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怎有这般胆量说出这样的话,或
许是最后的奋力挣扎罢——“楚昭知!你也不
过是他养了一条疯狗罢了!哈哈哈…”传入耳
中的是一阵发疯似的大笑,像是已然得知自己
结局的悲鸣,又像是妄想鱼死网破而孤注一掷
的决定,“如果他知道你在港口做的那些事
”
桌前,状似小憩的男人这才抬起头,直直
的盯着楚昭知。眼底不见丝毫睡意,只留清明
一片与浓浓兴趣。
几乎是同时,楚昭知神色一凝,拔枪与开
枪没有丝毫停顿,干脆的了结了那个叛徒。可
怜他到死还是难以置信——他之前打听过多
次,楚昭知从来不在司茫在的时候处决别人,
这也是他敢口出狂言的理由,他认为至少司茫
在的时候,楚昭知不敢打断他说的话。
楚昭知对属下示意,他顺从的将尸体抬
走,还细心的关上了门,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他
与司茫两人。
男人自然的在司茫面前弯腰低头,像是认
错,又像是将接受审判。可他的双手却暴露了
主人此刻愉悦的心情——它们一只置于胸口,
一只放在背后,像是在询问:“您还有什么需
求?”,又像是迫不及待的邀功,寻求奖赏。
司茫仍充满兴致的盯着他。片刻,才悠悠
开口:“他刚刚——在说什么呢?”故意拖长的音
节,微微上扬的语调,无一不在告诉男人:司
茫对这件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楚昭知带着得体的笑容,不慌不忙的开
口:“他刚刚在说——我是您的疯狗。”他使坏般
的学着司茫语气,拖长了字音。
司茫忽的轻笑一声,眼神带着笑:“那你是
吗?”
楚昭知呼吸一滞,像是没想到他会问出这
样的问题,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然带上了
不易察觉的欲念,喉结微微滚动:“当然。”似是
怕对方不相信,还特意重复了一遍,“我永远
是您最忠诚的疯狗。”
“是吗?”司茫抿起唇,眼神无辜,“可是
你明明知道的,我问的不是这个——”语气显
尽无奈与委屈。
见状,男人喉结又是一滚,不自禁的往前
踏了一步,嗓音微哑:“那种废物的话不值得您
的聆听,请允许我——亲自诉说于您。”
司茫淡淡的笑了一下,似乎很满意这样的
答复,可口中又是另一番说词,面上故作困扰
模样:“可是——”他特意顿了顿,吊足了对方的
胃口,才心满意足的开口,“你弄脏了我的地
毯。”
楚昭知心头一紧,刚想开口道歉,都被他
打断:“不过——”尾音拖得极长,声调是上扬
的,他笑的狡黠,像是在诱惑着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楚昭知下意识抬头,只见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终于起身,径直向他走来。
司茫走到男人面前,帮他理了理因之前的
动作而显得些许凌乱的衣袖,而后勾住他的脖
子,附在他的耳畔,开口的话语不知是对谁说
的,又像是喃喃自语。下一秒,司茫的声音在
他的耳旁绽开:“会有人来清理干净的,对吗?”
“当然,如您所愿。”楚昭知听见自己不可
控的声音如是回答。
随即,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