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礼盒的右侧还有一个小礼盒,礼盒上方还插着一张卡片,向宁伸手拿起打开,只见卡片上时一张张她的照片,照片不大,都是压缩过的,但每一张上的她都是带着笑意的,上面的场景不同,但独独每一张的笑都相同。向宁伸手拿起礼盒,解开上面的绑带,拆开,露出里面的一个八音盒,她伸手打开,八音盒的曲子一下子就在屋内响起来。
伴随着音乐的还有再上面来回旋转跳芭蕾舞的女孩,那女孩的面容让向宁一下子红了眼眶。
马嘉祺拄着拐杖走到起居室门口时,见向宁手里拿着八音盒,红着眼眶,无声的落着泪,阴鸷的眸子中闪过一缕寒意,男人上前,见搁在桌上的礼物时,寒冷的眸子中腾起一抹杀意。
在马嘉祺伸手想要拿起桌上的礼盒时,向宁伸出手一把拍开男人的手。
向宁别碰它!
马嘉祺阴孑的眸子望着向宁,低沉着嗓音道。
马嘉祺向宁,你若是喜欢这些……
不等男人说完下面的话,向宁将礼盒收好,将礼盒一一捧在自己怀里,余光冷冷的扫了一眼马嘉祺。
向宁这些,你买不到的。
是的,这些礼物是马嘉祺用再多的钱也没有办法买到的,只因这些是需要去承人情才能得来的,而非市面上有的。
向宁将礼盒搁置在电视机的柜子上,而后转身给了男人一个警告的眼神。
向宁不许碰它。
马嘉祺用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着,男人的背影看上去颇有几分可怜的凄惨模样,向宁搁置好礼盒后,见他有几分落寞的背影,撇了撇嘴,强按下心底的情绪不予理会。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接着是佣人的声音。
佣人甲马先生,轮椅已经拿来了。
话落,向宁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搁在马嘉祺的腿上,见他走路费力的样子,蹙了蹙眉,大步走向门边将其打开,伸手从佣人手里接过轮椅,推着它走到马嘉祺身边道。
向宁坐吧,你这腿别使力了,不然伤口又得裂开。
马嘉祺阴沉着面色,对向宁的话好似没听见似的,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向阳台,任凭向宁在他身后怎么说都不做回应。
向宁马嘉祺,你听见我说话没?
向宁跟在男人身后,见其未作回应,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向宁马嘉祺,你聋了啊?
马嘉祺绕过她,想要继续往前走,向宁见此,上前一脚踢开了被男人拄着的拐杖,冷着脸对男人道。
向宁马嘉祺,你别来消耗我耐心!
男人左手边的拐杖被踢开,让他不得不将整个身体重力倚靠在右手边的拐杖上,可奈何右脚又有伤,也不敢将全部的重力压上去,男人整个状态显得极为可怜。
向宁看着马嘉祺一副似是委屈,又似是无辜的样子,蹙眉,上前对着男人伸出手。
向宁轮椅,你坐还是不坐?
马嘉祺看着向宁伸出的手,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说,却见向宁抬起脚欲要踢上他右边的拐杖。
向宁马嘉祺,我再问你一遍,你坐还是不坐?
马嘉祺向宁,我是病人,你能不能……别这么……
马嘉祺哑着嗓子同向宁说着,话语幽幽,隐约有种小媳妇受了气的感觉,男人的视线扫了一眼身后的轮椅。
马嘉祺太远了……
向宁听他这么一说,斜睨了男人一眼,将轮椅推到男人身后,而后上前伸出手,示意他自己将手给他。
马嘉祺伸出手,让向宁搀扶着自己而后坐在轮椅上,向宁看着他坐在轮椅上,嘀咕了句。
向宁早这么听话不就得了,非得让人动火,有意思么?
向宁一边嘀咕着,一边弯腰将倒在地上的拐杖捡起来搁在一旁,随后推着男人去了阳台。
卧室门口,送轮椅来的佣人并未离开,二人在目睹了方才的那一幕后,只觉得都是替马先生捏了一把冷汗。
这个向小姐……性子未免也太糙了些……
马先生可是病人呢,她到也不遮掩着些,直接都暴力相对,还真是……粗鲁!
走到阳台时,向宁伸手摸了摸桌上的茶壶,发现早已凉透了,便唤来佣人,让更换一下茶水,而后自己坐在一侧的藤椅上,看着不远处的沙滩同马嘉祺闲聊着。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瞎扯着,从沙滩上路过的情侣,再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娱乐八卦,就这么一直聊到了晚上用晚餐。
向宁在晚餐期间吃的不多,小半碗米饭几口菜下肚后,便没再用餐了,在她对面的马嘉祺看了,第一反应便是她是不是不舒服。
马嘉祺怎么不多吃些?
向宁吃不下了。
向宁答。
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想的多了,难免就有些忧心的感觉,间接的导致了食欲也不佳。
马嘉祺听她如此说,也不再多问,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马嘉祺晚上十点飞机回高山,回头我让严叔吩咐后厨做些吃的带在路上,免得你在飞机上肚子饿。
向宁嗯,也好。
向宁未拒绝,伸手拿过一侧的纸巾擦了擦嘴角,而后倚靠在椅背上,看向马嘉祺。
向宁严叔在这里供事很久了吗?
男人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抬眸不解的看向她。
马嘉祺怎么问起这个?
向宁将刚刚用来擦过嘴角的纸巾拿在手里揉搓着,脑海中回想着的却是傍晚时分,严叔看向自己的眸光中夹杂着那一抹对自己的不喜,甚至是有一丝浅显的杀意。
向宁没什么,只是好奇,随口问问。
马嘉祺严叔是从小在这清澜府邸长大的。
马嘉祺回答着向宁。
马嘉祺严叔的养父曾是这里的老管家。
向宁老管家?
向宁抓住马嘉祺话中的重点,微微蹙眉。
向宁我瞧着福叔年纪也不小了,那那个老管家要是还在世的话,年纪应该也挺大的了。
马嘉祺嗯,老管家如今已经有九十五岁了。
马嘉祺告知她。
向宁所以说,是真的还活着?
向宁整个人惊愣住了,本只是随口说说的,抱着最大概率就是那老管家早已去世,不想老人家居然真的还活着,且有九十五的高龄。
仅仅过了十分钟左右,向宁便立马回过神来,接着问道。
向宁那……严叔跟老管家的感情好吗?
马嘉祺有好的时候,也有不好的时候,更多的时候,二人的父子感情也挺浓厚的。
马嘉祺回忆着过往,将其一一告知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