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述|第一二人称视角|回忆录|含刀】
他太特别了。特别到让我觉得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像他一样的男孩了。
Cr. 愿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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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问你最喜欢哪个季节,你会回答。
你:“冬天。”
如果要问你最讨厌哪个季节,你会回答。
你:“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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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校门口见到纪闵了,他像在等人。
你单手抱着几本书,眯着眼吃力的打量起马路对面的纪闵。这一次,他换上了保暖的黑色大衣,脖子上系着一条红白格的羊绒围巾,漂亮别致的纹身被遮得一干二净。当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一条同色系的女款羊绒围巾时,有些震惊和艳羡的感叹道。
你:“嘶,真贴心。”
美国的冬天很冷,还会下雪,一阵寒风吹过来,让你瑟缩了好一阵子。我打了个冷颤,缩了缩露在衣外没带围巾的一小截脖颈。
你:“阿秋。”
嗯.. 谁会那么幸运呢。在心底想着。又一阵寒风吹过,我被冻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我叹了口气,耸耸肩,苦命的摇了摇头。
还是自求多福吧。这样想着,你抱着书的手紧了几分,抬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恰巧与纪闵所在的位置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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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跳转至2月5日与纪闵的咖啡店相遇。
你:“嗯?”
眼见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你赶忙进了和Gracie早早约定好的地点。位置还没坐热乎,就隐约听见有人在背后叫你的名字。他音色绵软,如恋人耳鬓厮磨般的亲昵与温柔,又如蜜糖般甜蜜而融融,让你不由得一时耳朵发烫了起来。
纪闵:“Chiyu,居然真的是你!”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总觉得纪闵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时整个人都鲜活灵动了不少,像黏糊糊的小猫终于遇见了心仪的主人,连语气都不自觉的带了几分欣喜与雀跃。
你:“你好。”
你站起身来,友好的朝他点了点头。自从上次在宴会打了个招呼后,也不知怎的,你莫名会在其他地方与他相遇,久而久之,他也能勉强算得上是你可以聊天的朋友了。
纪闵:“一个人吗?”
他试探性的问道,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和好奇。生怕你会因此感到困扰和厌烦。
你:“不是,我和朋友一起来的,但她还没到。”
你:“你呢?一个人吗?”
你看着他,真挚的发问,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关心。
纪闵:“嗯。就,刚训练完有点累了,想着来这里放松一下。”
纪闵:“很巧,在这里遇到了你。”
嗯?周围有什么吗,他为什么眼神到处乱瞟哦。害羞?不太可能,听Gracie说他好像喜欢小巧可爱型的女生来着。而且你们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吧。
你:“话说回来,Jimin你好像很怕我的样子。”
纪闵:“哈哈哈哈..有吗?”
他干笑着,低下头不自然的躲闪着。
你:“我感觉是这样的。”
你:“你总是不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你猛然凑近,想看清纪闵隐藏躲闪的眼神,却一时间忘记把握分寸与距离。字句吞吐间,热气缓缓撒在纪闵的脖颈和下颚处,那些地方在感知到温度后不自然的泛起粉色,并逐渐升温,就像身体主人此刻的脸一样。
纪闵:“可能是你看错了吧..”
面对你突如其来的靠近,纪闵艰难的从唇齿间吐出几个字眼。
你:“最好是这样。”
你眯起眼略带探究和怀疑的看着他,踮着脚又凑近了他一分,内容如此残忍冰冷,可你的语气却很绵绵,像是在别扭的和男友撒娇。
然后,你成功看见纪闵的脸又红了一分。
你:他脸怎么那么红,暖气度数也没有很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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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跳转至6月2日得知纪闵有女朋友的消息的几天后。
尽管heartbroken,但专业课还是要上的,毕竟挂了科可没人替你补过。
说实话你也不是什么恋爱脑,只是初恋突然消解一时没法调节过来,于是乎这几天都是在房间里哭哭啼啼度过的,以至于精神状态不佳,眼下乌青重了好几度。
上完课已是正午,毒辣的阳光直射而下。小路平坦而空阔,没有任何遮挡物,让本就精神不佳的你在经过太阳暴晒后更觉头晕目眩,难受得蹲在了路边一侧被迫自我休整。
纪闵:“小郁?”
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就算你不抬头,都知道是谁的程度。
什么时候呢。扬言绝不认输和败北的人是在什么时候向敌方主动缴械投降的呢。你好像真的没办法战胜自己了,更没法战胜眼前人那颗足够纯粹与善良的心。
你:“嗯..”
你闷闷回应道,心气不虞。
纪闵:“你还好吗?”
他蹲下身来,凑近我,担心的问道。
你:“如果我说不好你会哄我吗?”
你蹲在地上,瘪着嘴,双眼和鼻头发红,软软糯糯的开口问着他,眼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和依恋。
纪闵:“小郁..”
他软软唤你姓名,带着几分为难和羞涩。
你抬手使了点力气将他推远了几分,而后又像孤独的困兽般用双臂将自己罩了起来,终于,在这一刻,你不再隐藏自己,流着泪向他倾吐和诉说出你积攒已久的不满和爱意。
你:“Jimin,我好讨厌你,讨厌对我甜甜笑的你,讨厌给我错觉的你,讨厌总是被我狠狠推开后却又主动靠近我的你。”
你:“讨厌总是无法察觉我心意的你..”
你:“虽然听起来可能有些不可置信,但事实就是,我喜欢你。”
你:“可以说我决绝,可以说我悲观,更可以说我无情,但怎么办呢,我就是这样的孩子啊,如果可以,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面和联系了。”
眼角的泪,你已分不清是生理性的神经压迫造成的疼痛所致,还是那颗敏感柔软的心脏尽管发涩破碎却仍然不服输的叫嚣的产物。
泪水模糊你的视线,鼻腔同样酸涩难忍,让你没法抬头看清眼前人的表情。你无助又疼痛,却不想在他面前展露你的脆弱,可哪怕你已尽力克制却还是没忍住呜咽出几声。
喉间涌上几分腥甜,胃里也翻江倒海,比尖刀直戳肋骨还要难熬和漫长。
如果这是成长的代价,那我不要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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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样形容呢,那段独特又酸涩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