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空。距离前往稻妻还有二十多天,我们决定在璃月地界好好逛逛。
带着派蒙渊上第一站去了一趟绝云间。拜会一下皓的那位老朋友,理水叠山真君。
你问戴因?他昨天发现了一个深渊使徒的踪迹,跑去追查了。
我们到达琥牢山的时候,他正在忙碌着 忙着给他的花门浇水。
我能感觉到,就在他身后的洞府中,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蔓延开来,但我确定那是敌非友。
而且我看理水的脸上挂着两个特别大的黑眼圈。
“理水,好久不见。你这眼睛是…”
“哦,没什么。确实好久不见啊。”
理水勉强的笑着。
“对了,皓那个小子人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不断张望着。
“皓,他…”
我将之前在那个地底遗迹中发生的事好歹讲了一遍。
理水听后,眉头紧锁:“那个渊主…你们还是要当心些,别被他阴了。皓的事,如果他真的有办法,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我也没有问他洞府里究竟有什么东西的打算,毕竟人家的秘密,所以探听也是不礼貌的。
稍微寒暄了几句,我们就准备告辞,临走时理水还告诉我们如果见到皓就转告一声,他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他,让他有时间过来一趟。
本来和理水告别后的打算是去附近的遗迹里转转。
但派蒙被琥牢山下的一颗大树吸引住了视线。
由于琥牢山海拔很高,云层阻碍了视线,所以看的并不真切,只是隐隐看到一丝冰蓝。
架不住派蒙的纠缠,我选择改变路线。
我带着他们乘着风之翼落到山底。
那是一颗巨大的树。
它的根系绵延,就算距离二十米开外依旧能看到它凸起的根系。
树身上一道蓝色的犹如水晶一般的裂痕蜿蜒向上,直到树顶。派蒙看到的那点冰蓝就是一根完全晶化了的树枝,像一只手一样伸出来,就像是在接什么东西。
树底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走近一看是个小女孩,她看起来不过六七岁,扎着一对丸子头,脸上有几个小雀斑,鼻梁上挂着一副眼镜,身上穿着一件考究的小旗袍。
她默不作声的看着树底的一块石碑。
那是一块石镇子,上面写着:玄黄好生,而仙君慈仁。压恶龙于此,闲人勿要造次。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小孩子?”
派蒙好奇的看着她。
【殿下,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哪有小孩子跑到荒郊野外的?】
保险起见,渊上用的是坎瑞亚古语。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这里并不是特别安全,但这个小女孩身上半点伤痕没有不说,鞋子上也是干干净净。
“小朋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的父母呢?”
我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
不看不要紧,一看我发现她的眼睛并不是像普通人一样的圆形瞳孔,而是竖瞳。
“我是阿鸠。”
阿鸠盯着我,那眼神就像是疯狂的神明见到信徒般:“你来的早了些…是想见证璃月最古早最威严的那位的复苏吗?”
“最古早?你说的可是摩拉克斯?”
我问道。
“呵呵呵…那个僭位者吗?人类眼中的历史果然只是从人类的时代开始。如此,便能将那些罪行封存在旧世界,然后安稳度日了吗?也罢,既然你甘愿沉溺与虚伪的繁荣,那便溺死在其中吧…”
阿鸠语气轻蔑,说完便不再理会我。继续看着面前的石镇子。
“你口中的复苏又是怎么一回事?”
岩王帝君还活着的事情,你知我知仙人知还有璃月七星,所以很容易会联想到吧。
“那些仙人妄图以树来加之束缚,却不知千年的岁月已将伏龙树融入其血肉…他伸着双臂,舒展腰身,延展根须…地脉亦如他所期望的回应着他。待地脉精华填满他的饥渴…你我在此的意义,便都会不复存在了吧?”
阿鸠说完转身朝谷外走去。
渊上想拦,但阿鸠的身影如云雾般扭曲了一阵后便消失无踪。
我还在想着她说的那些话,我的直觉她不是人以及她与璃月仙人乃至钟离都有着不小的仇恨。
这伏龙树下究竟压着什么,不如回去问问钟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