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拽住师姐的袖子,从早上开始,师姐就开始发呆:
“师姐师姐,你在想什么呢?师姐是在为过几天去蓝家求学担心吗?师姐放心我绝对不会惹事的。”
“羡羡。”
师姐抱住了他,泪水直接落到了他手上。
“师姐师姐,你别哭啊,谁欺负你了,我和江澄去揍他,别哭啊,师姐师姐。”
“羡羡。”
此外无论他说什么,师姐都紧紧的抱着他,唤他羡羡。
后来,去蓝家留学时,师姐虽不舍他们却也执意留在江家。
“母亲,请教我虞家绝学。”
“父亲,请教我江家绝学。”
“阿离,你性子柔柔弱弱的不适合打打杀杀,这种东西有江澄和魏无羡那个臭小子就够了。”
……
“阿离,你可知这无情道……”
“金家公子本不喜欢我,这婚事本是强求,况且女儿决定了。”
“既然你决定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江家
“大小姐,好厉害,这么几个月已经能和夫人打的不相上下了。”
“说不准是夫人让着的,大小姐怎么转性子了,对了,最近大小姐好像从不笑了。”
……
“阿离,那是禁术,你可知道,禁术啊,断情绝欲人剑合一的路子,那只是传说中。”
“阿娘,帮帮我吧,我想变强,才能护着所有我在乎的人。”
“阿离啊……”
……
“江枫眠,去上你那几个老朋友那,要点天灵地宝给阿离养身子。”
“阿离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胡闹怎么了,我就问你,去不去?”
“去,我也跟着你们一起胡闹。”
……
魏无羡和江澄在蓝家的这几年里,并不知道,江家已经大变样了,父母因为教导照顾胡闹师姐的缘故统一战线,越发亲近了解,感情除了小别扭之外更好了,江家子弟因为大小姐这个弱质女流都能一对多打的他们落花流水后,也越发努力了。
未见面江厌离和金子轩退了婚,虞夫人很抱歉,但自家女儿都修无情道了,也不能耽误人家。
金子轩如了意,可心里却空落落了,像是本该紧握在手中的突然没有抓住似的。
魏无羡和江澄再一次见到江厌离时,是江厌离代表江家来访蓝家,与蓝先生交流切磋咒法。
见到紫衣冷淡的少女正与蓝老先生下棋,明明是同样的容颜,眼前的师姐却让他有些陌生,他不安道:
“师姐”
“阿姐”
少女见他们来了,冲他们回头一笑,尽显温柔,还是熟悉的师姐/阿姐。
江厌离此行的目的一是,联合蓝家,把温家的事情摊开说,二是来学习的,江厌离走的道,是以身殉剑人剑合一无情道,所以提升起来格外容易,但副作用也是明显的。
由于两世为人,她的精神力极强,学东西极快,这几年她已看遍天下群书,有些孤本倒只有蓝家有。
蓝启仁也是吃惊的,江家的这个姑娘实力和心思他竟也看不透。
不过,他看的出来的是,这个冷漠的姑娘把能残留下来的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那两个孩子。
江厌离只在蓝家呆了三天。
后来,蓝启仁知道江厌离不断游说各个世家,已经制定好了计策,一旦温家有动作,必联合诛之。
也有些不听话的,被那姑娘用借口光明正大的全都收拾了,这般行事狠辣果断,倒不像个姑娘家,江家还真是出了个怪物。
魏无羡和江澄少年肆意,射日之征的时候功绩也是不错的,后来江枫眠退位,江澄继承家位,他辅佐他几年就跟蓝忘机游山玩水了。
再后来,他和蓝忘机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他带着蓝忘机去江家见了江宗主和虞夫人,很顺利的被接受了。
孟瑶被蓝曦臣带回了蓝家,再也没有回金家。聂宗主,没事就缠着师姐比试屡战屡败,若不是知道他醉心修行,他们非要以为他喜欢上师姐了,对了,聂怀桑开了个书行,销量很好,已经遍布天下了,他整日无所事事,摸鱼逗鸟,却也日进斗金。
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师姐,她成了天道第一人,修成大道,成了神。
神明,传说中的,不是他们少年的任意一个,是那个中总浅笑的师姐。
江澄听阿娘说,他们去蓝家不久,师姐便偷偷去用了虞家禁术,瞒着他们跳了剑池,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火已经燃了一夜,她只能等着,她守了三天三夜,不敢离开,终于见火熄灭了,万幸的是阿姐成功了。
虞家千百年前也曾是剑术大家,也出了个传说中的人物,后来没落,借助于其他法器,虽不如从前,但也维持住了世家之名。
先祖留下来的禁术是身殉剑,人剑合一,修无情道,先不说殉剑这件事的成功率,无情道一途虽顺利,却绝人心,极苦,除了先祖没有人成功。
可阿离却……后来整个江家都陪她胡闹,什么天灵地宝都给她养着她,教她世间万书,学过千万道。
她虽断情,却把温柔都给了江家父母和她的“阿澄羡羡”。
射日之征,她一袭紫衣一剑杀了温若寒。
后日,飞升。
再后日,现于江家,曾有人见过,称之宛如神祗。
后世传言,江厌离已为神明,游走于天下,庇佑四方。
“蓝湛,你说,师姐她开心吗?”神明,有什么好的,所有人都在庆祝你的功勋,只有在乎你的人,在想你开不开心。
“大抵是的。”
“大抵是的?”
“她很开心能保护你们。”
“是吗?”
“她用剑挑开刺向你的剑时,温柔而坚定。”
“难得蓝湛你说这么多,师姐开心,我就安心,我总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上次路过乱葬岗的时候,还有一种感觉,我本该属于那里的,真是荒谬,这盛世,多美好啊,走,蓝二哥哥,喝酒去。”
……
江家,枕在虞夫人膝盖上酣睡的少女勾起了嘴角。