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岁并未理会贺越招那深邃的眼睛,自顾自的把书桌扶了起来,书捡了起来。
贺越招见她拒绝了,那么他就不帮,他从不干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他给过机会了。
孟子岁收拾完后,趴桌上一整中午,泪水湿了手,她自认为自己的情绪自控能力很不错了,很少哭,可是她忘了她也是个女孩子。
刚从图书馆回来的张曼丘见孟子岁趴在桌上,手都湿了,书也烂了几本,她一看就知道她被人欺负了,张曼丘走上前。
张曼丘:“子岁,你怎么了?”
孟子岁止住了细小的哭声淡淡的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她想她放纵周亮成的欺负,那么就是“自虐”,如果不说,以后变本加厉,人心很难看的。
张曼丘有些为她打抱不平:“周亮成也太坏了吧!欺负女生。”张曼丘拧了拧眉毛,与她的肤色相衬印着,说实话张曼丘那不叫黑,是健康的小麦色,不知道那些男生怎么想的,他们自己皮肤比女生还白,咋不说自己是白雪公主呢!
孟子岁抬起头擦了擦眼泪,一旁的张曼丘给她递了张纸。
张曼丘:“子岁,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去告诉程老师的。”
孟子岁点了点头:“谢谢。”
张曼丘:“同学嘛,不用这么客气的。”孟子岁:“嗯。”
张曼丘想了一下,自己还有事便走了,并告诉孟子岁放学后一起去找程禾说明情况。
孟子岁呼了口气,把东西又理了理,才趴桌上睡觉。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体育老师陈亦明让他们跑完步,原地解散了,孟子岁坐在人少且安静的梨花树下吹着风看书。
学校三月的梨花正含苞待放,清香的很,也很漂亮,空气是“静”的,只有孟子岁翻书声,哗哗一一
是风流动声音,风总是去无影来无踪的,唯一能暴露它踪迹好像是形状、声音。
孟子岁看了一会儿,揉了揉眼,没有眼镜,看书还是不太行的,孟子岁放下书,放空中,抬眼望去,是太阳,刺的她眼睛疼,她伸手挡了挡,手指缝中,是透过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