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两位的请求被驳回了。雷影大人公务繁忙,希望两位能够理解。”
一个月后,珌盏与委贵拉受到雷影秘书的接见,但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复。
“啊……”
两人都是一愣。
“为什么?”珌盏皱紧了眉,毕竟在这次的事端中,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都这样了,为什么她还可以……”
逍遥法外么?
她想这么说。
“抱歉,请两位理解。”秘书公式化地笑了笑,说道,“雷影大人已经对你们的那位队友进行了训话,也扣除了一些酬金作为处罚。”
言下之意,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你们还要怎么样?可别得寸进尺。
委贵拉和珌盏的脸色都僵住了。
“可是浥枝她三番两次弃队友于不顾,她已经不应该继续做忍者了啊!她根本就不合格啊!”委贵拉急急地说道。看着珌盏几次遇险,他都不觉背后发凉,仿佛下一个遭殃的就会是自己。
“抱歉,这是雷影大人的决定。”秘书脸色平静地起身,打算结束话题。
但话题,也确实结束了。
“妈的!”
珌盏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用拳头使劲地捶了一下桌子,“砰”的巨响反映着她此刻心中的极度不爽。
手很疼,但是,愤怒已经掩盖了这份痛感。
“怎么会这样?”委贵拉也紧皱着眉,脸色很不好看,“为什么不能把她调走?这个浥枝……要被她害死了!”
“鬼知道!”珌盏“腾”地站起来,但身上还没有好透的伤立即开始作痛,她的脸色变了变,情绪也被迫稳定了几分。
“可恶……”她的手极慢地抚向脸颊,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随即神色变得动容,甚至,红了眼眶。
委贵拉看着她,眼底也浮现出几分不忍与垂怜。
“你……”
她瘪了瘪嘴,收起偶然流露的情绪,眼睛看向别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办法了,就这样吧。”
再怎么样……她的脸也已经毁了。
虽然断掉的骨头已经逐渐长好复位,但是,疤是抹不掉的。
加上右脸脸颊上那道显眼的旧疤,整张脸变得更加“色彩纷呈”。
“呵,我看起来,一定很可笑吧。”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默默背过了身。
“……”委贵拉注视着她的背影,没有出声。
“……走了。”
珌盏迈步离开。
经过闹市,她碰到了一个,从商店走出来的人。
她注视了那中年妇女几秒,那妇女也看了她一会儿,但是双方都没有出声,很快,她便无言地走开了。
那妇女正是她父亲的妻子。
她,父亲的妻子,不是她的母亲。
她的生母,已经去世十年多了。父亲岳阔的续弦与她关系一般,虽然没有各种针对,但是……到底还是会有些偏心的。此时她已经20岁,她已经不在那个家庭居住四年了。
现在,要是没有岳阔在场,大路上碰到了,她与继母也冷漠得像是陌生人……
岳阔有了新的家庭,对于她这个已经长大,且搬离旧居的,已故原配的,女儿,自然逐渐不再上心。他的小儿子还小,只有10岁,还是儿子……正是要上心劳神的时候呢。
她原来,是叫亦优的。
云居亦优。
只是在搬走不久,她便私自去办手续改了名,没有姓,名为珌盏。
本是谐音,“必斩”。
她想要,斩除什么呢?
在某些个寂静的夜,会有一个孤独的女孩,驻足在楼下,默默地凝望着楼上的灯火温馨,听着笑语入耳。心里明白,家里的,是父亲,和他的妻儿。
原来,他们才是一家人。那不如,她离开好了。
是啊……
她离开了。
“砰。”
小门被关上,珌盏隐身入自己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