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已经过了一半,月高风清。
天色已经很晚,京城的百姓多已熄灯入睡了。
街上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简迵将剑扛在肩上,不紧不慢的晃荡。
远远的看见墨悦霜四人在酒楼门口东张西望,简迵加快了脚步,跑了过去。
“喏,鞠姐,你的‘想容’!”简迵将相容剑递给霍琼鞠,瞧着四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对,问道:“你们,怎么了?”
“你可算回来了!白营出事了!”
白营是江湖组织的一把手,其中分为八营,江湖榜则归四营负责。
“白营第六营的头目死了。”蓝夕珝道。
“就是专门制作武器的那一营。”墨悦霜补充道。
“就是那个……长的很凶的人?”简迵食指摩挲着下巴,略有不解,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伯绾娇的语气里很是不屑,道:“不知道哪个滚蛋杀了人之后,将我的玉牌扔在了现场,现在六营的人正通缉我们姐妹四个呢。”
“?那样级别的人也能被杀?”简迵瞪大眼睛,顿了一下又说道:“扔个玉牌就是我们?这是哪个龟孙通缉的?”
“也别管何人所做,总归是要嫁祸于我们。”蓝夕珝道。
“不是,这六营的人都是白痴吗?这就嫁祸了?谁不知道江湖水深?”简迵顿了顿,总结出一句“这六营,不是集体叛变,就是成为人蛊。”
“?”四人不解。“这怎么说?”
简迵扶额道:“姐姐们,字面上意思,还需要我解释?”
“……”
“好吧”,简迵警惕的环视四周,“小心有人,跟我来。”
毕竟这么长时间了,六营的武夫还没有人高调的喊“抓人”,这也许又有阴谋。
在很早之前,简迵就留了后手。
他什么都不多,唯有钱多。所以几年前,他就在京城最繁华的地儿买了一处宅子,勉强也能赶上一个土财主的宅子大小。
且他专门照着书上的禁法,为宅子设了一道屏障。
非他允许,一般人进不来。
“这里安全。”简迵检查了一下禁法屏障道。
几人找地方随意坐,简迵道:“白营中的六营专门锻造武器,营中人个个是懂武之人。他们若要叛变,必然需要一个借口才能合理动武。但若是他们成为人蛊,不仅有武器,还有武力,定是上等的棋子,只不过……”
简迵话没说完,但几人都明白。
若是成为人蛊,那操控他们可就厉害了,毕竟人蛊可不是这么好炼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是否要将两种情况的后果都考虑完全?”墨悦霜秀眉微皱,道。
“并不需要。”伯绾娇否定道。
霍琼鞠道:“确实。”
“六营要是叛变,找出证据用武力打击即可,但若是人蛊,就要推测什么人可以在无人所知之时,将六营人炼成人蛊。”霍琼鞠看向墨悦霜道。
几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大概的判断。
蛊毒是刚战败的行巩国的国毒。
“简迵,你功力好,去六营现场找找线索,顺便把绾娇的玉佩拿回来。”
“不能拿回玉牌,”简迵皱了皱眉,“若要拿回了玉牌,免不了中有心人的圈套。”
墨悦霜反应过来道:“对,拿回来玉牌,别人心里就觉得我们有鬼,这便更难澄清了。”
“所以,我只去白营六营探探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