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次当真推脱不过,甘罗终放弃了坚持。
“那就有劳刘姑娘了。”甘罗说着竟不自的垂头看向了上身之衣,是一件绛色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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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陪伴我七十多个春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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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又见那如当年一般的眸子,却物事人非世事沧桑。
那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是秦朝上卿,她是织室首席;而现在,同样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是哑舍店家,她是刘蝶公主。上一次,他没有把握住,这一次,又会怎样,没有人知晓。 甚至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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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蝶看着甘罗低下头若有所思不禁细细想来:
第一次见到他就穿着这件衣服,甘公子似乎很喜欢这件衣服呢。 这件衣服做的很精致嘛!是出自谁人之手呢?那,做它的人一定是个极细心的人吧!
哦!对了!差点忘了另一件正事了!刘蝶径空拍了下头侧,抱怨自己竟到这时才忆起更主要的事。
随之刘蝶脸颊挂携粉红,若歉意的微笑道:“甘公子我方才却遗忘了正事。家姐几日后将随夫出征,蝶儿想得一保平安的吉物赠予家姐,甚觉哑舍中神物良多,不知甘公子可否替家姐寻一件?但这件蝶儿可是要付结,公子可勿再推,否则蝶儿当真无所回报,心之不定久矣。”
“哦,即是刘姑娘请托,我这里确是有一物,且稍等。”言罢,甘罗起身向哑舍的内间走去,边在记忆中翻寻那吉物的放置方位。
须臾高傲不曲的嘴角改变了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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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候甘罗便回到刘蝶面前,在他的手中携着一个木盒,这木盒着时普通,做工平实更没有饰纹,但若只据所呈器物的样貌而评估其中古物的优劣绝不是明智之举,刘蝶自然深知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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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公子这盒中所置何物?”刘蝶终抑不住疑问。
在这满是奇珍异宝的哑舍之中,这件古物却是用如此普通之器容纳,想必定是有其独到之处。
甘罗将这朴简的木盒开启,其中之物所见无遗,一枚姆指般大小的符节静静的躺在盒中,符节一端系一红艳丝绳,虽经历岁月的熏染却仍不损艳色分毫,符节通体棕黄澄明,乃是一块成形上好的玛瑙之石,符节之上刻有燕纹,有燕鸟之形,正是很特殊的一种符节——燕节。燕节并非中原令节,亦不行出使之要,而属北夷,用之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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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其实考,已无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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