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静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邓曼安对着周围的佣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而后走到沙发前对着宋文静说着。
邓蔓安你给我起来。
宋文静迷迷糊糊的听见自家母亲的声音,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
宋文静妈,你做什么啊?
邓蔓安我做什么?
邓曼安冷笑一声,随后上前一步扯了扯宋文静身上的衣服。
邓蔓安整日里不着家的,一回来不是喝的烂醉如泥,就是浓妆艳抹的,宋文静,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名媛千金啊?你瞧瞧你自己,现在哪里还像一个名门千金!
邓曼安对宋文静是寄予了厚望的,甚至比对宋亚轩寄予的厚望还要重,之不过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她对宋文静只有一个要求,便是当好这宋家千金的身份。
宋文静名门千金?
宋文静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坐起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邓曼安道。
宋文静母亲,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算是个名门千金?你不是曾经说过,名门千金就是靠钱堆积出来的嘛!怎么现在又希望我去做一个名门千金呢?
邓蔓安你!
邓曼安没想到醉了酒的宋文静会跟自己顶嘴,且还让她无力还嘴的那种,一时气节。
邓蔓安今天晚上送你来的那个男的是谁?
宋文静送我来的?
宋文静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后,缓缓开口。
宋文静是不是高高的,瘦瘦的,皮肤白白的,说话文绉绉的那个啊?
邓蔓安现在是我在问你,你倒是反问起我来了。
邓曼安瞪了宋文静一眼,而后叫来佣人。
邓蔓安扶小姐回房,然后记得给她放洗澡水,派人守着浴室别让她出事。
佣人甲好的,太太。
佣人应声,两个佣人扶起宋文静便上了楼。
邓曼安伸手叫来管家。
邓蔓安让保安处的人调一下刚刚小姐回来时的监控给我。
管家嗳。
老管家应声,随即走出客厅,朝着大门口处的保安室而去。
……
向宁从小酒家折返回到清苑时,正好看到停在清苑门口的黑色迈巴赫,‘马嘉祺的车子,他回来了?这么快?’
向宁推开大门走进庭院,便看到整个院子的灯比她离开前要格外的亮一些,一看才发现院子里还有几盏LED灯。
向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向宁走到客厅门口,询问着站在门口的保镖。
李助理我的马太太,你可算是回来了。
站在客厅内的李飞看到向宁,像是见到了救世菩萨一般,大步上前,原本准备上前拥抱向宁的手一下子顿住,而后尴尬的搓了搓手。
李助理你快上楼去看看吧。
向宁不解的看了李飞一眼,但还是上了楼,二楼楼梯口本就窄小,又一下子站了三四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显得空间格外狭隘。
保镖太太。
为首的保镖见到向宁时,露出了跟李飞一样的神情,向宁一路走过去,其余几个人皆是如出一辙的神情。
直至向宁走到卧室门口,看到浑身湿漉漉背对着自己而立的男人时,怔楞了数秒。
向宁马嘉祺。
听见声音的男人听见声音,随即转过身,向宁抬眸竟意外对上男人红着的眼眶,一时间,一颗心竟不自觉的漏了几拍,再是视线落在男人湿漉漉的衣服上。
向宁你这是怎么了?
话落,向宁一下子被男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马嘉祺我以为你不见了……我以为你……
男人哽咽着嗓音。
马嘉祺我以为……他们又把你藏起来了。
原本站在门口的人见此情形,识相的都各自散开,有人还还顺手将卧室房门给二人关上。
向宁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向宁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环抱着男人,抚上男人有些颤栗的后背。
向宁我在啊,我回来了,我没走。
身高一米八几的男人紧紧抱着她,宽厚的背却能清晰的看到男人的颤栗。
向宁你身上怎么都是湿的啊?
向宁没忘记男人身上的衣服是湿透的,良久后,缓缓推开他,关切的询问着。
向宁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马嘉祺未言语,只是绕开到一旁,向宁将视线绕过男人看向里面,这一看将向宁一下子给惊着了。
只见床上一大片的血迹,直至蔓延到地上,但有一点便是地上的血迹呈现梅花印,向宁走上前,看了一眼床,随后在床上看到了一大片的毛,伸手捏起一小撮细看一番。
向宁是猫毛吧?
马嘉祺走上前,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毛,而后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马嘉祺嗯。
向宁眼眸一转,随即将视线落在马嘉祺湿漉漉的衣服上,见到男人肩头带着的几缕水草时,浅叹一声。
向宁你跳前院的那个湖了?
男人依旧未应声,仅仅只是看着她,伸出的手缓缓上前将人一把揽入怀里,也全然不管自己湿漉漉的衣服。
向宁今天在停车场那个人是我母亲安排的,我好怕,怕你又……
马嘉祺宋谨?
马嘉祺口中的母亲,除了宋静,向宁想不出来还能有谁。
向宁你母亲为什么要?……
向宁未说完,便联想到了什么。
向宁因为当年我刺你的那一刀?
向宁所能联想到的便是这个。
要说她跟宋谨,本就无仇无怨的,唯一的一点联系便是马嘉祺了,能想到找人来对付自己,便也只是因为两年多前的她刺向马嘉祺的那一刀。
这一幕何其的相似。
多年前,她找人绑架宋亚轩,并伤了宋亚轩,在他身上留下那样一道狰狞的疤痕,足以见当初的她下了多重的狠手。
那时候,邓曼安也是如此,恨不能杀了她,若不是宋子尧拦着她,自家母亲护着自己,她想她一定会命丧在邓曼安手里。
马嘉祺……
对向宁的询问,马嘉祺未做声,只是用力的抱着她,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真的还在自己眼前。
卧室的窗户敞开着,夜晚的凉风吹入屋里,让向宁觉得凉飕飕,抬眸看了一眼依旧抱着自己不撒手的马嘉祺。
向宁你先去洗澡,把湿衣服换了吧,不然会着凉的。
马嘉祺这才缓缓的松开她,向宁转身走到窗户口伸手关上窗户,而后叫来佣人打扫房间,再把床单被褥给更换掉。
吩咐完事情,回来时,见男人依旧站在卧室里,除了一双随着她的移动而转动的眸子,几乎跟个雕塑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