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倒也算不上,不过他这人过于迂腐,执意跟着大哥,只因他是父皇的嫡长子,没办法,只能除掉了。”
“不过也不急,你接近他不必轻举妄动,大哥南下还没回来,你就在他身边打探消息,需要你行动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大皇子边严是前皇后所生,可前皇后在他五岁便离世了,皇上边齐正心疼他便处处惯着,可是他本人不争气,学无所长不说,脑子还不好使,边齐正就算想立他为太子群臣也不同意。
大臣们对边伯贤的评价是待人亲切,不拔尖却也中规中矩,是可造之材。虽然没有多高,但相比边严确是要好了许多。
皇上只有这两个嫡子,在渊国嫡子有绝对的继承权,而庶子连争夺的机会都不会有,所以大家偏向谁显而易见,只有皇上不愿意放弃大皇子。
而正是这种偏爱,边伯贤从小便不服气,他就是要证明给皇上看,他比那个庸才有用多了,久而久之简单的争宠在朝臣的推波助澜下变了性质,一发不可收拾。
边伯贤是有脑子的,过于冒进只会引来皇上的不满,所以他一直在藏拙,会十分也只表露六分。
“为什么选择我?难道就因为我有把柄在你手里?”
边伯贤思考了一下。
“因为你够浪。”
“滚,那你还不如直接找青楼女子。”
“可她们浪的太过俗气,只有你,浪的清新脱俗。”
苏妍儿直接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说话。
回到府里的苏妍儿躺在床上,总觉得老天是在耍她玩儿。
上辈子有自己亲爹培养出来现成的黑帮势力,横行霸道也没人敢得罪她,如今虽然是郡主,却总是遇到无论从身份还是实力方面都碾压自己的人,真是憋屈。
偏偏这些男子一个比一个馋人,要是上辈子,直接让人打晕扛回来就行了,现在接近哪个都容易要了自己小命。
她自认不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上辈子的规则也不会适用于这个时代,甚至可能适得其反,她真是没辙了。
可任人拿捏也不是她的性格,这边伯贤竟然敢威胁她,她早晚要狠狠咬上他一口报了这个仇。
第二天,苏妍儿还没起床就被边伯贤的手下连人带被从府里给劫到了城外较远的一个破草屋里。
“边伯贤!”
“你有病吧,一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了!”
边伯贤悠闲的喝着茶,手边放着一套脏兮兮的裙装。
“表妹,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我知道,金钟仁晌午才进城,你一大早给我绑出来,什么意思啊?”
“你总要我跟府里交代一声吧,不然墨儿该急死了。”
“放心,我让人模仿你的字体留了信,就说你来了我府上做客,反正你平日出门很少带她,她早就习惯了。”
“可我迟迟不回去,府里派人去做我怎么办?”
“我就说你并没有来,怕是你贪玩儿自己溜出去了,先别通报府里,免得姑母担心,我立刻派人去寻你,想来到时候你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边伯贤起身,微微低下身,平视着苏妍儿,笑得像朵花儿。
“怎么样?我做事还算周到吧。”
苏妍儿咬牙切齿的翻了个白眼。
“周到,周到极了,那你能告诉我,这么早让我出来又是因为什么?”
“还没吃饭吧?”
苏妍儿有点疑惑他这是什么意思。
“别打岔,我先问的你。”
“一天不吃饭肯定是要体力不支的,你啊,怕是只有虚弱的时候才会显得柔弱一点儿吧。”
苏妍儿恨得牙痒痒,瞧这货幸灾乐祸的表情,怕是故意折腾她呢。
“行了,你走吧,我要换衣服了。”
边伯贤倒也没再逗她。
“妍儿,我是让你接近他,但是你不能让他占了便宜,保护好自己。”
苏妍儿心想:你要是真心疼我,何必让我去接近他,虚伪!
但见他神情严肃,一副我只信得过你,但我也舍不得你的样子,憋住了心里的话。
“成,少墨迹了,我换完衣裳还要补一觉呢,别浪费我时间,还是说,你要和我一起睡?”
边伯贤倒是想,可还不是时候。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放心,我留了人保护你,在金钟仁来之前他们不会离开。”
说完便离开了。
苏妍儿并没有睡死,听见微弱的马蹄声时便醒了。
她一狠心,伸脚踩上一块突出来的石头,只听见脚踝传来清脆的响声,她忍住没喊出声,等马蹄声就在耳边时才把憋住的疼痛感全发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