就被突如其来的靠近打断。
刘耀文猛的‖凑‖向‖身边的人,微微转头,在这人‖嘴‖上轻轻盖‖了‖个‖章‖子。
亲完,朱志鑫摸着耳垂坐在座位里,刘耀文坐在他旁边。
电影也正式开始。
刘耀文向来对这种爱情片没什么兴趣,瘫在座位上看‖着旁边人津津有味的侧脸。
由于观影极度不认真,刘耀文全程都没怎么看懂。
当陈末和茅十八在新闻上看到猪头推着车子、打着做生意的幌子追寻燕子的足迹时。
陈末问茅十八:“为了一个人改变一生,值得吗?”
茅十八笑着说:“值得。”
纯粹而坚定。
朱志鑫几乎与电影中的回答同步,他笑着转头看刘耀文。
值得。
即使我们以后过的不怎么很幸福。
即使你有一天会说不爱我了。
即使我们没有得到一个好的结尾。
爱过便是值得。
刘耀文,为你,值得。
电影的结尾是陈末和幺鸡在稻城重逢。
陈末转身,幺鸡静静的站在他身后。
歪着头笑的很甜。
谁都没有开口。
没有说他们错过的那段时光。
也没有问对方过的怎么样。
像是约好一样。
轻笑着闭口不谈。
出了影院,朱志鑫有点意犹未尽。
走在独属于凌晨的街道上,四周寂寥无人。
庆幸路灯还没有灭,把两人的影子投射的很长很长。
橘黄色的光撑起夜色,为少年人带来一点屈指可数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