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狼狈地点了点头,停下了挣扎,努力地在脑海里呼唤系统丢丢。
“救我,丢丢。”
丢丢冷漠的声音响起:“恭喜宿主陷入绝境。”
“……”颜月无语,重复了一遍,“救我。”
丢丢不再说话,颜月的所有呼唤都石沉大海,她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那两个路过的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们显然没有发现窄巷里的二人。
颜月对上男人银色的眼睛,他正在看着她,如同看一份美味的食物。男人舔了舔唇,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女士,你看来并不太走运。”
颜月被他捂着嘴,发不出声音。
颜月惊恐的表情似乎取悦了他,他低笑了两声,说:“我饿了。”
还未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颜月就感觉到脖子上的颈动脉微微一痛,男人两颗尖尖的犬齿埋了进去。
一股奇怪的感觉一瞬间传遍了全身,意识到男人在吸血,颜月却只觉得愉悦,想要给他更多,想让他别停下。身上更是越来越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慢慢地,男人甚至放开了捂住她嘴唇的手,专心地扑在她的颈动脉上。
颜月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反抗,最终挣扎着动了动酥软的手,试着推开男人。
她的力气在此刻小得可以忽略,男人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惩罚般狠狠咬了咬她脖子上的软肉,留下一道红痕。
麻药由犬齿输入了更多到颜月体内,她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失血让她的头昏昏沉沉的,有些困了。咬了咬,舌尖,颜月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装聋作哑很久的丢丢此时在她脑海里提醒道:“警告,宿主失血过多,请尽快脱离险境。”
还用你提醒?一点用都没有。
颜月心中疯狂地思量着对策,打不过,跑不掉……
突然,脖子处狠狠一痛,有少量液体被男人回输入了颜月体内。
随着这股液体的输入,颜月很快昏迷了过去。
男人松开咬着的软肉,冷漠地看着昏迷的颜月摔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颜月……”男人低声念了一遍,他竟是认识颜月的。
男人闭上眼睛,深吸了一下空气里残留着的颜月的血液味,转过身,扶着墙缓缓离开,几滴血顺着他的右手指骨滑落在地。
此时在家中的某只小吸血鬼,坐在时钟前,数着时间。
九点了,颜月还没回家。
小吸血鬼拿起留音纸,毫不犹豫地发送消息给警卫厅。
过了十来分钟,留音纸才收到警卫厅的回复。
顾青冷笑两声,指望警卫厅那群办事效率低下的人,真是可笑。
不过她最好别死在外面,他要亲手杀死这个羞辱过他的人。
次日,颜月在警卫厅的医务室里醒了过来。
“你感觉怎么样?”一个温柔的女护士站在她床前,关切地看着她。
颜月抬了抬依旧一下发软的手,手上插了吊针。
女护士说:“别动,你昨晚被血族袭击了。那个是消除‘迷醉’效果以及给你补充营养的。”
血族在吸食猎物时,犬齿会自动分泌麻醉药物,使猎物无法反抗,这个过程被称之为“迷醉”。
颜月动了动干涩的唇说:“还好。”
女护士端来一杯温水,给她喂下说“你还记得昨晚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吗?”
颜月点了点头。
女护士松了一口气说:“你休息一会儿,待会我的同事会过来给你做一份笔录,我们需要了解昨晚的情况。”
“嗯。”颜月坐了起来,这个动作使得她一阵头晕目眩,到底是失血过多了。
不过昨晚那个男人为什么到最后却没有杀了她?难道不怕她把他的事情抖出去吗?
不对,颜月突然意识到,昨夜的她根本没有看到他的脸,只记得他戴了一副蝙蝠面具,眼睛是罕见的银色。
“现在几点了?”颜月问护士。
护士看了一眼表:“现在大约早上九点半。”
唉,已经彻底错过了开学典礼的时间。颜月苦笑,看来只能等事后再去格里芬多学院补办开学手续了。
笔录过后,颜月从警卫厅那里了解到,他们昨夜九点收到了报警,两个多小时后才在窄巷里发现了昏迷的颜月,现场没有其他人。
袭击颜月的那个血族被称之为“银涯”,最近时常在夜里作案,西区已经有7人死在了他手下,每一个都是年轻貌美的女性。
颜月是唯一一个没被他吸干血液而死的幸存者。警卫厅猜测,这与银涯在吸食颜月之前就已经吸食过另一个人有关。简而言之,他饱了。
真是幸运。警卫厅的人这样对颜月说。
不知为何,颜月却回想起自己在昏迷中隐隐约约听到的那句低沉的“颜月”。
那个男人可能认识她。但这一切也可能只是颜月昏迷时所产生的一点幻觉。这一点,颜月没有告诉警卫厅。
下午时分,打完吊针的颜月才买了些蔬菜准备回家。
不知道顾青小朋友这一天一个人在家是否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