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一下子怔楞在了原地,男人此刻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为了博得大人的关注,可一番折腾后,却发现自己跟个跳梁小丑一样,依旧未能博得对方的关注。马嘉祺从衣帽间走出来时,正好洗手间内,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向宁打开门从里面出来,视线落在男人拿在手里的内裤时,整个人有些清明过来,而后又将屋子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的确是在南山湾别墅内,只是……刚刚在衣帽间内,这男人手里便拿着贴身衣物来着,她记得南山湾是没有男人衣服的。
向宁你……
向宁指了指男人手上的衣物,而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衣帽间。
向宁在我的衣帽间里面拿出来的?
马嘉祺在首都的时候你不是说想要在南山湾住上一阵子吗?我就让蓝秀将我的衣服挑选了一些拿过来。
马嘉祺回答时端着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看的向宁眼角直抽抽。
向宁你……
向宁紧抿着唇,想要说什么,可指着马嘉祺的手,放在半空良久,也没能将话说出来。
向宁一早起来迷迷糊糊的,再加上此刻的气鼓鼓的样子,马嘉祺见此,直觉得极为可爱,恍惚间好似见到了在那个只在照片上见过的向宁。
马嘉祺走上前,握住她伸出的手。
马嘉祺怎么了?不可以?
向宁反手就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男人识破,反而握的愈加用力,向宁的手被男人紧紧的包裹着,让她一度怀疑自己的手是不是就会这么被男人给捏碎了。
向宁一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神经?
原本还朦朦胧胧的人,此时瞬间清醒过来,怒视着马嘉祺。
放手!
马嘉祺闻言,皱眉,最近这段时日,‘放手’二字是他从向宁嘴里听到过次数最多的,却也是男人最不愿听见的,他没想过再对向宁放手,无论何事。
马嘉祺向宁,以后不许再说让我对你放手这样的话。
男人声音幽幽,话语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向宁闻言,清冷的眸子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向宁以后……你马嘉祺这么有把握?
这么有把握她与他以后还能再相见不成?
马嘉祺直觉敏锐的从向宁话语中听出了异样的信息。
马嘉祺对。
男人答。
无论是Aaron还是陆之昂,亦或是施南生,哪一个他都不会将向宁让出去,所以‘放手’二字,在他这里不存在。
向宁我懒得一大早跟你开辩论大会。
向宁见自己挣脱不开,继而转移话题道。
向宁你这么站着不怕将伤口又给扯开了?
马嘉祺你心疼?
马嘉祺跟向宁调侃着。
向宁身子是你自己的,你想要折腾到残废,我也拦不住。
向宁不想同马嘉祺打情骂俏,直接一句话终结了话题。
向宁你不是要洗漱吗?还不去?
马嘉祺伤口没好,碰不得水,我只是进去换一下衣服。
马嘉祺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向宁,而后缓缓松开向宁的手。
马嘉祺我一会儿要去公司,你去剧组?还是再休假几天?
向宁去剧组。
向宁收回自己得到释放的手,护在身前揉了揉手,而后指了指浴室。
向宁你先用吧。
话落,向宁转身离开,直接将男人留在了原地,不做多过问。
南山湾除了主卧有浴室外,还有客房也是有浴室的,所以当马嘉祺进了浴室后,向宁迅速的从衣帽间拿了衣服去了客房的浴室,快速的洗漱完毕后,抢在马嘉祺下楼前,下楼,而后对着云香叮嘱了几句后,便准备通过后院的小门离开南山湾别墅,刚一走到门外的小道上,便看到了守在门外的保镖。
保镖没有想到向宁会从小门处出来,也是一时间给愣住了,但很快便回过神来。
保镖太太。
保镖太太,是要出去吗?
为首的保镖上前询问。
向宁看了一眼站在路口的两三个保镖,刚想开口,其中一个保镖拿着手机走了过来。
保镖太太,先生电话。
向宁伸手接过,电话一头传来马嘉祺低沉的嗓音。
马嘉祺要外出,怎么不走正门?
向宁你早就知道了,所以在这防着?
向宁冷冷的反问,而后缓缓转身看向不远处的阳台,正好看到男人站在阳台上。
向宁马嘉祺,我不喜欢被人囚禁着。
马嘉祺我也不希望我的太太做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马嘉祺握着手机,望着向宁所在的位置。
马嘉祺在首都说好的,你若是去拍戏,最近这一段日子,我陪你一起去。
向宁……
向宁握着手机的手缓缓握紧。
向宁马嘉祺,你来真的?
那日在首都病房,她以为男人只是随口说一说,毕竟按着马氏现在的情况来看,马嘉祺根本脱不开身。
电话一头的男人并未直接回答向宁的这个话题,而是挂断了二人的通话,转身进了屋。
向宁站在后院的小门处,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原本要爆发的脾气好似被人浇了一桶凉水下来,有残余,但想要继续发作却又觉得无立场发作。
保镖太太,您还要出去吗?
在一旁的保镖见向宁站在原地,不知她是要继续外出,还是回去,便上前询问,向宁一记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吓得保镖随即闭了嘴。
向宁转身穿过小门,折返回到客厅。
云香正在客厅内忙活中,见向宁回来,有些不解。
云香小姐,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马嘉祺叫太太!
云香的话音落下,电梯拐角处便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云香闻言,转身对着马嘉祺应了一声。
云香云香知道了。
马嘉祺坐在轮椅上,朝着向宁缓缓过来。
马嘉祺先吃早餐,用完早餐,一起出门。
男人说这话时,直接绕过向宁进了餐厅。
用餐时,二人各自都未言语,整个餐厅,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直至男人搁在桌上的手机响起,且成功的引起了向宁的注意力。
男人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号码,并未接听电话,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抬眸时看到向宁将视线落在自己的手机上,微微蹙眉。
马嘉祺怎么了?
向宁你这手机不是丢了吗?
向宁问。
她记得在首都,清澜府邸的阳台上,这个男人明明就给丢了的。
向宁买了一模一样的?
马嘉祺嗯。
男人低低应了一声,未多解释。
但向宁总觉的男人的话似是不真实,用餐时,她的视线时不时的转移到手机上,似是想要看穿那一部手机。
越看,向宁越觉得那部手机就是那一天在阳台上的手机,不像是新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