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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哥,我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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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是第一个看出来丁程鑫的反常的。
这几乎是在折磨自己。
“丁儿…”马嘉祺欲言又止,眼光落在丁程鑫手臂上的血点。丁程鑫满不在乎的扯下袖口挡住伤口:“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他很焦虑。让人喘不过气的工作,扒舞练歌和连轴转的外务接踵而至。晚上要被马嘉祺收了手机强硬的关上灯才能睡着,训练时焦虑起来便下意识想掐上手腕。抬起头直直撞上一双关心的小狗眼,想掐自己的手在刘耀文的目光下硬是换了个方向揣进兜里。
第二个看出他反常的是刘耀文。团里的每个人都深知这条路的艰难苦楚,可每个人的压力又没人能分担。
好压抑,刘耀文心想。
马嘉祺和丁程鑫的争吵隔着门也听得见,最后以马嘉祺丢下一句“随便,我也懒得管你了。”结束。
刘耀文偷偷打量走出来的丁程鑫,瘦弱的好像被风一吹就会倒。他盯着丁程鑫瘦削的背影出神,是什么时候开始,要抬头仰望的哥哥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呢?从小到大,他一直努力着追上哥哥们的步伐。大口吃饭,大步走路学他们学过的内容,要掉泪时被哥哥搂在怀里安慰。以前他会坦然表达自己的恐惧,对着他们喊着说别丢下我呀。可现在真的长大了,又恍惚觉得大人的世界好难懂。
丁程鑫去练舞了。
又放任丁程鑫这样浑浑噩噩了好几天,刘耀文只觉得连自己都要出状况了。他肉眼可见马嘉祺也逐渐变得暴躁起来,唯有当事人还浑然不觉,或者是熟视无睹。从晚饭时就见不到丁程鑫的影子,终于在马嘉祺气势汹汹拎着皮带准备去抽人时,刘耀文把他拦了下来:“马哥,让我去试一下。”
丁程鑫回来时已经是凌晨。身上的短袖和额间刘海被汗浸湿,训练室回宿舍的路途不算遥远,他竟也就撑着这幅湿透的身体回来。
不好意思摁开灯打搅其他人,掏了手机出来开手电筒准备照着路匆匆回房间睡觉。手电筒扫到刘耀文的时候丁程鑫差点跳起来,窥见弟弟担忧的眼又蓦然心虚起来。
“耀文,怎么还没睡?”丁程鑫的声音干涩,匆匆寒暄过就准备跑回房间,被人牵制住手腕时还是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瘦,这是刘耀文的第一反应。
他讪讪松了手,指了指厨房:“马哥睡觉前给你留了汤。”丁程鑫往刘耀文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还有人为他留了一盏灯。蓦得鼻酸起来,他们早就不是简单的同事和队友了,是朝夕相处的家人。丁程鑫偏过头去掩饰自己脸上的不自在:“我就不喝了,先回去睡觉了。”
“不喝的话洗个澡再睡吧,你衣服湿透了。”
听见刘耀文的话还是心里一窒,几乎是逃一般的回了房间。等到第二天醒来,宿舍空荡荡,不知道是谁关掉了自己的闹钟。从出道以来就很少迟到过,来不及去细想,丁程鑫从床上跳起来就急匆匆收拾打算出门。套了衣服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冲出房间就直直迎上了刘耀文。刘耀文手里提了三四个外卖袋子,看见丁程鑫出来也只是淡定的拆开袋子把早饭在桌子上码好。
“你…”丁程鑫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无从开口,反倒是刘耀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叫他:“来吃早饭,马哥给我们俩请假了。”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丁程鑫一双眼睛滴溜溜转正想着怎么跑路比较合理。他想过终究要挨这顿打,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来自于刘耀文。再怎么细嚼慢咽一顿早饭也吃不了多长时间,刘耀文抽了张纸巾细细擦过指间,向丁程鑫伸出手:“丁哥,我们谈谈?”
“还有什么?”
“没了没了,真的没了,我都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