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静和陈安宁赶到天上人间的时候,花泽类也刚到没多久。
那几个小子在包厢里看着已经瘫软在沙发上的美作,满脸都是嫌弃。
陈安宁挑眉戏谑地打量着花泽类,花泽类被她这如有实质的眼神搞得一阵恶寒。
好在西门开口解围道:“宁姐,现在能治得了美作的也就你了。”
陈安宁收回视线,看向了那满脸潮红的美作,只觉得额角抽了抽。
花泽类则走到藤堂静身边,当着众人面把她搂进了自己怀里,道明寺等人看到这一幕,居然都没说什么。
这下,陈安宁只觉得额角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敢情这群狗玩意都知道了,就自己被蒙在鼓里?
陈安宁深深吸了两口气,硬生生把注意力集中到美作身上。
陈安宁一脚朝着美作踹了上去。
“砰”的一声。
众人瞬间一阵牙酸,然而美作只是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昏睡了过去。
西门又说:“宁姐。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今天就麻烦你把美作送回去了。主要最近家里长辈应该都会卖你一个面子。”
藤堂静气地瞪了一眼西门,她不明白一向理智的西门今天怎么变得像是一点情商都没了。
藤堂静怒道:“西门,你也知道安宁家的情况。刚送完陈叔叔,这个当口你是什么意思。”
西门推了推眼镜,冷冰冰地说道:“我自然知道。”
花泽类见西门和藤堂静之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连忙给道明寺使了个眼色。
花泽类拉着藤堂静,道明寺带着西门,四个人走出了包厢。
出了包厢,西门突然说道:“静姐,你不要生气。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藤堂静挑了挑眉,难得横眉冷对。
她说道:“我倒要听听你怎么个没有办法。”
西门压低了声音,说道:“静姐,信我。我总不会害宁姐和美作。只是这事,总归要他两自己解决。尤其是宁姐以后可能要和我们这群人分道扬镳了吧,美作心里难受。”
藤堂静突然想到了前几天那个猜测。难道?
她指了指包厢里的两人,秀眉拧起,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西门。
西门点头耸了耸肩膀,花泽类也皱起了眉头。
道明寺茫然地看着他们,不明白这几个人又在说什么,怎么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道明寺不解地问道:“什么情况?”
藤堂静稳了情绪,回道:“阿寺,没事了。那我们怎么说?陪着还是各回各家。”
西门笑道:“静姐可真会说笑。陪着做什么,我们都不担心美作被打死,你还担心宁姐搞不定?”
说完,西门潇洒地回了个拜拜的手势,直接拉着道明寺就走了。
道明寺边走边甩开西门的手,烦躁地说道:“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
西门哄道:“没有啊。我送你回去?”
道明寺嚷道:“我一个大老爷们还要你送?你赶紧滚蛋吧,我自己回去。”
见那两人打打闹闹地走了,花泽类转头看向藤堂静。
他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爸找我聊了。”
藤堂静还没从花泽类的这个称呼中回过神来,人家又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吓。
花泽类继续说道:“那个,他看到我亲你了。我们刚在家聊完。”
“什么?爸爸说什么了!”藤堂静一把抓住了花泽类的手,急急地盯着他的眼睛。
花泽类眼珠一转,故意哑了声音。
他说:“他不同意。”
藤堂静立即拉着花泽类的手往外冲去,她急忙说道:“没事,你别急。我们这就回家,我去跟爸爸说。”
花泽类手下一个用力,把冲在前面的藤堂静拽了回来搂进了怀里。
他的笑容徐徐绽放,比那盛放的昙花还要夺人心魄。
藤堂静一个愣神,花泽类已经攫住了她的唇,他的唇瓣碾过,带着无处藏身的狂喜。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宁。
花泽类抵着藤堂静的额头,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又过了一会,他说道:“骗你的。爸爸没有说什么,只说我追妻之路漫漫。”
藤堂静这才反应过来,她握起粉拳,嗔怒地捶了一记花泽类的胸口。
她突然又问道:“你这个爸爸又是怎么回事?”
花泽类低低笑着,这笑容带着一丝邪气,又有几分故作的轻佻。
他说:“迟早要叫的,提前适应起来。再说了,既然追妻不容易,那还不得把丈母娘和岳丈搞定。老话不是说了吗,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藤堂静默了,她红着脸把自己埋进了花泽类怀里。
而包厢里的陈安宁,看着那一滩烂泥样的美作,只觉得脑壳发疼。
她按了铃,把妈妈桑喊了进来。
“你们这有没有休息的地方?”
妈妈桑看了眼陈安宁,恭恭敬敬地回道:“陈大小姐,您之前过来都是坐坐就走,自是不知道这包厢里就有自带的房间。”
说完,妈妈桑拿起遥控,她随手按了一下。
沙发后面的暗门缓缓移开。
陈安宁皱着眉头看向那个房间,里面是一张圆形的水床,洒满了玫瑰花瓣的贵妃浴缸。
情调是情调,不正经也是不正经。
妈妈桑察言观色,连忙说道:“您放心,这里是干净的。而且这个包厢是西门美作少爷常年包下的,他们平时也不在这过夜。这里除了每天有阿姨打扫,没有其他人来过。”
陈安宁点了点头,问妈妈桑要了些暖胃的燕窝小米粥,热牛奶等食物,又让她送些干净的衣服过来。
等要的东西都到位了,陈安宁交代了不要让人来打扰,便把包厢给反锁了。
陈安宁拽着美作的一边胳膊,直接把他拖到了浴缸旁边。
然后,她打开了花洒。
等浴缸里盛满了半缸冷水,陈安宁把美作头朝下扔了进去。
瞬间,美作在水里扑腾了起来。
陈安宁冷眼看了几秒,这才薅着美作的头发把他提了出来。
美作惊心动魄地咳了起来,那双凤眸里蕴满了水光,像是一只被抛弃了的小奶狗。
陈安宁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
“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