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

李故迷茫地挠了挠脑袋，转身就把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李故是可惜的。只是这个想法一闪而过，李知知人已经到了如意宫。

往回的如意宫因为李知知的存在一贯散懒。

不过此时宫门口的守门宫人站得笔直，看见李知知来了，便弯身行礼。

"娘娘，皇上来了。"

"什么！"李知知小声惊呼，"他怎么来了？"

李知知跨过门槛，进了苑，果真看见归己站在门外头，旁边还站着几个年纪不大的内侍。

"参……"李知知伸手打断归己，出奇地盯着他。

归己不自在的转开眼，李知知放过他，进了屋。

苏若清一个人在里屋，静悄悄地，端的笔直坐在椅子上，他手指拦着茶杯，眼神中带着丁点迷惑和难得的质疑，凝视着李如意的床头。

苏若清早已听到外头的动静，但他未做出反应，依旧按照之前的模样，嘴角遽然带着一丝笑。

？……

！

李知知想起来了！慌忙得不得不放弃形象，冲上前去，她直面这两幅画，脸忽的涨得发红，她一把拉下了帘子。跟着烟紫色窗幔宛如云烟飘飘，滚滚垂下，瞬间遮挡住里头的风景。

李知知脑袋有些充血。

苏若清挑眉，看着曼妙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李知知蹑手蹑脚从床头离近苏若清，难为情地挤出笑，道："皇上怎么来了？"

苏若清不语，静悠悠地盯着她。

"那个，你听我解释……"

李知知喉咙发干，依旧咽了咽口水。

院外的细风闻着热跟进来，李知知脸上的红全部褪了去。

苏若清没有反驳她，李知知看着他，那张脸应该用什么借口来抵挡。

苏若清看得她心神摇晃，像一杯要晃出来的酒，她的心在水波中荡得厉害，李知知紧张得结结巴巴，抖出来的音节都是颤巍巍的："那，那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她到底在说什么啊，救命。

"我，我并不是……"

"并不是什么？爱妃难道爱慕四弟。"

苏若清神色陡然变了，冷意跟着热气，变成一摊冰水，倏地浇在她身上。

李知知跟着清醒了过来，极力阻止他想法的萌生，惊呼："当然不是！"

"是臣妾最近，在和画师学画，一时找不到临摹对象，便大胆借用了皇上和贤王的画像，昼夜参详。"

李知知不晓得苏若清是不是当真生气了。她似乎在给一个男人头顶帽子上色。

这种事可兴不得，苏若清说到底是皇帝啊……

"真的，臣妾这里有好多临摹失败的。"李知知急忙往外去，拿上桌上的画具，还有一堆不成器的作品。

"皇上你看，这都是臣妾学的。"

苏若清冷淡挑开纸团，李知知捡起来自行打开，抹了抹上面的折子，屁颠颠地递上前去，道："皇上，看。"

"是臣妾没有分寸，请皇上降罪。"李知知自行请罪，又道："其实臣妾是想在……"

李知知突然哽咽起来，"上次皇上寿辰，臣妾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艺，看其它姐妹都各展风采，臣妾想马上就要过年了，练好画工，送幅画像给皇上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