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4、重归混沌

就在其他人也被光柱笼罩时，白凌早已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收了手落在一旁的空地上，看着史莱克众人的目光说不上是欣慰还是漠然。

身后的九个魂环这时不再保持并列的模样，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融合到一起，最后幻化成涟漪一般“荡漾”出一圈圈光环的造型置于白凌的脑后，不多不少，正好九圈。倘若有神在这里的话，那一定能够认出此时白凌脑后的东西已经不是什么魂环了，而是开始步入神级的象征——神级魂环，在那些光晕的最外围，还有着一圈神环正若隐若现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这么一说，其实我的考核还真是少，也真真是离谱。”白凌感受着血液里那股不属于自己力量的沸腾感，低低地笑了一声，“没有完整完成所谓的‘考核’还能够直接进行神考，只怕是在世之人都会闻之色变吧，这种行为，倒也挺符合那个‘我’一贯的作风。”

法则开口说道：“你只不过是在回归原本的身份罢了，哪里说得上是什么考核。留下考核的人是你，接受考核的也是你，倘若不是因为保全混沌核心和这方天地，还有你那同样被神界束缚无法脱离苦海的同类，否则你也根本没必要遭这么多罪。”

“这算不上什么遭罪。”白凌摇了摇头，“要真这么算的话，从我无缘无故被拉到这个世界再活一趟，那才是真的遭罪。所以……”

“来都来了，那就让它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九九归一，白凌脑后原本的青莲本体此刻闭拢了花瓣，钻入体内与混沌核心开始相融，白凌的躯壳虽然并未发散出什么恐怖的气息，但是此时此刻他的意识已经在不断的升华蜕变，连带着躯体也产生了密密麻麻的裂缝，这正是精神力和魂力超出身体承受范围的表现。

毕竟混沌核心可不是吃素的，哪怕这会白凌从外表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其实他的内部正在不断的修复、破碎、再修复，那些原本属于另一个“白凌”的剩余记忆正通过白凌精神世界里的巨树不断地传输给他。

那颗最终归于青灰色的混沌核心在旋转之中慢慢地变大，最后重新来到白凌精神世界的那颗树下，“嗖”地一下融入到了它的树干之中。明明是在恢复身份，可他的眼前却莫名地闪烁过了一幕又一幕曾经的过往。

望着已经距离彻彻底底完成融合只差一步之遥的白凌，法则突然开口：“青帝，陪伴你这么久，其实我很开心，因为以前从来都没有人陪我说过话，我也没有办法去做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间消逝在我的身旁。后来遇见了你，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也可以表达自己的情绪，可以好好的看一眼这个被我局限的世界，这里还有这么多精彩的故事。”

“等等——”察觉不对的白凌猛然抬头看向了那个与自己模样极为相似的虚影，“你要做什么？”

“不是我要做什么，是我们要做什么。”法则和位面的声音同时响起，“谢谢你愿意让小泽和我能够有自己的选择，作为混沌与法则之主，我们愿意将自己的权柄交付给你，这是你应得的，我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哪怕是重归混沌再无自己的意志也无妨，万年之后，我们还会再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