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

店的房间四溢着花香，虽然是顶级套房，但是房间依旧很简朴，和贝利尔城堡的没什么两样，只是说这里没有属于奈布的回忆。

杰克依旧稳稳的躺在床上，他看着身上的男人，不禁苦笑道：“你不是要杀我吗？”

可是你把唯一的利器插入床垫了啊。

奈布没哭了，他只是很悲伤：“杀了你又有什么用呢？”

奈布坐直了身子，他一把拦住杰克，一举把他抱到浴室里，粗暴的撕烂他的衣服，全是香水味。

蓬蓬头喷出来的水花滴落在杰克脸上，他的身体被奈布无情的蹂躏着，偶尔奈布会在杰克身上捏青一把，或者用指甲抓红他的背。

“杀了你又有什么用呢？你杰克不过是个躯体，所谓的‘弑人者’不是你，是气氛，是认知，他们也都认为你的理念是对的。所以才会追随你，你不在了，那些东西也不会消失。”

那记者的话彻底点醒了奈布。

杰克默默的看着淋湿的奈布，一瞬间的恍惚，他不知所然。“那……现在你还在想斗争什么？”

既然知道了围城里的那些人想享乐，甚至很多人都遗忘了，自己所吃的其实是人肉，那奈布他们在干什么呢？这又算什么？他们之间的斗争又是为了什么？

搞笑吗？

“我一直都很想阻止你，但是呢，杰克你死了的话，即便你死了，制度还在，‘杰克’也是还在，没有什么意义的。”奈布淡淡道。

他明白了，从来都是水载舟，没有所谓的暴政……

一切都源于都没有超出自己的认知范围，所以杰克的做法是“正确”，他们都“遗忘”也是自然而然的……

“你洗吧。”奈布站起身的顷刻间，双眼满是泪水，这都什么事嘛，杰克是错的吗？

如果那群人真的明白自己在吃什么，那为什么死心塌地的人还那么多……

因为是生物？因为原始冲动？都是想活下去啊，但是这样子一直吃同类，把未来建立同伴的尸骨上就是未来了吗？

这种没有尽头的苟活……

就是他们最终的追求吗？

开没等奈布迈开腿，杰克又立马扑了上来，拉着他一起侵泡在浴缸里。

杰克的唇齿间还有丝丝酒味，邀请奈布的柔软一起共舞。

它们相交纠缠，窒息的压抑充斥着脑袋，无形的压迫恨不得让他们融为一体，不知道是热水还是什么，两人都湿润了眼眶，如果只有死亡才能平时视一切，如果越过那条线才能永存，那就让他们在最后的底线上放弃呼吸吧。

比呼吸还沉重，比心脏还鼓动……

这也是最后的一次了……

一夜的狂欢后，杰克脑子都要炸了，艰难的撑起身子，昨晚和他纠缠不已的人早已不在，连余温都没有，杰克的脸色不太好。

奈布萨贝达跑了……

杰克露出一个笑容，他的小奈布真的能跑远吗？

杰克联系了卡尔，不一会儿，男人就进来了。

“大人找我什么事？”

杰克道:“你，由你的名义发布这个。”

卡尔的手机接到了杰克的资料，他沉默了。

“你确定要现在公布？”卡尔问。

杰克点点头“‘鲸落’都开始了，为什么不能发布呢，反正，也是一时的东西，很快就会灰飞烟灭不是吗？”

卡尔看着外面未升起来的太阳，他没懂。

“我知道，奈布溜进来是你放的，我也不怪你。”杰克说道。

杰克觉得这都是自然的，只是选择不同罢了。

伊索不明白，“那为什么继承者是我？”

杰克笑了“你和奈布关系最好，他在校的时候一定告诉过你，他的打算吧，你也肯定知道，我的计划你也知道，但是如何权衡就看你自己，你不是老卡尔先生……”

杰克看中的就是这一点，伊索，不是卡尔。就凭这一点，他就能把权利交给卡尔。

“我……”卡尔真的没明白杰克这一出是唱的什么。

杰克早就知道卡尔会背叛他一次，但是他并不会怪卡尔，因为拿着卡尔虹膜钥匙的一定是薇拉……

她的机械眼球，是个很有用的东西……

如果是特雷西那个小女孩的话，一定会……

不过，谁告诉他们幼儿园的位置呢……如果奈布这次来，不单单只是为了噬人体菌，那么鲸落计划出现了叛徒……

后果不堪设想……

杰克知道卡尔的疑惑。

波光粼粼的游泳池，远处升起的太阳还没露出地平线，他杰克渴望看一眼大海，他很渴望卢基诺老师描述的旧世界。

“在我眼里，人类是罪恶的，他们杀戮，侵略……最终造成了现在的悲剧不是吗？”

当年杰克问，被仙台病毒侵入变异后的人类会怎么样。

杰克的老师告诉他，会变成他身上接触过的动物的模样。

“你不知道，那几年到底是怎么样的光景呢，估计那是地球上动物出现最多的一次吧……”

谁能知道到底有什么稀有动物突然变多呢？人类接触过的动物……呵呵，真讽刺。

吃到最后，也变成了“食物”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正确不，但是在我眼里这就是一场赎罪……如果真的有神的话，我也只是他计划好的惩罚而已。但是卡尔你不同，你有自己的选择……”杰克的脸上出现一抹羡慕。

没有谁，是他杰克自己捆绑了自己，即便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天选之人，但他会做好自己所应该做的。

卡尔眼神依旧飘忽不定“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们俩应该会很幸福吧？”

杰克没有说话，如果没有卡尔的话……

如果没有告诉杰克约瑟夫的存在，如果没有让奈布“无意间”卷入这件事，如果没有让奈布进来……

或许吧，但这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再来一次选择，两人还是会走上这条路吧？

没有什么谁对谁错的，只有谁还活着，才能继续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