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溶月和市局的法医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荡红的尸体。这次她发现了更多的疑点。
会议室内，五人组。
“荡红左胸上的伤口与之前雷队和李俊辉的非常相似，而且是同一种凶器造成的，都是折叠刀。”何溶月说着，后背一阵一阵的发麻发凉，“但不是同一人所为，这次凶手的力气明显不大。另外，死者的舌根和颈部切口平整，有明显的生活反应。也就是说，她是在活着的时候就割舌割喉的。”
“凶手先将荡红的左肺刺穿，致其无法呼吸，丧失反抗能力，再割舌割喉，最后被自己的血呛死。”
李晗这边也查了被黑的监控，不过没查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她无聊的刷着贴吧，却有了重大发现。
“城队，我在贴吧上找到了一个银山四中的帖子，2004年创建的，IP地址就在学校，内容是……‘说说你最讨厌的老师’，这个贴子有一万多条回答，其中多半都提到了荡红。”
几人凑到李晗的电脑前。其中的一条回答极为醒目：
荡红侮辱了老师这个称呼，也玷污了人民教师这个职业。人类最脏的语言也不足以形容她。
16天前
没有用网络语言，没有“含妈量”，回复却最多，而且是一连串的“认同”“同上”“确实”。
“可是发这个回答的账号注销了，查不到之前的IP。”李晗无奈。
“这几句话就是线索。”
几人齐刷刷的看向沈翊。
“发这个帖的人，非常恨荡红。而且有很大可能是她在教或教过的学生。”
“割喉割舌，说明凶手厌恶荡红‘说话’；捅刺肺部，阻止呼吸，说明凶手认为她污染了‘空气’，‘空气’变相代表了教师这个职业。这明显是报复行为，而且恰好对应上了那条回答的每一句话。”
“沈老师，你怀疑……发这条回答的人就是凶手？”
“对，所以我们应该先重点排查荡红在教的八三和八四班的学生。”
几人来到学校。接待他们的是一位40岁左右的男老师。
“几位警官好，我是四中的体育老师 刘伟。”
几人来到了学校的档案室。说是来了解情况，实际上是来查关于这两个班学生的所有资料信息。
蒋峰翻看着成绩单，皱了皱眉，“一个年级二十个班，这俩班的英语平均成绩在年级倒数第一第二，但是别的科的成绩都在七八名，这明显就是老师教学的问题。”
“确实，这别的科都挺好，就英语多半班都不及格，这真在跟老师对着干啊。”李晗附和。
沈翊在一旁的资料夹上查找学生们的个人资料，直觉告诉他问题就在这，可是他一遍一遍的翻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我可能忽略了重要的东西。”
他这样想着，把这些资料从牛皮纸袋里全倒了出来。
“少一份。”
“两个班一共87个人，但是这只有86份个人资料。”
沈翊拿过成绩单，与资料上的人仔细核对。
“展羽。这里面缺少展羽的资料。”沈翊皱了皱眉，声音渐大。
“展羽？别的科都是班级前十，就英语倒数第一，6分。”蒋峰忍不住笑了一下。
但随即5个人都严肃起来了。
李晗心领神会，赶忙要打开档案室电脑，却不料，怎么也开不开机。
“警官，那台电脑已经坏了一个星期多了，我们学校的网管老师也尝试过，打不开。”刘伟突然上前发话让李晗吓了一跳。
从进档案室到一分钟前，将近半个多小时，刘伟都没有说一句话，却偏偏阻止李晗开电脑，这举动，无论谁都会怀疑。
沈翊扯开了话题：“刘老师，您认识展羽吗？”
“不认识。”
“那您以前认识荡红老师吗？”
“……不认识。”
“那据您所知，她和荡红老师有什么过节吗？”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她。”
“不，你认识她。”
“警官，我认不认识一个人也需要证据吗？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认识就是认识，根本不需要证人证词吧。再说，我跟这起案子没关系，你们警察也不能乱怀疑我吧。”
过度解释。
沈翊轻笑了一下。“既然你跟这起案子没关系，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
一旁的杜城走过来，“刘老师，看来你得跟我们回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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