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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医生给我看过我们的合同。规定上为了不影响我的名誉,他是见不得光的
也就是说,他与我同居的关系不能让马医生之外第三者知晓 我与他的关系也将保密到底
处理完所有的工作,我关掉电脑抬眼看钟
闹钟依旧行走着,今晚将是验证马医生所有推论的重要的一夜
我摘下眼睛,走出房间稍作活动。
他还是坐在那个位置上,面无表情地浏览着屏幕,好似那类对社会交际冷淡的人。
我不禁想到一个问题
被合同束缚,每天百无聊赖自然是痛苦的事情
但现下我也没办法马上为他找一份不抛头露面的工作
他定不可能再重回酒馆,可我现在对他一无所知,更别说寻找适合他领域的事物。
他感受到我的目光,斜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腰板又不禁挺直了一些
我看出他的不自在,对自己走神的失礼道了歉
“没事。”
他低头关掉屏幕,起身到洗手台清洗玻璃杯
“你的呢,我一起洗了吧”
“……好,我拿给你。”
我走进房间,拿起桌面喝过牛奶的玻璃杯,放到了洗手池中
睡前泡一杯牛奶是我的习惯,自梦境循环开始的那一刻的习惯
我厌恶牛奶的甜腻,这个禁忌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过
当然,为了摆脱梦魇,什么有作用的方子我都愿意去赌一赌。
“你弄完了吗”
他问工作。
我点点头,“你先洗澡还是我先?你带衣服了吗?”
“你先,带了”
正常不过的对话,他我都是干脆直接的人,没有任何附带的恩怨情仇,也不全是无礼的称谓,像是市场买菜,一应一答。
与我最初预想的大相径庭,但这种交流方式却意外地让人舒服
我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活了二十三年,走遍商业官场,什么风云变幻没有见过,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没有一个小两岁的清醒稳重
我穿着睡衣站在衣柜前,正将新买的丝绒被从衣柜中取出
他围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站在我身后两米处静静地看着我忙碌
“怎么了”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偏头询问
“严浩翔 我不会用你的洗衣机”
“衣服放那吧,一会儿我来”
“不……不要。”
他有些结巴了,好像因为什么感到羞耻
我幡然醒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放下手中的东西,给他比划着洗衣机的使用方式
“这个洗衣机这里有一个按钮……然后……懂了吗”
“衣服把我的一起洗了就好,其他的分开来吧。”
他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又离开了房间
有点奇怪 刚才那句严浩翔的称谓叫的有点奇怪。
我漫不经心地铺着被子,脑海里反复品味着那股说不上来的怪异
称谓叫的很自然,正常不过。
但是我们才第一天认识吧
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脱口而出的感觉反倒自然过头了
他……是不是认识我?
我自我否认般甩了甩混沌的脑袋。怎么可能的事,我和他完全是两路人,如果不是因为我这个病,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果然工作还是得有限度,睡眠质量差加上高强度的工作洗脑,脑细胞容易衰竭。
但愿今晚之后会有所好转。我在心底默默祈求这明摆没有多少机率的试验,轻轻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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