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雪下的大了些”萧怀卿今日没有穿平常的红衣,而是换上了一身印有云纹的青衣,外头照样披了一件长袍,头发束于耳后,冠上插着青色发簪。
“王爷可是觉着冷了?”小德子恭敬道。
“本王是觉得冷了些”
“奴才这就去取暖炉来”
“不用,你下去吧,把伞给阿渊”
“是”小德子匆匆退下。
“阿渊,咱们出府吧”
温北渊一只手推萧怀卿一只手撑伞。
这长安街今日倒算得上热闹,人来人往,吆喝着卖东西的小贩,聚在一起吃茶的,聚在一起听书的。
“糖葫芦,卖糖葫芦嘞”一个小贩在两人不远处吆喝着。
“阿渊,我想吃糖葫芦”
“是”温北渊推着萧怀卿过去,还没到呢一道刺耳的女声倒是先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过去看看”萧怀卿说。
只见一个穿着破烂的女子在衙门外跪着,衙门的人已经在赶人了,刚刚那个声音想来是他们驱赶时弄疼了那女子。
“求求你们了,我弟弟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呜呜呜…”
“走开,今天我们老爷不管这些事”
“你们衙门不就是为了管这些才存在的吗?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不管…”那女子哭得断断续续。
“说了不管就是不管,你个小丫头片子快走开”衙役说着就开始拉那女子,试图把她拉走。
“求求你们了…呜呜呜”女子边挣扎边哭。
“你们老爷为何不管?”人群中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随后轮椅被缓缓的向前推。
“你谁啊?别多管闲事?”
“我是谁?要不你们猜猜?”
“谁要听你卖关子,还有你们别看了,走走走!”说着衙役就开始驱赶人群。
萧怀卿拿出一个令牌放到衙役面前“我想见见你们的老爷,如何?”
“啊…是是是,我们不知是三王爷来此,我们这就去找老爷”说着那几个衙役一溜烟进了衙门里。
“姑娘,发生什么事了?方便与我说一说吗?”
“三王爷?呜呜呜…我弟弟…呜呜呜我弟弟五日前出门砍柴,如今已经七日了还没回来…呜呜呜”女子冻得双手发紫,脚也光着。
萧怀卿脱下自己的长袍,把长袍披在那女子身上。
“谢…谢谢三王爷”女子战战兢兢。
温北渊见状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到萧怀卿身上。
“想来阿渊还是关心我的”萧怀卿轻言浅笑。
“应该的”温北渊微微鞠躬。
“你唤何名?”萧怀卿望着那女子。
“民女姓张,单名一个翠字”张翠泪流满面。
“莫哭了,本王会为你调查清楚的”说着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张翠。
“谢王爷,民女愿意当牛做马…”
“免了”萧怀卿摆摆手。
此时县令迎了出来“下官拜见郡王,不知郡王来此有失远迎”
“县令大人不请本王进去坐坐?”
“不敢当,不敢当,是下官疏忽了,郡王里面请”
“你也一起进来吧”萧怀卿对张翠说道。
进去后——
“本王方才听说县令忙得很,连百姓的案子都不管了,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下官…下官也是没有办法”说着便跪在萧怀卿面前。
“哦?愿闻其详”
“前几日府上来了一位大人,他告诉下官这几日不能审案,要是审了下官将受血洗之灾”
“什么大人能比皇上大?”温北渊看不下去了,这昏庸县令胡编乱造,简直就是荒唐!
“你!郡王都没说话怎容你在这里放肆”
“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胡 县 令”萧怀卿一字一句道。
“郡王,下官说的都是真的”胡县令连手也颤抖起来。
“你可知欺君判何罪?不,应是勾结外邦外加欺君”萧怀卿无所谓道。
“下管不敢!下官不敢啊!”胡县令边说边磕头。
“噗哈哈哈”萧怀卿大笑“胡县令不必紧张,本王开个玩笑,你且说说那位大人长什么样”
从衙门出来后萧怀卿若有所思,且不说现在天下太平,各个地方的势力也有所衰竭,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看来得好好调查一番了。
“阿渊,你有何见解”
“属下认为此人极有可能是皇室中人”温北渊直戳重点。
“阿渊真聪明”随后萧怀卿又沉思了,当真是皇室中人的话自己应当会知道,但也不能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