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既然我们是姐妹,从头开始也没关系,我一点点告诉你。”她接着说,“我这一开始只是个小村子,还是你说村长不好听,而且我们的新人越来越多,你带头改口叫镇的。以前一直是你负责镇上的事务安排,我负责在塔里塑像,以前镇上灯火通明,晚上大家聚会的时候却烧掉了南边农夫的条胳膊,和一个小孩的半个脑袋。我帮他们重新做了一个,可是怎样都不满意。你心疼我,让大家交出火源,天黑不许出门,一家只留一盏煤油灯,减少路上的火把,并且火源集中在镇中心,每户人家轮流看守,如果熄灭了就降低那家人的等级。这些可是你自己亲口下的命令啊!”
我听着这些东西可怕,我也不敢相信她口中说的这些事是我做的,她越说越起劲,我趁她不注意,跑出了房间,从塔上跑了下了。
“你别乱跑!”她想追我,却没有追过来,跑了两步,停在原地,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来人啊,快拦住她,别让她乱跑。”她只好站在窗口向下喊。
离得最近的蚂蚱先出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他的声音又尖又细,跟青蛙的相反。
我从蚂蚱门前跑过,他看到我乱跑仿佛明白了什么,也大喊道:“都快起来!快拦住她!”
紧接着草房木房里陆陆续续都走出来了人,他们看着除了肢体有些僵硬外与正常人无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到我都追着大喊让我别跑。
我想到镇中心有火源,我寻着亮光跑了过去,到了那以后,也没有人来追我了,大家都离火堆远远的。
那堆火是靠木头燃起来的,防止它熄灭,旁边还存有木材。
我拿起一根木棒,伸到火堆里,木棒燃起来了。
“求求您别是毁了这火源,今天是我家守着它,我家已经很低了,它要是灭了,镇长就得让我们缺条胳膊了。”一个女人哀求道。
我可不是想毁了这火,我想让它更旺盛。
我把燃烧的木棒扔到了草房子上,房子立刻烧了起来,他们都顾不上我,赶紧去救火,我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镇子的一边临近河水,火很快就扑灭了,但这镇子都是用草和木头搭出来的,还是蔓延了很大的范围,我也在一片慌乱之中被火烧到了身体。火接触到了我,我的皮肤开始融化,渐渐地我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是在高塔之上的摇椅上坐着,外面已是白天,下面传来人们建筑的声音。
“你醒了就好,我不是说了让你别乱跑吗?自己定的规矩自己不遵守哇。”镇长站在我面前,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只融化了一半的手臂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蜡。
我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是完好无损的。右手似乎有一点点不一样,好像没有之前那样灵活了,转一转好像有一点涩。
“新的,就这样。还好你是我的得意之作,我记得你所有的部位是怎么做的。你的胸腔也有烧坏的地方,已经修好了,没烧到心脏就是万幸。镇上有人没有这么幸运,肉体上的连接已经烧坏了。”
我不由得摸了摸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