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脑洞,娱乐向,当个消遣看就好
乙女向,无cp
略重口,不能接受可以退出
一
“我从小就是个想法天马行空的孩子。当别的小朋友在幻想自己是公主王子或者铠甲勇士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思考起宇宙运行的奥义。
宇宙里真的只有这一个地球吗?我总觉得或许在人类未曾涉足之处,一定会有与我们所在的地球为平行时空的亿万颗星球。那里的文明或是如未来一般先进,或是如史前世界一样落后。我们所经历的每一分钟,他们也在同样经历。彼此的世界相似又不相同,交叉运行,这才成就了宇宙的生命循环。”
“停。好了你可以走了。”一个身穿红色polo衫的男老师叫停了我的演讲,并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我的大脑当机了一秒,随后重启,高速运转,接受大脑的指令扯出了一个人类定义为“十分得体”的微笑,鞠躬九十度,随后起身走下了讲台。
这是我所在读的大学所举办的个人创意理念演讲,主题是时空的尽头。我便是参赛的033号选手丁思微。
作为一个社恐的女大学生,除了教室食堂图书馆的三点一线,我从未尝试过改变自己的生活轨迹。为了躲避社交,我甚至还办了走读。所幸我家离我的大学并不远,十分钟的自行车程让他们二老对我独自上下学这件事格外放心。
上大学两年,我从未参加过任何活动或者比赛,也没交到什么朋友,更别提恋爱。比起和很多人挤着去争一个我并不在乎的胜利,我情愿窝在图书馆读太宰治和三岛由纪夫。即便是这次的演讲比赛,也是我妈一再劝说鼓励后,我才不情不愿地参加。只因为主题我很感兴趣。
我始终觉得,我可能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就好像一只乌鸦站在了鸡群里被迫下蛋。身边的公鸡高昂这鸡冠唤醒朝阳,母鸡低头咕咕啄米,只有我嘎嘎大叫,一身漆黑,身上来自墓地和死亡的气息让鸡群对我退避三舍。
但是我的母亲葛向阳女士,是如她的名字一样朝气蓬勃的活泼女人。她一生都致力于让她死气沉沉的女儿活得像个正常年轻人,甚至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专门给我定了一面写着“朝气蓬勃好少年”的锦旗,挂在了我卧室墙上。
“你不懂,这叫吸引力法则,只要你每天都告诉自己你很开朗,你就能真的变成一个开朗的小姑娘了。”我妈如是说。
于是,被老师赶下台的我,一路顶着教学楼外完全没被天气预报提示的狂风暴雨,艰难地回到了家里。
妈妈还没回家,爸爸也早不知道又和哪位叔叔喝酒去了。我脱了鞋袜,光脚踩在家里的木地板上,打开我卧室的门,无力地靠在门框上,像落汤鸡一样凝视着那面锦旗。
“我谢谢你啊。”我尽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但我感觉你好像也尽力了,没什么用的。”说完我就带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我从小就很喜欢水,水是万物之源,利万物而不争。我相信水能疗愈人的心,洗去这一天的疲惫和倒霉事。泡在家中纯白的浴缸里,被老师赶下台的失落才勉强减淡了一些。
毛巾就放在浴缸上侧的架子上,我只要站起身就能拿到。我拢了拢湿了的头发,以防它们挡住了我的视线。
头发是去年修理的,当时还是齐肩的短发,现在已经长到腰间了。记得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待你长发及腰,我来娶你可好。”我伸出手去摸贴在背上的头发,摸腰间的发梢。现在我已长发及腰,那个要娶我的人又在哪儿呢?
年轻的女孩总是多愁善感的,更何况是我这种性格孤僻的女孩,更是心思百转千回。我感慨了句自己这是思春,可要不得,就从浴缸站起身,企图去拿放在架子上的白毛巾。那是妈妈洗的,她总是喜欢把毛巾洗得干干净净,像在酒店的毛巾一样。
正当我手指尖刚触碰到毛巾的一刹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脚底一滑,整个人仰面倒下,头重重地磕在了浴缸的边缘。我感觉自己的脑浆好像都要被砸出来了,整个人昏昏沉沉,什么也看不清。我本想坚持着爬起来,可最终还是顺着浴缸的边缘慢慢滑进了水里。
我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自己的血液顺着后脑向水面蔓延。殷红粘稠的血液像有生命一样,丝丝缕缕地爬向反着光的水面。浴缸里的水开始弥漫一股铁腥味。我在这铁腥味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听到水的声音。水流涌动,好像我置身大海。这是我的夙愿,死后被埋进大海。
我是死了吗?我企图睁开眼睛,但周围的水刺激到了我的眼睛。我终究不是鲸鱼,不能在水下顺利睁眼,于是只能重新闭上眼睛听着周围的动静。
周围好像有很多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呢?他们都是谁?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一双温暖的大手揽着我的腰,把我托起。我感受到我在被他带着往上游。
“无论他是谁,起码这是在救我。”我这样想到,便没有挣扎,很乖顺地窝在那人的怀里。我能感受到那人胸前的肌肉,他宽大的骨骼。我知道这是个男人。
大约过了十几秒,我终于重见天日,得以呼吸到陆地上的氧气。我这才睁开眼睛大口呼吸。
周围的景色很陌生,天空灰蒙蒙的,下着细雨,我应该是泡在一条江里,因为我感受到了江水的流动。四周都是树,我觉得很冷。
这时我在想起贴着我身体的这个唯一热源,那个把我救上来的男人。我侧头看着他,他是个长得极其英俊的男人,五官深邃鼻梁高挺,一头湿发凌乱着紧贴他的额头,露出的额头清晰可见优越的发际线。
这个男人我认识,他是我以前喜欢的艺人——时代少年团的刘耀文。
那是我上高中的时候,那一年他们突然横空出世,七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经历了几次分分合合,终于重新团结在一起于2019年11月23日出道。我记得那天的彩带几乎要把他们每个人覆盖,那是他们最美好的一天,从那天开始,我就和这七个男孩有着一层名为偶像和粉丝的隐秘链接。
但是随着遭遇的变故以及我的抑郁症加重,我最终没有选择继续与他们并肩前行,而是选择脱粉,离开曾经熟悉和向往的一切。
看着曾经仰慕过的人近在眼前,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况且我不会游泳,只能任他拖着我游向岸边,默默地看着刘耀文那几乎完美的侧脸。
天气很冷,我猜应该是深秋。但我记得我明明是在家里洗澡跌进了浴缸里,而且那时是盛夏。
我对眼前的情况毫不了解,只能是任由刘耀文带着我上岸。
一上岸,刘耀文在把我放下后便气喘吁吁地瘫倒在地,边大喘气边说道:“丁思微,你最近又胖了吧。你说你不会游泳非帮那个马二少找什么戒指,为了赚钱不要命了吗?”
“你认识我?”这简直太奇怪了,刘耀文怎么会知道我叫什么,他说的马二少又是谁啊,马嘉祺吗?
刘耀文一听我这话,“蹭”地一声坐了起来,瞪大眼睛指着自己说道:“我?我当然认识你了。不是吧姐,你要跟我玩失忆那套啊。那我现在是不是该学韩剧男主说句擦浪海油啊?”
“不是啊,你怎么会认识我啊。”我一脸茫然。就算我以前是他们的粉丝,可我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白嫖粉,连他们本人都没见过,更别提认识了。可是看刘耀文现在这样,很显然不止认识我,还和我很熟。难道……我是在做梦?
想到这里,我连忙伸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好家伙是真疼啊。按说这么疼我也该醒了啊,可我抬头,还是在那条江边,对面还是瞪着大眼看着我的刘耀文。
“姐,你别吓我。你不会真的失忆了吧?”刘耀文看我反应很奇怪,也不再大大咧咧开玩笑了,他小心翼翼凑上来,生怕我这个行为举止怪异的疯女人突然给他脑壳子上来一下。
“呃…咳咳…你能先告诉我你是谁吗?”这一切也太奇怪了,或许这也不是刘耀文呢,只是一个长得和刘耀文很像的人呢。可是即使这样也和我的认知完全不一样啊,我怎么可能认识长得像刘耀文的帅哥呢!
正当我内心在咆哮的时候,刘耀文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把我扇清醒了:“姐,我是刘耀文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弟弟啊!”
“我靠……这是玩哪出?刘耀文什么时候成我弟弟了?看看我这张扔到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素人脸,怎么可能拥有刘耀文这么帅的弟弟……”我边内心吐槽边伸手去摸自己的脸,还是原装的,一点五官的变化都没有。造孽啊老天爷!
“姐,你真的失忆了吗?就因为给那个马二少找什么破烂戒指,让你差点溺水死了!好不容易被我救上来,居然还失忆了!不行,我必须要找那个马二少算账去!”刘耀文越说越激动,说着就要站起来去找那个什么马二少。
“看样子……刘耀文这个弟弟还挺护我这个姐姐的。不如就从他入手,先搞清楚情况再说。”想到这里,我连忙一把抓住刘耀文的衣角,硬生生给他拽了回来,“你去哪儿啊,你姐我还在这里瘫坐着。刚呛了水好难受的,你先陪我坐这儿缓一会儿。”
许是看我浑身湿透,边哆嗦边在使劲咳嗽,刘耀文便消停下来,乖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丁思微,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刘耀文一本正经地问道,眼睛里好像有灼热的小火苗在闪烁。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确实对眼前的这一切毫不了解。但是我又是真真实实认识刘耀文这个人。
“咳咳……你可以这么理解,很多事咳咳,我确实都…咳咳…想不起来了。但是你是刘耀文这件事我知道。”我边费力咳着吸入的水边如实回答。
刘耀文好像被我的话宽慰了一些,但是想起我刚刚问过他是谁,又警惕起来,“不对,你刚刚还问我是谁。如果你真的认识我,那你应该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说真的,我还真知道刘耀文的生日,但是我不一定知道眼前这个刘耀文的生日。毕竟这个刘耀文认识我,但他本来不应该认识我的。
“9月23日?”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姐,我就知道你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我的!”许是我答对了,让刘耀文心情大好。如果不是看我一直在咳嗽,他可能都要给我一个拥抱了。
“嗯,但我现在确实也想不起很多事了,所以还得麻烦你跟我简单交代一下。大概就是我是谁,我爸妈是谁,我现在是在做什么,那个马二少又是谁。还有,我家在哪儿?”
“姐,天太冷了,我们先回去,边走边说。你这一溺水忘的东西可真够多的。但愿你的知识还在你的脑子里,不然你就要重新回小学读书了。”刘耀文搀扶起颤抖着的我离开江边,向树林的深处走去。
原来刘耀文是比我小七岁的堂弟,我小姨的亲儿子。他现在已经高二了,学的服装表演,打算以后走模特路线。他确实很适合,年纪轻轻就已经给不少杂志拍过了封面,还给很多淘宝店当模特拍照赚钱。
我爸是马家的管家,我妈是马家的厨师,而我,则是马家二少爷马嘉祺从小到大的玩伴兼助理。
我之所以会在江里溺水,是因为马嘉祺和我说他在江边开游艇的时候,不小心把戒指丢在里面了。那枚戒指是马嘉祺去世的奶奶给他遗物,对他意义重大,所以我只能去帮他找回来。但我好像不太聪明,明明不会游泳还要往江里扎,多亏当时刘耀文在那边给小杂志拍写真,发现他的笨蛋堂姐险些淹死在江里,才救下我来。
讲真,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我这很明显就是……穿越了啊!什么马二少什么助理什么管家,我以前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女大学生啊!
最要命的是,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穿越到了什么世界里,更不知道怎么回去。真是造孽,我就不该洗那个该死的热水澡,不然就不会磕在浴缸上磕穿越了。
所幸刘耀文的同事们都很善良,在确定我没什么大事后,知道我是耀文的姐姐,专门从车上找了干净的衣服和毛巾给我,还有一个女的摄影助理给我拿了毛毯,笑着说等一会儿结束拍摄就送我和刘耀文一起回去。
我窝在保姆车上的毛毯里,边瑟瑟发抖边想着自己的未来。
“我怎么会穿越到这个奇怪的世界来,难道我在浴缸上的那一磕已经把我磕死了吗?这还真是“磕死我了”,哈哈。”我暗暗调侃了自己一下,又愁眉苦脸起来。
我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太不了解了,原本我认知中的马嘉祺是个温柔善良的好男孩,但是就从这个马二少让我一个花季少女去江里给他找戒指一事,我便已经可以嗅到他身上玛丽苏小说霸总的味道了。我去给这种人当助理,以前完全没有这般经验的我必然要被虐得体无完肤。想到这里我就暗自神伤。
“不过所幸,我有刘耀文这个超级大帅哥当弟弟,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嘿嘿。”看着车窗外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牛仔裤的刘耀文正配合摄影师凹着各种性感造型,我感动的泪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耀文已经是出道了三年的模特了,虽然年轻,但是对拍照很有经验了,于是没用多久,大家就收工了。我看见刘耀文笑着鞠躬说大家辛苦了,然后抓起一旁放着的卫衣套上,笑嘻嘻地钻进我所在的车里来。
“姐,你感觉自己好些了吗?”据刘耀文自己所说,他算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小姨没空管他,就把他送到我家里生活。我们从小就吃住在一起,我一直肩负着姐姐的责任照顾他,因为打人凶猛且育儿有方,导致他这个弟弟一直只对我唯命是从,和我关系很好。
正是因为这样,看见姐姐差点溺水死掉,才会那么生气想找马嘉祺算账吧。我不仅想,如果我前世能有这样一个弟弟陪着我长大,或许我就不会得抑郁症了。不过可能会得高血压,哈哈。
“我没事。你同事都很照顾我,给我拿了热水和毛毯,现在已经好多了。”我温声安慰道。我们耀文才只是个小朋友啊。
“姐,你今天吓死我了。要不你跟大姨和大姨父说说,换个工作吧。为了那个马氏集团,你险些丢了命啊。”刘耀文靠在我的肩上,委屈巴巴地说道。
“好,我会考虑的。你不要担心我啦,倒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刚刚看手机,今天是周三对吧,你怎么没去学校上课,反而在这儿拍照片啊?”手机,简直是为了广大穿越人士准备的万能资料库。有了手机,我就一切都能了解了。所幸丁思微下水的时候没有带着自己的手机一起下去,不然我现在就是真的一无所知了。
这个原本的丁思微可能真的是个笨蛋吧,手机密码居然就是我的生日。我轻轻松松就解了锁。但手机里有的线索少得可怜,只有几张我和刘耀文的合照躺在相册里,看样子还是每年刘耀文的生日我才会和他照张合照。
翻了翻微信,联系人也少得可怜,只有父母、耀文和马家的人。马嘉祺和马嘉诚的大名赫然出现在我列表里,这种在以前做梦才能看到的场景此时出现在我眼前格外不真实。
马嘉祺的头像是片风景,他好像一直钟爱这种头像。点开和他的聊天记录,上次聊天就在两天前,内容是“小马总,我后天想请个假”。
马嘉祺没问我为什么,只说了句“好”。为此我不仅感慨,如果全世界老板都像马嘉祺一样批假痛快,那么打工人的幸福指数一定会翻个几倍。
比较奇怪的是,我在微信里发现了一个叫“🐰”的好友,那人头像很奇怪,我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点开他的朋友圈,也一条都没有发。和那人的聊天记录只有今天的,他在早上七点五十分的时候给我发了一句“我到了”,随后是我发出的“我快啦”,再往后就没有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神秘?难道说丁思微今天落水和这个人有什么关系吗?
我望着远山渐渐升起的白雾陷入沉思。我到底怎么样才能回家?这个世界到底又是哪里?太多太多的问题等着我去探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