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谢谢你。”
“没什么,臣职责所在,况且救出公主也不是臣的功劳。”
金钟仁毕恭毕敬的样子与当日马上意气风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你能不能别这么低着头啊。”
“您是郡主,礼节不可废。”
“我不管,当时在城外是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恩人!”
金钟仁目光闪烁,想起父亲去世时的场景。
几年前,边关战场。
“父亲,您坚持一下,军医马上就来了!”
“仁儿,靖安军这几年一直招陛下忌惮,此次战役结束,你便请封回京吧。”
“我不,父亲,我的梦想是战场,是守护边关,陛下圣明,一定能明白我们靖安军的忠诚!”
“圣上明白,可抵不过总有小人煽风点火,靖安军数目庞大,若是不能被陛下掌控,陛下又如何安心?”
“仁儿,你放心,陛下还是用得着靖安军的,你的才能陛下也是清楚的,只要你让陛下明白你是他手里一把没有思想的利剑,你才能守护靖安军,守护候府啊……咳……”
“京城不比边关,可以任由你随心所欲,切不可行差踏错!”
金钟仁哭着点头应下。
“替我回去看看你母亲,这么多年,她受苦了……”
“父亲!”
老侯爷战死沙场后,侯夫人伤心过度,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到了金钟仁回京,双亲亡故,金钟仁悲痛欲绝,但想起父亲临终的交代,便向皇上请命,常驻京城,皇上自然是欣然答应,直到边关不稳才不得不又派了他出征。
为了候府,为了他父亲一世荣耀,他收起锋芒,不再恣意洒脱,在皇室众人面前,中规中矩,从不行差踏错。
“侯爷?侯爷?”
“郡主恕罪。”
“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思绪被拉回。
“臣没事,那日不知是郡主,多有得罪,还望郡主见谅。”
“金钟仁,是不是本郡主说什么你都会听?”
金钟仁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郡主有何吩咐?”
“我要你教我习武。”
金钟仁这次倒是毫不犹豫。
“不行。”
“为什么不行?”
“长公主不会同意的。”
“刚刚你还说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呢。”
金钟仁有些为难。
“郡主换一个吧。”
“那,我要与你交朋友。”
“不……”
金钟仁话没说完,苏妍儿便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唇上软糯的触感让金钟仁心脏停了一拍,淡淡的香气顺着笔尖沁入心脾,一时间竟忘了动作。
温热的气息覆盖在苏妍儿的手心,四目相对,怦然心动。
但苏妍儿很快整理好了情绪,美色误人啊。
收回手后,掩饰了一下尴尬。
“不许拒绝。”
说完跑回了宫殿。
晚上,苏妍儿睡不着,想着到湖边逛逛,竟看到亭子里张艺兴安静的伫立着,望向湖面。
“睡不着?”
苏妍儿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我不需要睡觉,偶尔会闭目调息。”
“今日陛下说的劫难,可与我有关?”
张艺兴转过身来,湿润的眼睛流露出特别温柔的光芒,那就像一谭神圣的拥有神奇力量的湖水,神秘而多情。
“如果有,你会如何选择?”
苏妍儿沉默着。
张艺兴抬起手,轻抚着她散披着的头发,仿佛安抚着她不安的心灵。
“与你无关,你也只是个凡人罢了,怎么也轮不到你的。”
“不是要学法术,跟我来。”
张艺兴牵起她的手,一转身便到了张艺兴房里。
书桌上摆着三张木牌。
“这三样法术,分别属金,火,木。”
“金法注重的是力量,熟练掌控也可炼器;火法注重的是术法攻击,覆盖性攻击;木法可操控自然,提升自愈能力。”
苏妍儿一时难以抉择,突然发现地上还有一块木牌,张艺兴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竟是那个木牌不小心掉了下来,连忙将木牌收起。
“拿出来。”
“这个不适合你。”
“修炼术法也是讲究缘分的,我与它有缘,就是它了。”
张艺兴思索时,苏妍儿一把夺出他藏在衣袖里的木牌,还来不及阻止,一道金光便钻入了苏妍儿的眉心。
张艺兴叹了口气。
“你竟与它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