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李飞!
向宁不停的拍着车门,对着驾驶座上的周特助厉声吩咐着。
向宁把车门给我打开!
李助理太太,您就别为难我了,我得听马先生吩咐。
李飞透过后视镜,对着向宁无奈的说着。
向宁转眸看向车外,见马嘉祺走到那一辆车子旁,敲了敲车窗。
车窗被缓缓摇下来,车内坐着一个衣着一身军装的年轻男人,男人看了一眼马嘉祺,随后将视线绕过他看向车内的向宁。
在车内的向宁,也同样是看到了对方,见对方笑着冲自己点头示意,向宁一时间有些莫名。
不知道马嘉祺跟那个男人聊了些什么,男人眼中的笑意逐渐淡去,看向马嘉祺的目光中隐约可见的寒意。
向宁那个男人是谁?
向宁突然开口询问。
坐在驾驶座上的李飞,还没反应过来。
李助理太太,您是在问我吗?
向宁这里除了你跟我,难不成还有第三个人?
向宁冷冷的扫了一眼周特助,周特助咽了咽口水,缓缓开口。
李助理那是马先生的三哥。
三哥?
向宁随即回想起,之前在总统府时,马嘉祺叫了一个同样是衣着军装的男人,称之为四哥。
向宁是堂兄弟?
向宁问着李飞。
李飞摇摇头。
李助理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也是姓马,应该算是堂兄弟吧。
向宁将视线从车外收回来,看向李飞。
向宁你跟了马嘉祺那么多年,对这个人的关系,居然会不清楚,难得啊!
李助理我是跟着马先生忙公司的事情,马先生的私人事情,我不掺和的。
李飞的话刚一出口,他便后悔了。
向宁是吗?我瞧着你可是没少掺和。
向宁调侃着。
马嘉祺的私人事情,他李飞不掺和?
她会信?当她第一天来?
闻言,李飞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嘀咕了句。
李助理我……也就是太太,您在的时候……
以往,马先生可从来不让我掺和的,也就是自打向宁出现后才掺和的多了些。
向宁你刚刚在嘀咕什么?
向宁突然出声询问着李飞。
向宁我在怎么了?
李飞原本以为向宁不会听见的,被她这么一问,一慌张,一脚踩下油门,好在他反应快,才不至于将车子直接撞上前面的树上。
原本正在跟人谈话的马嘉祺,看到车子突然往前开,且还是朝着前头的树撞过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所幸的是有惊无险。
马嘉祺大步的走向车子,见向宁坐在后座,脸上还带着一抹笑意时,心头一股怒火直接点燃,吩咐李飞打开车门,一把将向宁拉下车。
马嘉祺你知不知道刚刚差点发生什么?
马嘉祺沉声怒斥着。
马嘉祺如果刚刚李飞没有及时刹车,直接就撞上去了。
向宁开车的又不是我,你冲我喊什么喊?
向宁将手腕用力的从马嘉祺掌心收回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绕过他,直接往屋里走。
马嘉祺这才回过神来,阴鸷的眸子看向坐在驾驶座上的李飞。
马嘉祺下来!
李飞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下车,低着头,不敢看向马嘉祺。
李助理马先生……对……对不起,刚刚我……走神了,忘记了没拔钥匙,才踩下油门的,跟太太没关系……
马嘉祺周身散发着寒意,阴沉着面色,转过身,正好看到方才还停在院子里的车子,正在调转着方向盘,朝着门口行驶而去。
向宁一走进云水居的客厅,便有佣人过来打招呼。
佣人甲太太,
向宁摆了摆手。
向宁忙你们的去。
马嘉祺紧跟着走进客厅,佣人们见此识趣的退下。
马嘉祺阿宁,
马嘉祺大步的走到向宁身边,伸手一把拉住她,但又怕像方才一样控制不好力道,弄疼她,握着她的手腕的手松开稍许。
马嘉祺抱歉,我只是着急了……
向宁转过身,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向宁嗯,知道了,可以松开了吗?
马嘉祺将握着向宁手腕的手,转为牵起她的手。
马嘉祺答应我,凡事都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向宁将手从马嘉祺掌心收回来。
向宁对我说教之前,自己先做好表率。
话落,向宁的目光扫过马嘉祺的双腿。
向宁别牵连我落个悍妇的名号。
闻言,马嘉祺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抬眸看向走上楼梯的人,嘴角微扬。
向宁一走进卧室,整个人便无力的靠在了门板上,伸手摘下帽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只觉得隐隐作痛的厉害。
支撑着身子走进盥洗室,刚准备拿过毛巾给自己擦一擦脸,一双手快她一步,径直拿过了毛巾。
向宁我自己来就好。
向宁说着,伸手便要过去接毛巾,马嘉祺直接闪过,拿着温热的毛巾,动作轻柔,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她的额头。
方才,下车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向宁的额头就沁出了汗。
马嘉祺头疼吗?
男人柔声的问着。
向宁抬起的手缓缓放下,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刚想开口说不疼,男人的手便轻轻的碰了碰她头部被重点包扎的位置。
向宁嘶~
向宁倒吸一口冷气,微眯着眼睛,双手下意识的揪住了马嘉祺的衣摆。
向宁吃痛的样子,让男人心头一惊,随即就收回了手。
马嘉祺抱歉……
马嘉祺搂过她,紧皱着眉头,眼中尽是歉疚。
马嘉祺是不是刚刚在车上,拉扯到伤口了?
向宁可能是的吧,
向宁将脑袋无力的搁在马嘉祺的胸膛口,双手揪着男人的衣服,哑着嗓音道。
向宁舆论不用压着了。
闻言,马嘉祺眸底一怔,低眸看了一眼向宁,刚准备开口,却听得向宁道。
向宁施南生,不许动他。
马嘉祺搂着向宁的手一紧。
马嘉祺心疼他?
向宁只是不想牵连无辜。
向宁轻声的说着。
向宁诗念微那边,你自己看着处理吧,毕竟她曾经是你的人。
马嘉祺……
马嘉祺不仅没有动怒,反而还扬起了一抹笑意。
马嘉祺吃醋?
向宁没有,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而已。
向宁整个人靠在马嘉祺怀里,良久后,直至头部的疼痛感逐渐消散,她缓缓抬眸看向马嘉祺。
向宁也许,一开始的错过,其实也未尝不是老天爷给的最好安排。
马嘉祺松开她,深邃的眸子将向宁仅仅锁着。
马嘉祺也许就是老天爷意识到了自己安排错了,才会想要重新纠正过来。
向宁马嘉祺,你这不是爱,是执念。
向宁握上马嘉祺轻抚着自己面颊的手,清冷的眸子中带着疏离。
向宁也许将来某一天,你就会从这一场执念中醒悟过来,到时候,你如今同我说的这些话,都会变成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