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崔槿汐和苏培盛的事并不是如今才有的。”皇帝脸色有些阴沉,但还是被我看出来了。
皇帝最讨厌有人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更别说这个眼线是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现在皇帝更不确定苏培盛是不是故意将自己的行踪引向宫外。虽然没有什么大概,可是一想到自己身边有一个眼线,而且刚刚自己还动了将这个眼线留下来的念头,皇帝心中就烦闷。
“所以臣妾说啊,皇上和姐姐真真是天作之合。”我装作一副没发觉的样子,接着往皇上的伤口上撒盐。
“好,好。”皇帝脸色越发的青,“对了,朕这次来见你好的差不多了,打算让你恢复协力六宫之权。皇后她毕竟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上总是显得力不从心。”
皇帝交代完之后,便借由前朝事务繁忙的由头走了。
“菊青,将宫中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本宫。”我将大胖橘送走后,吩咐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现在宫中分成两派,一派是皇后主张严惩崔槿汐与苏培盛一事,以儆效尤;另一派自然就是甄嬛力保这俩人,认为宫女和太监在一起只是相互的慰即,属于人之常情。
两派都很有理由,皇帝一时间也难以决断。
可是皇上在听到我的话后心中也出现了一丝一场。身为皇帝,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尤其是经历过九子夺嫡的皇帝,疑心不是一般的重。
“皇上,请用茶。”到了皇帝用茶的时间了,小夏子恭敬的端上了一杯适宜温度的茶。
皇帝半倚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清了清嗓子,接过茶浅喝了一口。
“小夏子,你在你师傅身边有多长时间了?”皇帝似是不经意一问。
“回皇上,已经二十一年了(不要在意时间,是我瞎编的,嘿嘿)”小夏子躬着身,态度十分的端正。
“嗯。”皇帝清了清嗓子,“行了,去把你师父接回来吧,人毕竟老了,怕是身体受不住。”
说罢,皇帝便摆了摆手,让小夏子下去了。
很快,小夏子就把这件事告知了我。我倒是有些意外。
“小主,皇上的意思是放过苏培盛和崔槿汐?”宝娟有些不解。
我端坐在椅子上,思考这件事,皇帝不可能放过自己身边任何的一个眼线,哪怕是陪自己从小长大的太监。但是皇帝的这一道旨意着实令人意外。
“你悄悄的告诉小夏子,让他正常服侍皇上,不要让人看到任何的纰漏。”
我也时候也有些拿捏不准皇帝的意思,只能让小夏子静观其变。
不出意外,苏培盛很快就回到了养心殿,并且照常的侍奉皇帝。不过小夏子传来御前的消息,说虽然苏培盛回到皇帝身边,但是总感觉皇帝待苏培盛跟之前有一些不一样,但是身为一个奴才,小夏子也说不出有那里不一样。
不过皇帝放过崔槿汐和苏培盛一事很快就传到六宫的耳中,现下看来,这一场是皇后输了。
中秋佳节将至,加上果郡王也要回京,皇帝想好好的操办,便将中秋家宴之事交给了皇后和我。
这样一来,我也要常常的向景仁宫奔走,跟皇后商量着家宴的细节。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这一日我照常前去景仁宫商讨家宴的细节,皇后也是一如既往的操作。
“愉贵妃来了,剪秋,赐座。”皇后放下手中的账目,笑着让我坐下来。
“正好你来了,本宫倒是正好看到了些不懂。”皇后口中说着话,手中的账目却没有停下来。
“方才本宫看到了你提出的新的歌舞在家宴上举行,倒不是本宫觉得不好,而是怕皇上...不喜欢啊。”
皇后笑的有些为难,但是不难看出皇后眼眸低下的不满之色。
我暗中翻译了一番:本宫听着你的话找到了崔槿汐和苏培盛一事,可是本宫高高举起,皇上却轻轻放下,这让我很不满。
不过片刻,我也想好了怎样的回话:
“臣妾资历浅薄,不如皇后娘娘协力六宫之久,知道皇上的喜好。
臣妾只能冒胆揣测圣意。皇上不是一个恋旧的人,或许会喜欢新排练的歌舞。不过皇后娘娘才是六宫之主,统管六宫,臣妾一切还是听皇后娘娘的安排。”
这一句话翻译一下就是:皇上看似轻易放过崔槿汐和苏培盛,但也没有否认皇后娘娘的做法,并让皇后娘娘接着操持着六宫,这难道不是一种默认吗?
“贵妃果然聪慧。”皇后娘娘听出我的言外之意,满意的点了点头。
“咳咳、咳咳”
“愉贵妃,你这身子总是不好。”皇后看着我咳的撕心裂肺,假模假样的关心着,“太医瞧过没有,是如何说的呀?”
“回皇后娘娘,臣妾这个是老毛病了,无妨。咳咳、咳咳”我抽出腰间的手帕,捂着嘴接着咳嗽。
皇后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皇后娘娘,臣妾这个身子怕是不易出行,这中秋家宴,臣妾去了怕是扫兴。”我咳嗽的十分的厉害,抽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既然如此,本宫会回了皇上,你就好好的在自己宫中养着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