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我沉痛地赖在幽冥军营的休息室里,从头到脚都滴着水珠。不远处扔着被团得皱巴巴的公主裙,而我面前则围着一帮面面相觑的汉子。
和一个傲娇女人。
这该死的甜美的女人双手抱臂,神情冷淡地看着我。
库拉你歇够了?
库拉歇够了就出去
我大为震惊地看着她。
我库拉你好冷漠!!
我我才是被恶作剧泼水的那个吧?!
我没爱了,呜呜
场面一度寂静,库拉的表情看上去就像马上要打爆我的狗头,其他人也都或厌恶或尴尬的移开目光。
最后还是安迷修站了出来。
安迷修要不……殿下您先回去?
安迷修今日之事我们肯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我的脑瓜上还盖着一条长长的毛巾,听了他的话感动地扯了扯毛巾擦擦眼泪。
我我就知道还是安迷修最关心我!
一旁的幽冥军脸色和吃了苍蝇一样难看,他们没人出来道歉打个圆场,却也没有再说更过分的话。
毕竟这件事是他们有错在先。
阿瑞斯公主前来视察幽冥军营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事,就算再多军功的战士也得走个形式。每次我一来,他们就得早早地收拾卫生,连夜排练队形,喊一些乱七八糟的口号,最后还得装出笑和我合个影,纯当给我刷个资历。
所以这次正巧视察的消息先到了安迷修手上,不知道是谁提议的,他们没有把这件事上报将军,反而自己压了下来。
于是当我走进营地时,没有鲜花,没有红毯,没有列队欢迎——
只有一盆冷水从门口扣了下来。
我被浇得透心凉心飞扬,身后的摄影师灯光师当即吓傻,身旁的一连串侍女尖叫着有刺客快来人。
就当现场所有人以为阿瑞斯小公主要气哭了的时候,我惊叹似的捏起了地上的一条绳子。
我这个机关是怎么做的,教教我!
那一天所有人都认定了“阿瑞斯公主脑子有病”这个小道传言。
直到我换了身库拉的便衣,被安迷修客客气气地送出军营时,我听见安迷修抱歉地说了声对不起。
我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我爸的啦。
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是违抗军令,往小了说就是小孩子之间恶作剧,还不至于告诉大家长们。
我估摸着安迷修偷偷来送我是想暗示我这个,于是我抱着刷好感的目的大大方方地告诉了他我不会告状的。
【安迷修好感-1】
?游戏怎么还倒扣好感了?
又是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安迷修深呼吸一口气才压下去想再泼我一盆水的愤怒。他不知道皮尔叔叔到底是怎么养的女儿,这位阿瑞斯公主见到他第一天就令人讨厌,仿佛在看什么好玩的事情——这个比喻后来得到队友们的一致认同,他们都觉得这人多少沾点,偏偏自己还要做样子去迎合她的身份,她的那些荣誉里掺了多少水还未可知。
安迷修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
我一头问号,半天才恍然大悟,痛痛快快地拍了拍这位小老弟的肩膀。
我放心!那些侍女摄影师我也会打点好的。
我绝对不会传出去的!
……他刚才看着她披着毛巾可怜的样子就是个错误。
【安迷修好感-2】
满心等着听到好感加提示音的我:?
你们幽冥军团的人都这么难攻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