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传进瑞依的大脑,她缓缓睁开眼,一股酸痛的感觉不得不再次闭上,强忍着那股感觉,视线对焦后逐渐清晰,她的大脑还处于开机状态,这里是……家的沙发上。瑞依感觉懵懵的,可能是被撞到后脑勺暂时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她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想着昨天的记忆。突然,她记起了昏迷前的那道声音,是那个男人吧,她原本是在学校然后他就来了……瑞依想了想又开始否定,那是二楼的窗户,少说3米以上,他怎么会站在窗台上,但是他好像是杀人鬼,而且他能躲避警察的追捕,那么好像又变得合理了。
一刹那,思绪像被拉断的皮筋崩坏,被一个脑瓜崩拉回了现实。
“脑子被撞到出血,这就是你认为的没事?”男人的声音再次进入耳中,瑞依听着男人说话,脑袋有种要爆炸了的疼痛。她抬头去寻找男人的位置。
瑞依看到了他。他还是那副模样,冷酷、阴沉,眼神冰凉。
她感觉到了男人的愤怒,但是男人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瑞依只好硬着头皮,看着男人道:"您……"
话未说完,瑞依的手臂就被一把拽住抬高。她的手腕被男人捏的生疼。
男人看着瑞依道:"别一天天您您您的,听着就恶心。”
瑞依实在是没想到是称呼的问题,对于比自己年长的人,用“您”她一直觉得没问题,没想到会遭到杀人魔先生的厌恶,他现在是要杀了我吗?可是我还没露出好看的表情,所以还不能够被他杀掉。
瑞依这么想的同时开始挣扎。但是脑袋的疼痛让她浑身无力,疼痛直冲大脑,她快被这道刺激逼出眼泪了。
男人看瑞依这幅摸样,脸色微微柔和了一些,随即松开了她的手,“你都搞了这么多伤了还觉得没事,你是受虐狂?”男人的目光紧盯着少女,又说道:“也是,像你这样的疯子再怎么也不奇怪了,毕竟你想死,但是啊,你不是想被我杀死吗?还是说你等不及了?想要违约?”
“不,我没有!”瑞依在听到违约一词后突然激动,她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她看上去很着急,她辩解道:“我没有那种想法,我不会自杀或者找其他人。”
她的声音逐渐恢复了冷静,大概是在意识到第一句自己的失态吧。
“那你被那些人打得心甘情愿和自杀有什么两样。”男人发出了质问。
“他们弄不死我的,也不会下死手,没必要反抗,这会引来更多的麻烦不是吗?”瑞依并没有讲明其中的主要因素是因为札克,如果闹大了,那么警察一定会登门拜访……
但是札克的那宛如单细胞生物的脑子——没有脑子,就像是完完全全丢失了做为人的思考这一点,他根本不理解瑞依的屈服。
只要她一句话,他可以帮他铲除那帮人,这是做为住在这里的补偿。
瑞依的记忆不是时地涌上来,她记起了是男人把自己带回来的,不然她可能要在教室里过夜,所以,是他救了我(瑞依)这么认为也没有什么偏差。
在札克看来,瑞依在冷不丁突然冒出一句“谢谢。”然后上楼应该是去休息的行为,后者没什么问题,但是前者的那句谢谢实在是匪夷所思。
不过他大概知道今天的晚餐了。
瑞依把上一次的绷带拆下来,然后又要给另一处消毒上药,这一回不是那么严重,因为他们还没有拳打脚踢札克就来了。
瑞依在上完药之后再次缠上绷带,要是他们每天打得位置不同,那么她也和札克差不多给身上缠满了绷带。
咚咚咚的声音传进耳里,瑞依看见了被敲地在颤抖的门,起身就去开,然后就被塞了一口薯片,她下意识地咀嚼着,在吞下后说道:“门很贵的。”
“嘁。”札克不满地咋舌,道:“喂,你们小鬼会喜欢这种东西吧。”札克把薯片一股脑就给瑞依塞了三包。
1350字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