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了一个晚上,笛捷尔仿佛把昨天的事给忘了。
直到两个警察进学校声称他可能故意伤人,要把他带走,笛捷尔仍然不慌不忙,被问起话来一问三不知,还能保持着周全的礼仪和风度,俨然一个优秀学校毕业的好大学生。
这一波操作把卡路迪亚看懵了,同时他也坚信笛捷尔绝对没有揍过人。
毕竟他这么优雅文静,怎么可能揍人呢?
得到消息的狄安娜立刻从曼哈顿音乐学院出来,她以为自己肯定要去捞笛捷尔了,结果……
警察局的人在跟笛捷尔道歉?!
亲眼目睹笛捷尔是怎么打人的狄安娜沉默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昨天被揍的那两个人现在醒了,他们头上和脖子上还戴着同款的红帽子和红围巾,简直百口莫辩。
笛捷尔先生,您能不能不要这么离谱?别告诉我您家里有蓝帽子和蓝围巾!狄安娜在心里疯狂呐喊,我滴个老天啊,笛捷尔的智商怎么还能用在这上面,我是不是应该夸他想的周到?!
可是这样,他不怕瘸帮把他暗杀了吗?警察还能真保护他不成?
狄安娜的第一反应是去机场,飞法国去。
仅仅半天时间,笛捷尔刚放学,就在公用电话亭接到了狄安娜的电话:“我在拉瓜迪亚机场等你。”
“它不是还没启用么……”笛捷尔压低了声线,“干嘛去?”
“你tm得罪谁了你知不知道?”狄安娜一阵无语,“不用担心别的,直接回国,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我……知道,我这就过来。”说实话,想想还是有点恐怖的。
笛捷尔脱下校服,满头柔顺的长发熟练地一扎,扣上帽子就往皇后区艾姆赫斯特跑。
狄安娜等得心焦,她现在不敢出去,也不能出去。
“呯!!”
随着一声刺耳的枪响,笛捷尔跌跌撞撞地摔进门。
狄安娜眼疾手快地接住他,下一秒就听到笛捷尔颤抖的声音。
“跑。”
一个字。
顾不得别的了,狄安娜一把抱起他就狂奔去飞机停候处。耳边又响起几声枪响,狄安娜感觉自己左肩一疼,一股无力感袭来。
她肯定是中了一枪,差点一个不稳就抱不住人。
“别管我了……”这是笛捷尔在昏迷之前最后的声音。
他大腿和膝盖都中枪了,疼得不行,更何况他的体质原本就没多好,他就是狄安娜所认为的那种“脆弱的人类”。
还好这帮歹徒被机场内的警察及时控制住了,狄安娜趁机把这人拖上飞机,还给他绑好所以安全设施。
左肩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阵模糊,可她还要连着将近30小时的飞机才能到巴黎。
她给笛捷尔输送了些神力,又给自己太阳穴来了一发清醒。
痛,太痛了,她居然也有神力枯竭的一天,能用的全给了笛捷尔,给自己那叫强行提神。
笛捷尔觉得风大得不行,被强行吹醒了,他一睁开眼,意识到自己在半空。
“你tm不要命了我*!!”笛捷尔第一次淡定不下来。
她肩膀上的血都从衣服里渗出来了,居然还敢开飞机?!
而他身上的血却已经止住了,子弹还没取出来,但已经匆忙缠上了绷带。
狄安娜反倒是冷静得不行:“你小心自己血崩。”
慌什么,搞得好像十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战没人这么干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