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刘蝶惊讶,惊异,震惊。
只因她看到了那包裹铜镜的绢布上所书之字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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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下辈子,我们一定要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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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绢上的飞舞字迹还未等填入甘罗的眼眸,妻子惊讶的脸庞抢先登陆,于是,惊讶在稍打折后迁移至甘罗的脸颊:“蝶儿怎么了?”
“等一下。大人,只可惜什么?”刘蝶既想又不敢的去验证猜想中的不幸,“这个上的又是什么意思?”
妻子不暇分予理采,甘罗识趣的拾起绢布,接过妻子的震惊,慢慢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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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们还不知,霍将军此时恐怕已经,唉,他会成为神袛的。”东方言之甚哀,无尽惋叹。
不必明言,刘蝶确也懂得,毕竟人死不可复生。
甘罗以一只微寒的手抚顺师弟身上的哀惋,道:“东方不必如此,这便是天命,你我修道之人理应看开。这枚铜镜我们会好好收管它,也算是还霍将军当年的一个过往人情。”
“那便多谢师兄师嫂,有劳了。”东方朔顿首,“下官还有些事务,先且告辞。”
东方大人出了哑舍直奔宫门,正是不冷也不热的季节,天气好的不得了。用万里无云来形容晴朗也不是十分合称,在人们眼中,天蓝总是要比海蓝淡很多的,而今天,天却是比海还要坚贞着蔚蓝。
自哑舍去宫廷路途很方便,无需东拐西绕,而且离东市场近还可以顺手带些美食,这路上的景致也是不错的。
这不,东方大人正观景呢!美景,美人一应俱全!真乃人生一大幸事!
诶?那个人?东方大人眼前似闪过一个熟悉身影。看错了吧?不应该出现在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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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东方朔,甘罗将妻子拥入胸怀,任时光静静湍流。
“走了一位故人。”刘蝶抬头通过眼与夫君的心交织。
“当年,呵,天命吗?”甘罗抚摸妻子的发顶,“天命大概是不可违的吧?”
“这枚鱼纹镜呢?我们要怎么保管?又交给谁人?”毕竟霍将军他什么也没说。
“这个嘛,我自有办法。”甘罗起身,“这是新物,又没有经过认主礼式以我的能力还是可以做到的。”
刘蝶随之起身,不忘打探清楚夫君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是认主礼式?阿罗准备怎么做?”
“唔,认主礼式嘛,主要需要滴血,外加一些咒印。这个,小馨兽就对你做过了,我们对那幅鸳鸯图也算是做了。当然像这玉璇玑就不是,认主和认主礼式是不一样的。”甘罗开启日常科普模式。
说话间,甘罗将鱼纹镜捧在手中。随着他口中咒语的催动,铜镜缓缓浮于空中,铜镜放散着柔和的星光,在甘罗加力间,星光渐渐脱离铜镜的束缚,弥漫到整个房间。
“来吧,我们看看这枚铜镜见证了什么?”甘罗向妻子伸出手,加以一片温和,“抓紧哦。”
星光闪动之后一瞬消散,哑舍中的夫妻也一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