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空尹皓,刚在琥牢山醒过来就接到奥赛尔打破封印逃出来的事情。
钟离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么说,进程差不多被拉回来正轨了吧。
对于这次大战,我有点没信心。归终机没有被修复,愚人众会不会捣乱也要画上一个问号,还有仙人与七星之间…
我并不知道他们当初究竟谈了什么,这次被我搅和的,有很大的可能留云和削月会撒手不管。至于理水和魈,一个累倒,一个重伤,都不太可能上战场。
而且…就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承受不住元素力的冲撞。
“你还知道啊。”
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
“你怎么还在?”
“父亲没有告诉你时空链接有时间限制的吗,不过这是对来到召唤者时空的人才有用,大概三天吧。”
另一个我说到。
鬼才说了!
事实上当初渊主不过是随意提了一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记到现在。
我真觉得我这记忆就像挤牙膏一样用的时候就能挤一点,单纯的去想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对了,你要是觉得别扭,就叫我无光吧,我比你陷的要深多了。”
无光满不在乎。
“我是你不定向的未来的一种可能,不过就目前我已知的情况来看,你成为我的可能性很低。虽然我叫他父亲,但我很清楚,这样的我不过是一个供他驱使的容器。”
“至于你…”
他停顿了一会儿道:“他是真的把你当继承人来养的。”
?
你看我信吗。
“别不信啊,就之前他那样,我没伤到你他都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更别提伤到你了。”
无光调侃着。
“…这个话题结束。我得赶去群玉阁。”
我闷头赶路,但无光的嘴是真的碎,一路上就没消停过。
“我说,你回头看看怎么样,后面可一直有个鬼鬼祟祟不是人的家伙跟着你呢。”
嗯?
我回头看去,正好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到一块琥珀后面。
这是什么行为艺术?
“我说,你这是做什么。”
“这不是怕你出事吗…”渊主从后面走出,笑呵呵的说:“你还没彻底恢复,小心为上,要不要再来点?”他拿着补魂剂的瓶子朝我晃了晃。
“不,我拒绝。”
我掏出神之心直接乘着风之翼飞走了。
还是快跑吧,再多留一会儿他肯定会选择把那瓶药剂给我灌下去。
就这么一边听着无光的唠叨,一边赶路,一路飞往黄金屋。
越靠近云来海天上的乌云就越浓,大雨倾盆。等我赶到时,空他们已经不在了,看来错开了,现在他应该在群玉阁上了吧,深渊呢?
就是…他们发生了什么,连大门都给人家拆了?
修理的账单还是寄到北国银行吧。
好歹把在地上躺尸的千岩军一个个拖到屋檐下,别感冒了。
除此之外,我闻到了深渊的味道,不是渊主的气息。那个家伙被我甩了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深渊教团?它们怎么在这里…”
不应该啊,命运的织机计划应该还没开启才对。
“深渊教团?那是什么,怎么这里的他没有能力完全掌控深渊吗。”
“啊,那倒不是…深渊教团是…”
是,什么来着…
不,不对,这里不该有,这个提瓦特大陆的黑暗完全由渊主掌控,它们是哪来的…
“无光,你说世界有融合的可能吗。”
“嗯?为什么这么问。”
归终的死在我的记忆中与我所知的差距很大,而且深渊教团并不是在坎瑞亚灭亡后才出现的,而是原本就有。在坎瑞亚之前还有无数覆灭的古国,他们的存在并非一纸空谈。
但在这里,在我待在深渊的这两千年里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还有个问题,一个普通人能活这么久吗。
“对于你的两个问题我倒是有个猜想。”
无光飘在旁边一条胳膊撑在我的头上。
“第一,的确有可能发生你说的那种情况,穿越者与被穿越世界时间跨度过大有可能会导致原本世界与被穿越世界相互融合。”
“第二个嘛,你可能没感觉到你的灵魂是和深渊核心有一定联系的,也就是说除非深渊覆灭,否则你就算自戕也是死不了的。”
也就是说想死也死不了呗。
我抬头看着逐渐移动的群玉阁飘向云来海“走吧,正事要紧。”
“喂,逃避可不是办法,你终究要面对的。”
说完他就消失不见。
哈,我当然知道,只是…暂时不想考虑。
顶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漫步在山间,我不急,空他怎么说都能拖一会。晃悠到路口的时候,三个冰法师正飘在那挥舞着他们手里的法杖口中念叨着咒语,旁边还有不少丘丘人。
它们也看见我了,却没有第一时间杀过来。
只听见中间的那个冰法师念叨着“怎么又是他…殿下的计划…打的过吗…”
哦,看来是个老熟人。
风神心被握在手里,原本就有些刮风的天气一下变得特别狂躁,“随风…”
后面两个字还没念出,一把和空的差不多的金剑忽然从旁边出现朝着我的面门砍来。
是个金发少女,头上带着三朵因提瓦特。显而易见,荧,空一直在找的人,深渊教团的公主殿下。
深渊法师们齐齐下跪,朝着它们的公主殿下。
只是她在这里,是想做什么,难道…是为了那尊风神像。应该只有这一种解释,才能说明现在的情况。
在她的身后,还有个人影,那人带着面具看不清脸,手里握着一杆深蓝色的长枪,那枪有点眼熟,我在哪见过。
“该走了,我们的合作不包括这个,希望你还记得。”
那人这么说道。
荧什么都没说只是皱了下眉转身走进打开的空间通道中消失在这里。
那人也是如此,只是祂看我的眼神有些熟悉。
等他们离开,清理掉了附近的丘丘人后,才往璃月港赶去。就算在城门口都看到了远处海面上那蓝色的五个大蛇头,事实上我的第一反应是加点孜然会不会好吃点。
还有停在上空的群玉阁,蓝色的传送阵次第开启,定点传送吗,倒是好办。
把那些备战的愚人众士兵解决了应该可以减轻他们不小的压力。
打开地图,搜寻着他们可能存在的地方。
“这里吧,又没多少人去,离得还近,定向传送是有距离限制的。”
无光跃出,伸手指着天衡山中间的凹地。
“是个好地方。”
做坟墓的好地方。
我打开通往天衡山的空间通道迈步走进去,站在山头向下看就见下面至少有百来人。
看着那些人,莫名的有些兴奋,挥手凝聚杆冰枪,冰蓝的枪身染上鲜红一定很好看。
“你可要小心点,在这里我可帮不了你…喂!你倒是听人把话说完啊!”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直接跳了下悬崖,风携尘沙席卷而去。
愚人众士兵们也注意到了我这个不速之客,刚一个照面他们就被风沙迷了眼。白色的冰瀑狠狠压下夹杂着一丝血色。
冰枪探出收割着生命,像那死神的镰刀一般。
冰枪飞舞,或挑,或劈,横扫而去。枪尾扫到一个雷莹术士对方直接被嵌入山体中,“冰雨,镇!”
无数冰枪凝聚,如雨般落下,有的愚人众躲闪不及,直接从天灵盖贯穿身体。
我不会给他们启动邪眼的机会,一个火铳卫刚举起枪就被爆了头,血雾弥漫。旁边的冰卫扛着他的机关枪正准备突突,便被一颗荒星砸中了脑袋晕死过去。
“寒霜袭!”
冰晶满天,如果现在是晴天一定非常美丽又充满杀意。
可惜,现在没人会欣赏这个。
死人怎么欣赏啊,对吧。
我看着周围形态各异的冰雕皱了皱眉,好难看。抡起长枪将他们抽碎,冻的真结实,虎口都麻了。
当冰雾散去,剩下的愚人众士兵皆是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的“战友”就那么躺在地上,四分五裂,全都冰凉了。
他们吞咽着口水,默默的向后退去,可是,跑的了吗!
“冰蔓,缚!”
暗紫色的冰蔓飞速的缠绕而去,荆棘刺破他们的皮肤,寒气将他们冻住。
我操控着冰蔓把一个风拳提到面前:“谁让你们驻扎在这里的。”
他闭口不言,眼里充满了决绝。
呵,硬气,在我这可是没用的。我冻住了他的左胳膊,然后将它直接捏碎,断臂处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冰碴子。
“不说?没关系,我们还有四次机会。”
“噫,你笑的真变态。我说,你的精神真的没问题吗,你可比小梦梦还要…呃…不正常。”
无光飘过来关切的看着我。
有吗?
嘶,等一下,好像还真是。
我松手将他扔下,语气中透着不耐烦:“说不说。知道吗,我可比博士还能折腾你们,不想死的话,最好乖一点。”
“我…我们…是女士大人…”
风拳的眼中带上了一丝恐惧,结结巴巴的说道。
也是,公子那个直来直去的家伙,还真干不出来这事。如果是他的话,应该更喜欢直接带人杀上去。
没再管他们,缓步走向旁边的传送阵“化作尘埃吧!”
岩嶂激荡,将这三个传送阵毁掉。
这样就行了。
打了个哈欠,困倦突然涌上心头,这就是他说的消耗过度吗。
至于剩下的那些愚人众就无所谓了,反正他们应该是不可能活着回到他们的故土了。
看了眼天上的群玉阁,准备过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还是注意点你的身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